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袁郎,你怎么了?”,一直關注著袁歌的呂綺玲看到袁歌的身體突然毫無征兆地向后倒去,連忙一把攬過袁歌,將他也放在自己的馬上。
隨著袁歌的昏迷,漢軍身上的金光也隨之消失。張遼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袁歌昏迷,連忙接過了指揮權。
“所有將士,立刻跟我撤退!”,張遼雖然一直沖在最前線,卻還保持著清醒。羌人因為張寶的術法,已經失去了理智,正在自相殘殺,很快就會徹底滅亡。
他們之前因為有莫名出現的金光庇護,逃過一劫。現在金光消失,已經開始有漢軍的將士被血滴侵蝕,和羌人一般陷入瘋狂,揮槍刺向身旁的同僚。
張寶的目光越過戰場,直盯盯地盯著昏迷過去的袁歌,“后生可畏啊,可惜不能為我義軍所用!”
呂布見到漢軍開始撤退,看了看眼前的對手,又看了看走得越來越遠的女兒,略一猶豫后便有了決斷,策馬跟了上去。
張梁也沒有追擊,兩人交手幾回合,都已經知道了對方是同等境界的高手,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
張梁好戰,卻也不傻,漢軍方面還有張遼這名化境神將,他直愣愣地單騎沖上去,弄不好就會交代在這里,實在是劃不來。
“二哥,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張梁來到張寶跟前,看著漢軍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出聲詢問道。
張寶一邊欣賞著前方十多萬西羌騎兵互相廝殺所形成的修羅場,一邊分析道:“并州方面現在有兩名化境神將,其中一名更是能與三弟你不相上下;除此之外,他們的那名摸到化境門檻的指揮官,比我想象中還要更強一些,居然能擋住我的請神之術,也不知什么來路。
而我們這邊,經此一戰,虔人羌、沈氐羌、金無羌三部全軍覆沒,剩下的小部落也派不上什么用場,是時候離開了!”
張梁又追問道:“離開,去哪里?幽州戰場那邊大局已定,我不計劃回去了,要去雍州戰場么?”
“不,雍州戰場,先零羌,牢羌,罕稽羌三部拖住皇甫嵩那三萬精銳騎兵足夠了,這已經達到我們的預期目標。
而這里的西羌三部全軍覆沒,羌人必定已經不再信任我們了,我們去了反而不好!”
張梁冷笑道:“能和我義軍合作,是看得起他們,誰敢不聽話,交給我就好了!”
張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修羅場中的羌人已經不到萬人,每一個死去的人都在神秘的力量下化作干尸,所有血液通過毛孔滲入幸存者的體內。
這些幸存者吸收了血液,都變得身高體大,肌肉隆實,他們放棄了武器,一個個扭打在一起。
“其它兩部倒沒什么,不過先零羌作為羌的起源,還是有一些底蘊的,我們就別去惹麻煩了。”
“行,大哥不在,我都聽二哥你的!”,張梁回應了一聲,也看向眼前的修羅場,“二哥,那東西出來后,戰力如何,讓我和它比試比試怎么樣?”
“比試還是算了,你這樣的戰力豈是這么容易制造出來的,不過如果沒化境神將阻止的話,那東西在戰場上的殺傷力,可比你要大得多!”
兩人說話間,眼前的修羅場再次發生了變化,幸存的千余人一個個背上生出倒刺,口里生出獠牙,腦袋上的頭發和手上的指甲也開始瘋長。
隨著身體的變異,這些人的殺傷效率增加了許多,千余人不到兩分鐘便只剩下數十人,這些人全身各處生長著密集的鱗甲和倒閉,攻擊力和防御力都強的可怕。
“差不多了,三弟,你去幫他們一下!”,張寶自顧自地說了一句,丟出一道不起眼的黃符,符紙慢悠悠地飄落,落在了其中一人的額頭上,微弱的黃光一閃,融了進去。
“好!”,早就躍躍欲試地張梁直接沖了出去,一刀全力劈下,其中一人布滿鱗甲的腦袋直接被劈開,身體迅速地化作干尸,血滴則被其中的怪物吸收。
部分血滴想要侵蝕張梁,但還未靠近,張梁身上的一道黃符發出微光,這些血滴便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退,被怪物們吸收。
張梁如法炮制,先是一刀一個,接著是兩刀,三刀,更多刀,殺死最后一個時,哪怕張梁也頗為吃力,鏖戰了半個時辰才將其消滅。
看到唯一留下的那頭被張寶符紙控制的怪物,吸收了他剛殺死怪物的血液后身形再次拔高,心中一陣絕望,就算是張寶同意讓他比試,他此時也沒了戰斗的興致。
這怪物的招式十分粗糙,防御力卻極為變態,哪怕是張梁的全力一擊,也只能砍出一道小小的傷口,與之對戰,就和打樁差不多,起不到好的磨礪效果,還累個夠嗆。
這最后留下的一頭怪物,各方面只會比剛才那頭更加強大,張梁甚至想讓二哥把這頭怪物丟到并州,看看那呂布如何應對。
“二哥,你這血奴也太厲害了,就算是我全力施為,也至少得半個時辰才能解決。丟到戰場上,比十萬大軍還要厲害,不如我們去其它地方多造上幾個。”
看著張寶又拿出一張黃符,將這怪物收起,張梁忍不住感慨道,若是有十個這樣的血奴,張寶覺得他們就可以橫推天下了!
張梁搖搖頭,“此法有傷天和,隱蔽的做上一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怕是天下的能人異士都要出山與我們做對了。”
他還有一點沒說,血奴不在天地五常之中,沒有壽命,被他制造出來,就要分享他的壽命。
血奴數量越多,他壽命消耗的越快,為了制造出這只血奴,他已經消耗了二十多年壽命,且以后壽命消耗的速度會是之前的兩倍。
“走吧,回巨鹿!”
“什么?好啊,太好了,我當初就不贊成出來,上師不是也說過么,咱們三兄弟在一起,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