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六爺!
周遠在心里狂笑。
要不是六爺給他50靈的話,就算偷,不對,是拿走六爺官庫里全部的靈石,他也買不起一本三星級的心法吧?
自從問候了主系統,連獎勵的修仙系統都不給力了,連續十幾天刷出來的全是三星級的門派功法,這讓周遠很懷疑系統‘沒有思想’的事情,但是又沒有辦法證實。
不過他想要的是逍遙天地間,是站在最高的山巔上看那最美的風景,系統有沒有思想這樣的事情,還真是關他屁事!
恭喜道友刷出古月樓仙書坊,品級:三星古月樓:古月樓以音律入道,門人弟子皆能歌善舞,氣質不凡,尤其對音波法門最是擅長,讓人防不勝防 早在十二點凌晨的時候周遠已經探查過了,沒錯,是三星級仙書坊。
他掃一眼三星級門派古月樓的注釋,眼睛略微一亮——在學習第一本二星級心法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了曇花紋繪,那么在學習第一本三星級心法的時候呢?
不只是女人,男人也喜歡漂亮,包括他周遠!
如果可能的話,有朝一日,他想要漂漂亮亮的站在最高的山巔,看那最美的風景,也漂漂亮亮的擁抱最心愛的佳人!
古今樂事,不外如此!
“來吧,看看三星級的心法可以提升我多少法力值!”
周遠小聲嘀咕著,兌換過后,直接學習。
三星級的心法書籍已經徹底變了模樣,通體銀白,仿佛從皎潔明月上剪下的一片,拍碎后化作瑩潤流光,如絲似線,圍繞他飛舞盤旋了起來。
他不自覺的盤膝坐下,掌心合攏如同環抱太極,體內的法力更是無比奧妙,貫穴通脈,就好像一位頂尖的大能幫助他洗筋伐髓一樣的感覺了!
法力值增加!
法力值暴漲!
周遠的頭腦瞬間空靈,不記得自己從哪里來,也不記得自己往哪里去,只知道周圍的一切都在感知之內,甚至能感覺到官庫門口士卒的呼吸和心跳!
猛然間感知回縮,眉心好像多了什么東西,猛然一跳,一切就恢復正常!
修煉者:周遠身份:正道等階:筑基六階 法力值:88/30000
“兩萬五千法力值?”
周遠大驚失色也大喜過望。
二星級的心法有厲害的,也有比較弱小的,但是提升的法力值都在1000左右,他以為三星級的心法會強大一些,但是強大十倍已經超出他的心理界限了!
現在呢?二十倍?不!是二十五倍!
只是一本古月心法,就讓他增加了兩萬五千點法力值,從筑基四階連升兩階,達到了筑基六階的可怕程度!
再突破一階的話,他就相當于先天上等級別的強者!
“好!”
周遠大笑。
離開官庫之后,周遠在縣衙那邊晃悠了兩圈,給自己制造不在場的證據時,倒是遇見了應該遇見的人了。
縣主簿左陽秋看見周遠,遠遠的對他招手,問道:“不去東城墻那邊看看?”
“左大人不是也沒有過去嗎。”
周遠微笑道:“紅煙炸起的時候,下官先是對付了城內的一些魑魅魍魎,發現那些魑魅魍魎只是牽制我們就趕來縣衙了。您知道的,縣尊大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儒官,本身的戰斗力還是弱了一些,下官放心不下,就連忙趕來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沒有。”
“這件事情…哈!”
左陽秋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他的探子早就給他回報過了,原來酒狂遇見了一個游學在外的書生請書生喝酒,那書生喝了一百天的酒還是不走,酒狂不攆人,而且欣賞書生的酒量,起了考驗一下三百杯酒量的心思。
她秘制美酒讓書生痛飲,哪知道三百杯后書生還是頭腦清醒,甚至要吟詩作曲,豪放不羈,她大喜,連忙出去置辦大婚的行頭,卻在洞府精銳陪著她傾巢而出的時候,被六爺帶著八百驍騎抄了老家。
“唉,六爺也算是真倒霉啊,就算他是郡侯府的六爺,這一次也得大大的出一次血!”
左陽秋感嘆了一句,周遠的表情就變了,很關切的問道:“出點血就可以嗎?這可是大事件!”
“誰讓人家是郡侯府的六爺呢?”
左陽秋有點酸溜溜的說道。
這很正常,因為如果是他這么倒霉的話,就算不被砍頭,起碼也是個罷官回家的下場了,他心里有氣,不愿意去幫助六爺,就找了個保護縣尊的理由留在縣衙,遇見周遠后,還忍不住說些牢騷的話。
都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憑什么六爺可以壓他一頭?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他想籠絡周遠,說點真心話也是保持良好關系的不二法門。
“左大人,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周遠連忙告辭。
縣衙門口的左陽秋盯著周遠的背影,晃晃官帽,終于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這世上不管是庸才還是好像周遠這樣的賢才,都逃不過審時度勢的定律呀,他以為周遠聽到六爺不會失勢的事情,要去幫助六爺了。
“周石頭也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而已,一輩子都爬不到本官的頭上!”
