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不必懼怕。事已至此,不容絲毫后退。為兄在西方苦苦修行,也未必就弱了那一位。我們且上前答話。”接引道人說道。
二人上前,對老子說道。“道兄稽首了。”
老子回了一禮,說道,“你二人本在西方修行,逍遙自在,因何前往東方,牽扯在紅塵之中,行下不妥之事?”
“東方有弟子與我教有緣,因何不來?”準提道人說道,“我兄弟二人來此,只為收二三弟子,收完之后,千年之后不至東方。希望道兄能做主,放我兄弟二人離去。”
老子搖頭,“一直聽說準提道人最厲害的不是道行,而是巧言舌辯,避重就輕,顛倒黑白,果然如此。你二人來了東方,擄走我東方人士,便要做好走不了的準備。”
“道兄何必咄咄逼人?若是圣人在東方大戰,你們東方將會何如?不如我等各退一步,我等通報天下,賠禮道歉,道兄你放我回東方如何?”準提道人說道。
老子聽了,臉色頓時一沉,“你們在威脅我?”
通天教主冷笑著說道,“大兄,我手里面有誅仙劍陣,你我二人合力,足以將二人卷入劍陣之中。到時,我等將他們放逐在混沌之中,趁此機會,我二人將西方修士盡皆囚禁,西方寶物盡皆卷走,如何?”
接引道人臉色一變,“通天道兄,做人留一面,日后好相見,你何必如此?真的撕破臉皮,不死不休,你截教也撈不得好處。”
“你西方教圣人強擄我截教弟子,還不是撕破臉皮?”通天教主冷笑,“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必再說,就斗法見真章吧。”
“事已至此。接引道人,你和我且到混沌之中論道,如何?”老子說道。
西方教兩位圣人在一起已有千萬年,誰知道這二人會有什么合擊之技,須得將兩人隔開才好。自己三弟最擅殺伐,難道還解決不了區區一個準提道人?老子暗想。
“論道于混沌之中,倒也可以。但是我等須得在此處,留一神念,觀看戰場。”接引道人說道。他沒有一點戰勝老子的信心,甚至平手都頗為艱難。若是自己和老子都不出手,絕對是西方教賺了。
“可以。”老子點頭,“到時論道,就論雙方弟子斗法之事吧。道友請了!”
兩位圣人即離開,向混沌之中飛去。
接引道人偷偷的將十二品金蓮給了準提道人,“師弟,我和老子坐而論道,想必不會斗起來,我將十二品金蓮給你,以十二品金蓮的防御,你可在與通天教主的斗法之中立于不敗之地。”
老子則將太極圖借給了通天教主,“我手中有天地玄黃玲攏寶塔,水火蒲團和扁拐,足以壓制接引道人。你無防身之物,且拿著太極圖。也可借給你的弟子們防身,畢竟準提道人可不是一個品德端正的圣人。”
通天教主對烏云仙說道,“你之前調動,頗為老辣。調動弟子出戰,就全由你來,我只在旁邊掠陣。”
通天教主將調動弟子的任務交給烏云仙,準提道人卻只能親自出手,調動弟子。
西方教中,魚龍混雜,歸化到西方教內的散修,甚至遠比西方教本來的弟子們強大。無人可以服眾。準提道人不指揮,誰又有威望指揮?
準提道人暗想,“按照斗法的潛規則,須得出動同境界的弟子們斗法。我西方雖然道法玄妙,但是寶物稀缺,恐怕會在東方道門的法寶面前吃虧。我們人少,第一陣必須要勝,選什么人出來呢?”
準提道人看了看四周,突然計上心來,“斗法,一是斗寶物,二是斗法力,三是斗道行,四是斗氣運。我不如選幾個有大氣運,但是修為低微的弟子出來,打一個開門紅。”
準提道人即說道,“般度五子來出第一陣,務要成功。”
角落里面,四個人答應一聲,站起來走向戰場。般度五子中,第三子化名翼月生,于北海城死于烏云仙之手。因此,般度五子只剩四人。
偕天對堅戰說道,“大兄,三兄和黑公主皆隕落在東方,足見東方之人是如何兇殘。我等須得出力方可。”
翼月生死了,偕天并不難過,反而有些高興。少了一個強力的兄弟,自己的地位又能上升不少。
偕天真正難過的,是黑公主德羅波蒂在北海城,被靈珠一箭射死。黑公主可是兄弟五人共同的妻子,美貌無雙。想到這里,偕天就感謝自己的母親。當時翼月生從母親房里面出來時,臉色別提多黑了。
烏云仙見西方教出來的四人,修為低微,奇形怪狀,心中暗想,“這四人修為低微,準提道人是怎么想的,派這四人出戰?準提道人乃是圣人,想必其中必有緣故。”
烏云仙即將一雙神目張開,“果然,這四人身上,有濃厚的氣運,雖然這氣運并不穩固,似乎是別人強加的。但是氣運就是氣運,我須得派氣運雄厚之人出戰才穩妥。”
烏云仙環視四周,看地仙以下修為之中,誰人氣運最強。看了一圈,烏云仙發現,殷紅嬌身上氣運不講道理的強。
殷紅嬌身上氣運,乃是九條五爪金龍,活靈活現,向著周圍張牙舞爪,對著西方教方向大吼。烏云仙看過去,金龍立刻蜷曲起來,一副溫順的樣子。
“首陣由殷紅嬌出戰,務要戰勝。”烏云仙沒找到其他比殷紅嬌穩妥的人選,只能安排殷紅嬌出戰。哪怕被說任人唯親,也顧不得了。
殷紅嬌答應一聲,即騎馬向戰場之中走去。看著殷紅嬌離開的背影,烏云仙心里面驚疑不定。
“她怎么有如此龐大的氣運在身?一心問仙,卻不入仙道,二十五六依舊身如琉璃,不染塵埃。在朝歌之中,安排事情,無所不能…我似乎收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為徒,似乎又打破了仙道一直以來的一個規矩啊…”烏云仙感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