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說道:“我在周圍尋一處合適的所在,立一陣臺,陣臺周圍施用匿蹤之陣。陣臺之上,立一個草人,草人胸前寫‘濕婆’二字,草人背后寫‘शिव’。此乃是濕婆之真名。待我等建好陣臺草人之后,再做其他布置,畢竟對方有圣人,天機不可泄露。”
截教弟子們行動很快,只花了一個時辰,陣臺草人就搭好了。陸壓檢查無誤,即取出一個花籃,從中取出一幅書來,口中念念有詞,蓋在草人頭頂上。
陸壓囑咐:“草人頭上點一盞燈,足下點一盞燈,步罡踏斗,書符結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禮,至第二十一日之午時,貧道自來助你,濕婆自然隕落。”
殷紅嬌點頭答應。烏云仙又讓火靈圣母在側護法,護持陣臺草人。殷紅嬌一日三次參拜,把濕婆拜得心緒不寧,在房間之中左右踱步,什么也不能思考。
濕婆中了術法,腦海之中,不能仔細思考。而他獨自在房間之中,不見外人,竟然沒人發現他的異狀。
兩日之后,兩教再次大會。準提道人心中暗想,“截教之中,四大弟子乃是三清正道,趙公明交游廣闊,若是我先派出弟子來,難免會被他們針對,這一次,讓他們先出派出門人出戰。”
準提道人說道,“第一日,是我等先派人出戰。按理來說,今日,該你截教先派人出戰了。”
烏云仙可不打算派出來普通的門人來。準提道人乃是圣人,會看不透普通門人的虛實嗎?若是自己派出普通門人來,一定遭重的。
“董天君,你用風吼陣見第一陣。”烏云仙對著董全說道。
董全點頭。他出來,對西方教眾人說道,“我乃是截教門人,風吼陣陣主,董全。你等何人,敢來破我風吼陣?”
準提道人見董全出來,又聽見“風吼陣”這三個字,頓時面色就是一變。
燃燈道人和準提道人曾經在東方有過一次密會。燃燈道人在那次密會中,曾經說過東方的各位有名人物,大大增加了準提道人對東方的了解。
那時,準提道人問燃燈,“你既然說過截教之中,有九曲黃河陣,有誅仙四陣,有萬仙陣,都是威力無窮之陣。那么,截教玄仙之中,有沒有陣法凌厲的?”
燃燈道人說道,“截教玄仙之中,能人不少。單說陣法,卻只有有十絕陣值得說道說道。這十絕陣,乃是金鰲島十天君所布,號稱玄仙之中,無人能破。其中六陣,可戰太乙金仙,卻也算不上玄妙。我等用一些心思,就能破陣。而剩下四陣,卻是真心奧妙無窮。”
“都是哪四陣?”準提道人追問道。
“排第四的陣法,叫做金光陣。此陣尚未完成,乃是金鰲島金光圣母所布,和其他陣法玄妙不同。據說此陣中有鏡子,能放出金光來,金光起處,能燒毀一切,唯有太乙金仙能抵擋一二。要破此陣,非得用威力極大之法寶,強行將金光陣中的鏡子擊破,才能破陣。因此陣未完,故此排在最后一位。”燃燈道人說道。
“排第三的陣法,想必更為玄妙,請道友仔細說一說。”準提道人說道。
“排第三的陣法,叫做落魂陣,乃是金鰲島姚天君所布。大陣威力無窮,能直擊魂魄,若無守護之寶,便是太乙金仙也只能飲恨。破此陣,須得提前準備好寶物。擋住了落魂陣的攻勢,就能輕而易舉的破陣。”燃燈道人說道。
“那排第二的陣法,想必玄中更玄,還望道友釋疑。”準提道人說道。
“排第二的陣法,乃是紅砂陣。陣中紅砂彌漫,不辨東南西北。玄仙入陣,無法寶護持,即會化為飛灰,至少太乙金仙,才有破陣之力。此陣須得用至強之火,燒卻紅砂方可。”燃燈道人說道。
“能力壓如此玄妙的三座大陣,想必這排第一的陣法奧妙無窮。”準提道人說道。
“排第一的陣法,乃是風吼陣,陣中之風,非是世間之風,風中有無數兵刃,狠辣非常。若無對應的法寶克制,便是太乙金仙進陣,面對無窮兵刃,也頃刻有隕落之危。因風吼陣威力太大,故此排名第一。”燃燈道人說道。
“那么,什么法寶,可以克制風吼陣?”準提道人問道。
“克制風吼陣的法寶,只有一件。在九鼎鐵叉山八寶云光洞度厄真人處,有一寶物,名叫定風珠。定風珠能定宇內之風,定住風后,兵刃也無從談起。風吼陣自然也就破了。”燃燈道人說道。
準提道人將這些話牢牢地記住。在這之后,他派人去和度厄真人接觸,贈送給他法寶功法,付出很多。最后,度厄真人甚至承諾在封神大劫之后,加入西方教。
“我很久以前埋下的伏筆,該在今日取得作用了。”準提道人暗想。
準提道人對烏云仙說道,“我等知道這風吼陣玄妙無比。雖然我等不必觀陣,但是還需五日準備,才能破陣。你教可敢等候五日?”
“你去吧。”烏云仙說道,“我之陣法玄妙無比,不怕你去準備。五日之后,你西方教派人來破陣。”
雙方約定好之后,各自收了人馬。回去之后,趙公明問烏云仙說,“按理來說,要破陣的話,需要先去觀陣。準提圣人不觀陣,反而說需要五日去準備。他到底想要準備什么?”
“我知道準提圣人要準備什么。”烏云仙笑了起來,“只可惜,之前我無心插柳柳成蔭,拿走了一件東西。準提道人他注定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回去之后,眾人問準提道人,“我們該如何破這風吼陣?”
“這風吼陣中風,非是世間之風,威力無窮,目前還破不得。”準提道人說道。
準提道人寫了一封信,交給毗盧仙。對他說道,“你持此信,去九鼎鐵叉山,八寶云光洞,找度厄真人借定風珠。你務要在三日之內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