左陽秋一臉冷峻和清高,悠悠的感嘆后,背負雙手朝著縣衙內部去了。
保護縣尊大人?扯淡!
他都不知道縣尊大人人在哪里!
離開了縣衙,周遠直奔東邊城墻。
因為魑魅魍魎作亂的關系,一路上空無一人,顯得特別空蕩,周遠干脆飛騰起來,腳尖在房頂和房檐的上方點動,好像一只大鳥,帶著風聲飄上了十八丈高的護城大墻!
“我等參見不良帥大人!”
守城的都是衙役,看見周遠連忙大禮參拜,眼底帶了狂熱的感覺。
周遠是從街安尉干上去的,而且周遠手下的心腹趙六,也是豐裕街現任的街安尉趙大人更是從更低級的衙役干上去的。
他們這輩子的夢想就是和周遠或者趙六一樣,做官還有變強!
“起!”
周遠看向城墻下方,發現赤紅的煙霧已經被衙門特有的法門驅散,所以視野開闊,一覽無余。
不過,雖然八百驍騎個個帶傷,卻沒有幾個真正死掉的,和以水芒草、青娥還有以山鬼為首的魑魅魍魎緊張對峙。
“六爺呢?”
周遠發問道。
因為他沒有看見六爺,也沒有看見那個氣勢駭人的酒狂。
衙役們連忙稟報:“啟稟周帥,也幸好酒狂已經有一半蛻變成了有靈,雖然因為沒能和嶄新誕生的酒徒同房,沒有徹底轉化,但是她不想因為殺戮太多再次徹底的變成一只魍…
酒狂和六爺約定死斗,互相追趕朝著小荒山去了。”
小荒山只有兩百多米高,還沒有黑水崖顯得巍峨,可是因為陳留縣地處平原的關系,已經是附近最高的山頭了,有點名聲。
周遠聞言,目光一閃,鏗鏘道:“本官去給六爺掠戰!”
周遠一去,那邊的山鬼跟著過去了,都不是傻的,說是單挑,卻都防備著對方以多欺少。周遠和山鬼一邊爭斗,一邊朝著小荒山那邊挪了過去。
脫離東城墻那邊的視線后,周遠突然停手,問道:“去觀戰如何?”
“活人都是不講信義的…嗯?”
山鬼冷笑一聲,想要對周遠繼續出手的時候,一雙美眸卻猛然變成了灰蒙蒙的模樣。
山鬼,說是魑魅魍魎,倒不如說是一種天生的‘有靈’。
她從人們對山的熱愛里誕生,也是傳說中的山神,能防止地震,也能阻擋洪水,之所以變成魑魅魍魎,都是因為守護的山村被屠滅的關系了。
作為山神,她天生能模糊的分辨人的善意和惡意,手里的鈴鐺嘩啦啦的響了一陣,忽然笑了,對周遠舔動了一下細小的舌頭,然后往地上一坐,對周遠擺出一個‘你隨意’的姿勢出來。
地面自動鼓出石頭的椅子,讓她坐下,編織的草裙下一雙柔嫩的美腿斜斜的并在了一起。
“你不阻止我了?”周遠問。
“我會說咱們一直處在鏖戰當中,你隨意就好了。”
山鬼一副看穿周遠的樣子,不屑的道:“活人的心里果然都藏著比我們魑魅魍魎更加可怕的東西,不過這時候我也愿意利用你一下,你走吧。”
“你說話算數?”
“不算數你又能把我怎么…呃,算數!我保證!”
山鬼還在看不起周遠,忽的耳朵一涼,周遠拉出一長串殘影從她的身邊掠過,她摸摸耳垂,發現她的紅瑪瑙耳墜已經被周遠拿在掌心,就好像她的腦袋一樣隨時會被周遠摘走!
她鐘愛強者,盯著周遠的背影,仿佛看見了雪月風花。
沒多久,周遠到達了小荒山。
已經進了夜,一片蒼茫之上的月光皎潔,周遠發現六爺和酒狂廝殺得特別激烈,煙塵滾滾中他插入戰團,腳下的地面龜裂時,氣浪也震開了灰塵的霧。
“小石頭你來的正好!給我掠戰!”
六爺一下子樂了,他和酒狂打得難分難解,就算只是先天下等的周遠也是一顆有點份量的砝碼了!
周遠卻沒有動,突然笑道:“酒來!”
“什么?”六爺驚愕失聲。
“我說酒來!”
周遠仰天大笑,揮手間拿出駭人的破山狼牙棒,扛上肩膀后,對著一身大紅嫁衣的酒狂道:“舉杯邀明月,你看熱鬧,我買酒,如何?”
一顆靈石扔了過去,酒狂卻沒有接。
她死死的盯著周遠,因為此時,周遠身上的壓迫力已經不下于六爺給她的壓迫力,而且在周遠的左邊臉頰出現雪白的刺繪,一朵大而潔白的曇花吐出亮銀色仿佛琴弦般柔潤也鋒利的花蕊,搖曳,與月光競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