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藏著的是什么?”女媧從圣像的胸口中拿出來了一顆圓石頭,這石頭灰撲撲的,黯淡無光,表面很是粗糙。初看不起眼,但是仔細的辨認一下——這不就是西方教的特產,舍利子嗎?
圣像的異常來源找到了——那么西方教的某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對女媧娘娘的圣像動手腳,這可是極大的冒犯!
女媧開動了圣人的思維能力和女人的聯想能力,進行了如下的推理——圣像帶有媚意——可以勾引到別人——別人做出來褻瀆自己的舉動——自己發怒——自己被利用了。
這就是真相!女媧娘娘怒氣勃發,“好禿驢,這是看我是個女人,以為我好欺負?我不給你一個教訓,你不知道我的靈感!”
至于罪魁禍首是西方教的哪一位?要知道。能夠完美的瞞過圣人的人,只有另外一位圣人。西方教有兩位圣人,其中接引道人潛心閉關,不問世事,這樣,罪魁禍首不就很清晰了嗎?
女媧想了一想,拿出來一個葫蘆,葫蘆里面裝的是綠色的水。她將舍利子泡在了里面,搖了搖,放在了一座祭壇之上。女媧也不看祭祀情況了,直接開始勾畫祭壇。
三月十五日,女媧娘娘誕辰,殷商帝王帝辛帶著大臣們,浩浩蕩蕩的向著女媧宮走去,準備去女媧宮降香。
道路旁邊,一個灰撲撲的小石子突然滾動了一下。這一顆石子,不是凡間的普通石頭,而是準提道人的舍利子。
準提道人乃是西方的圣人,按理來說是不能踏足東方的。因此,準提道人就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用自己的化身將自己的舍利子送往東方,然后舍利子也能化出化身來。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在東方布局了。
“帝辛,不知道你的定力,到底強不強呢?”準提道人的一抹神念附在舍利子上,喃喃自語。不過,準提道人認為,帝辛的定力肯定不強。
帝辛有三宮有名分的后妃,分別是正宮皇后姜氏,西宮妃黃氏,馨慶宮妃楊氏,其他沒有名分的宮女無數。那帝辛終日在后宮,不理政事,凡國家大事都由首相商容和太師聞仲商議決定。
這種沉迷女色的帝王,定力怎么可能會強?不過,準提道人也有納悶的地方。他算得帝辛當有殷郊和殷洪二子,等他到朝歌一看,帝辛居然沒有兒子!不但沒有兒子,連個女兒都沒有!準提道人甚至在懷疑,帝辛是不是要絕后了。
準提道人等了很長時間,總算等到帝辛出來。帝辛來了女媧宮降香,又順利的走了。看上去,在女媧宮里面,并沒有發生一些比較特別的事情。
“怎么回事?我在神像上所附著的,可是大歡喜秘術呀。這種秘術連太乙金仙都未必扛得住,就算人王有帝氣護體,也不太可能扛得住吧。更何況,帝辛也還是一個好色的帝王。我想想,到底是我計劃的哪一環出了問題?”
正在準提道人想著的時候,舍利子突然被撿了起來。準提道人的心里面頓時一突。他向上一看,撿起來舍利子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臉道人,正是烏云仙。
烏云仙原本是和帝辛去女媧宮降香的。畢竟,封神演義里面可是說了,帝辛會在女媧宮里面題一首比較風流的詩作的。不過,烏云仙跟著殷商朝廷降香完了,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帝辛表現得很正常。
烏云仙出了女媧宮門,突然心中一跳。沒來由的,就注意到了路旁的一塊灰不溜秋的小石頭。他把小石頭撿起來,左看右看,都是一塊普通的小石頭。
“怎么回事?這么一塊普通的小石頭,是如何讓我注意到它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塊石頭上一定有什么玄機,只是我一時半會看不出來而已。”烏云仙喃喃自語,拿著舍利子上上下下的研究。
準提的心跳的很快。看烏云仙的修為,可是大羅金仙后期的人物。他雖然對自己的偽裝很有信心,但是卻不能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被看破。
“要不,我直接突襲,就在這里鎮壓了烏云仙怎么樣?他可是截教里面罕見的大羅金仙,鎮壓了他,對截教也能產生很大的損失。”準提道人想道。
看著烏云仙,準提道人蠢蠢欲動。不過,發現烏云仙身上,無時無刻都在開著的防守道術后,準提道人郁悶了,“你一個大羅金仙這么謹慎是什么意思?在自己身上時時刻刻都開著三個大羅金仙級別的防守道術?你是有多膽小多怕死?這讓我怎么偷襲啊?我這顆舍利子頂多能破掉他的防守道術,傷不到他。”
準提道人不知道,烏云仙以前出門的時候,總會遭受莫名其妙的攻擊,被各種大能的戰斗波及。因此,他就養成了在自己身上恒定幾個高等級防守道術的習慣。
在烏云仙強大的求生欲下,他的防守道術在不受到攻擊的時候,消耗很低,足夠他一直開著。哪怕烏云仙最近轉運了,他也一直保持著開啟防守道術的習慣。
“算了,我偷襲不了的話,就不出手好了,等著烏云仙對我的舍利子失去興趣就行,然后我就走。沒有圣人出手,是沒有人看得破我的偽裝的!”
怕什么來什么。就在準提道人等著烏云仙對自己失去興趣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外面彩云飄飄,卻是女媧娘娘來了。
準提道人心跳頓時快了一拍。他定睛一看,這一次女媧娘娘來的,還是她的本體,而不是分身或者一縷神念。
“不是,女媧娘娘親自下凡?這是什么意思?一個誕辰不至于勞動她親自下來吧?而且還在人王走了的時候才下來。”準提道人暗想。
烏云仙見了女媧娘娘,急忙行禮,“截教弟子烏云仙見過娘娘,娘娘萬安。”
“免禮。”女媧娘娘問道,“你在降香之后,在我女媧宮門外逡巡,不肯離去,有什么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