四十二、艱難的抉擇
亡魂會長得可愛么？袁歌不知道。他又看不到，只有蔡琰能看到，只能蔡琰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的精神天賦和亡魂有關？我居然一直沒有注意，你這么聰明，只比我差一點點，怎么可能沒有精神天賦呢？不過你覺醒的居然不是音樂方面的精神天賦，真是奇怪！”
“我這不是精神天賦，是…，唉，我也說不清，反正是天賦就對了。”，蔡琰也不知該怎么解釋自己能看到亡魂，好在袁歌也沒有追問。
蔡琰在袁歌懷里靠了會兒，開口道：“諸葛孔明他不是找你還有事么？快去處理吧，別讓昨晚的悲劇再發生一次了。第一次送亡魂去輪回，有些累，把我抱到床上去，讓我再睡，太困了！”
“好，那你先休息！”，袁歌安置好蔡琰后，便去了諸葛亮那里，同時用謀士技神眼鎖定周泰蔣欽以及他們所率領的士兵，看一下他們正在做些什么，諸葛亮的話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不能妄下結論。
此時的周泰，騎著馬停在一處城池外，這座城的大門敞開著，不過城墻上還有著不少新鮮的血跡，即便是沒有軍隊守城，但聽聞了軒轅帝國軍隊前些天的獸性后，后面城池的百姓要么往后逃跑，要么就自發加入了守城的行列。
不過泰山軍團士兵的戰斗力，遠不是這些百姓可以阻擋的，并沒有付出太大的代價就拿下了城墻。剛剛經歷過生與死考驗的士兵，暴虐地將城墻上這些反抗者屠戮大半后，再將剩下的瑟瑟發抖的人綁了起來，接著便沖入城內，享受勝利的果實。
袁歌用神眼謀士技不斷切換觀察目標，越觀察，他就越心驚，人性丑陋的一面在這個時候完全暴露了出來，袁歌不敢相信，自己的麾下，竟會有這么一支，讓他想要喊出人人得而誅之的軍隊。
謀士技傳送發動，袁歌直接出現在了周泰面前。
面對凌空而立，突然出現的袁歌，周泰有些意外，意外中還帶著一絲慌張，袁歌為什么會來這里？難道是發現了？對于手下士兵的做法，周泰覺得有些不妥，但士兵說需要發泄一下，他也就由著士兵去了。
多年的水賊頭子經歷，讓他習慣于滿足下面人的欲望來達到拉攏他們，增加自己的威望，他心中雖有些猶豫，可又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但袁歌來到這里，除了這件事外，還有其它的可能么？他做錯了么？
周泰心中心緒萬千，動作卻一點都不遲緩，見到袁歌后，第一時間便跳下了戰馬，對著袁歌躬身道：“見過圣上！”
袁歌居高臨下，直接質問道：“你可知道你率領的那些士兵，正在城池內做什么？”
周泰神色一變，從袁歌的口氣中，他聽出了袁歌對此事的態度，當即開口道：“屬下知罪，這就去制止他們！”
袁歌搖搖頭，“不，你根本不知道你錯在哪里！”
通過謀士技感知，袁歌看得出周泰對自己忠心耿耿，即使是被自己一點都不給面子的質問，忠心也沒有半點動搖。但他對他放任自己麾下士兵的做法，卻從始至終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隊。他口中的知錯，僅僅是因為袁歌認為他是錯的，那么他便是錯的。
對于周泰的忠誠，袁歌有些手足無措，他更希望周泰執迷不悟，死不悔改，然后自己就可以將他直接斬殺，為那下被欺辱的百姓報仇，但讓他去殺這樣愚忠的周泰，他做不到。
還有那些宛若惡魔的士兵，哪一個不是愿意為他赴死之士，他真的能下定決心，為了那些不相干的百姓，就屠戮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軍士么？
袁歌真的亂了，不過他沒有將自己的猶豫表現出來，依舊冷冷地對著周泰下令道：“立刻集結所有士兵，回去待命。另外派人去通知蔣欽那里，讓他跟你一起回去。”
“是！”，周泰應了一聲，小聲問道：“那這座城不搶了么？”
袁歌頓了頓，因為周泰的這句話，聲勢也弱了下來，答道：“搶，盡量不要擾民！”
以那些士兵現在的狀態，不擾民是不可能的，見識了他們暴虐一面的百姓，士兵不來硬的，又豈會跟著士兵走？
袁歌終究不是一個好人，他不會就這樣放過這座城中的百姓，他害怕這些對軒轅帝國充滿仇恨的人，在脫離他的控制后，會為他惹出禍端。
留下一句話后，袁歌逃一般的離開了，通過謀士技傳送又回到了自己的船艙當中。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方面是無辜的百姓，一方面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士兵，他該怎么選擇？
他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可是蔡琰因彈奏往生咒太累了，摟著昨夜被他折騰了一晚上，也仍處于熟睡中的星離還在睡覺，袁歌不忍心打擾他們，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發呆。
其實袁歌從猶豫的那一刻，便已經是他的私心占了上風，隨著時間推移，若沒有意外，私心會徹底壓過良知。發了一會兒呆后，袁歌也調整了過來，起身走向諸葛亮所在的船艙，這件事是需要有一個交代的。
“圣上，您來了！”，聽到敲門聲，諸葛亮起身將袁歌迎了進來。
袁歌坐下后，直接開口道：“孔明，事情我已經確認過了，周泰和蔣欽麾下的部隊，確實存在嚴重著極其嚴重的擾民現象，周泰和蔣欽沒有親自參與其中，但卻是知情者，放任麾下士兵嚴重違背軍紀，你覺得周泰和蔣欽，還有那四萬士兵，該如何處置？”
這一次，袁歌是真的想聽聽諸葛亮的建議，而非已經有了決定，故意考驗他。當一個人的思緒被感情所左右的時候，他已經不再適合做出決定了，袁歌此時就是這個狀態。
原有歷史上曾因揮淚斬馬謖而留下一段佳話的諸葛亮，面對這樣的情景，會做出與歷史上相似的選擇么？袁歌對此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