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年很顯然聽到了索斯克的聲音,星藍判斷的很正確,這家伙肯定在搞什么幺蛾子,不一會,索斯克似乎搞定了什么,他大聲的狂笑:“人類想知道我干了什么嗎?你一定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啟動了這個世界的毀滅裝置,他馬上就會炸毀這個世界的空間壁障,破壞這個世界的空間結構,而你如果不離開就將會跟隨這個世界一起毀滅!是不是很意外?你的確很強大,但就算是你也無法阻止,等我看到這個世界徹底毀滅的時候,我就會離開,我還有從新來過的機會,我會來找你,我一定會來找你,你等著…。”
易小年這個時候身體尚未修復完畢,但他知道索斯克說的一定是真的,所以就算身體沒有修復完畢,他也必須采取行動,他沒有猶豫的時間和機會。
探路者戰兵沒有辦法發現毀滅裝置,易小年的精神力同樣無法發現,這的確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他倒是可以離開這里,但這一次就真的什么收獲都沒有了,付出了這么大代價卻一無所獲,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事情,所以他也只能采取極端手段。
“星藍,你那里現在還剩下多少能量?”
星藍聽到這話立刻就不好了,他每次問這種問題就是要搞事情,只能忐忑的問道:“到是還有一些,但絕對不多,你問這干嘛?”
“我要用那一招!”
“用個屁啊,你…那一招也還處于實驗階段,你從未試過,再加上你身負重傷,你說你這不是找死嗎?”
易小年苦笑:“我沒得選,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就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現在也一樣,別猶豫了,來吧!”
易小年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看著小世界的蒼穹,大喝一聲:“雷神降世!”
易小年的頭頂一道光亮的雷電射向蒼穹,片刻之后頭頂烏云匯聚電閃雷鳴。
索斯克驚恐的大叫:“這個瘋子,這個瘋子,他居然在竊取這個世界的雷電本源權利,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易小年頭上青筋暴起,頭發根根直插天際,眼睛里翻出恐怖的白色,嘴里大喊著:“不夠…不夠…還是不夠…給我開呀!”
天空的顏色變了,烏云消失了,冷風消失了,就連空氣仿佛都消失了,除了黑色和白色,看不到其他任何顏色,漸漸的,連黑白色都消失了,充斥眼睛里的都是刺目的雷電光芒,整個世界仿佛被雷電所占據,下一秒,厚厚的雷電形成的電漿層壓了下來,就跟在維度通道時易小年見到的一樣,只不過威力沒有那么大而已,但就算是這樣,也讓索斯克嚇破了膽,如果他有膽的話。
毀滅世界的空間爆炸裝置在電漿層犁過一遍之后,很順利的被找了出來,但此時,這個爆炸裝置已經報廢,沒有什么電子或機械裝置能在這種恐怖的雷電世界存在。
現在的索斯克很恐懼,非常的恐懼,這個人類簡直就是他們機械族的克星,如果讓他去到機械族的世界來一發雷神降世,恐怕沒有幾個機械族能活下來。
剛剛說過的話他早已忘記,什么毀滅,什么報復,開玩笑,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恐怖的人類。
索斯克慌不擇路的想要逃跑,但逃跑的路徑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留下的逃生裝置,這個逃生裝置除了容納機械生命體以外沒有其他功能,逃生裝置和傳送裝置放在一起,只要他一起動,就能逃離這個地方。
他啟動了,可讓他驚恐萬分的是,啟動了以后居然毫無反應,他又反復啟動了幾次,仍然毫無作用,這怎么可能?原來到是還準備了幾個機械逃生裝置,但已經讓易小年的大招全都打壞了,這一個是唯一還保持完整的,如果這個也壞了,他簡直不敢想象它的結局。
在這空曠的世界,就算易小年沒有找到他,他也只能在這漂泊等待,等待出現新的機械裝置他才有可能逃離,可是這種等待是需要能量支持的,如果他還是純粹的機械生命他可以開啟待機模式,那樣的話,只需要維持微弱的能量他就能活下來,但他的核心已經融入了碳基元素,如果沒有能量,它只能在虛無當中能量枯竭而死,現在想想真是作法自斃。
索斯克很沮喪,這個機械裝置看上去保存完好,他進來的時候甚至還感應到能量在正常流動,不應該出現問題,但現在糾結這個問題已經毫無意義,現在的他反而希望易小年能夠找到他,因為投降也好,臣服也罷,這至少還有一絲活下來的機會。
他的祈禱似乎起作用了,一張血盆大口咬住了機械裝置,這是一頭飛行戰兵,下一秒,戰兵消失在空氣中。
天空中的雷云已經消失,恢復了清明,地面上的戰兵卻全都匍匐在地,無論是易小年的戰兵,還是原空間的戰兵,他們在雷霆天威的壓迫下不敢稍動,這是來自靈魂層面的壓制,根本沒有辦法掙扎。
易小年躺在地上,他的樣子看上去可不太好,不,應該說他很慘,非常的慘,身上不但一片焦黑,不時有電弧在他的身上一閃而逝,身上原來穿著的護甲衣服在一陣風吹過之后變成一地黑灰,灰飛煙滅,但就是這樣,它的眼睛還是明亮的,嘴角還泛起了若有若無的笑意。
星藍又心疼又生氣:“你笑個屁呀你笑,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死了?這種行為相當的愚蠢,對于你來說可能不愿意放棄這么好的傳承機會,但我認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你原本不需要這么拼命的,為什么?”
“當然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活著,僅此而已,如果不這么干,我肯定不能拿到這個傳承,如果不能拿到這個傳承我就沒有辦法提升到更高的實力,也就沒有辦法解決人族的困局,人活著總要有一定的價值體現,如果不能體現自己的價值與咸魚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