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神劍是個條子!
這讓杜衡明白了之前的一些疑惑。
白衣神劍身為北齊四公子,著名的江湖少俠,為什么要來梁城這個破地方?是什么吸引他過來的?是職責!
梁城發生了邪魔襲擊事件,身為“欽天監”的巡察使,青龍七宿之一的“角木蛟”,白衣神劍自然要過來除魔。
然后…沒有察覺韓千山的真面目,被韓千山一記噬魂血咒干翻了。
杜衡暗暗一聲長嘆,所以…我這個銀行董事長,一不小心變成條子了?
“杜衡,我這次過來,是奉青龍閣主之命,過來通知你。”
心月狐抬起頭來,看向杜衡,臉上浮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青龍閣主說…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
“啊?”
杜衡目瞪口呆!
這是啥情況?
這個青龍閣主,應該就是青龍七宿的首領,四象之一的東方青龍了。
可是…什么叫“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
“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青龍閣主,不就是你爸么?你連自己的家人都忘記了?”
心月狐也是滿臉呆滯,“你…你的神魂損傷…這么嚴重?”
“死里逃生,能夠活下來都不容易了,你不能奢求更多。”
杜衡端起了案幾上的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心頭一聲長嘆。
好吧,不但是條子,而且還有個條子頭目的老爸!
杜衡本來對什么“欽天監”不感興趣,現在…已經無法回避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心月狐眼珠子一轉,臉上浮起一抹羞澀,微微低下了頭,“我…我跟你有婚約的。”
“噗…”
杜衡剛剛端起茶杯喝茶,差點被一口茶水嗆死。
緩過一口氣,杜衡瞥了一眼心月狐的胸口,又是一聲悠然長嘆,“仁者樂山,喜山峰高聳。智者樂水,喜波濤起伏。我是仁者,也是智者!”
“老娘不就是平一點么?用得著這么挖苦人?去死吧!混蛋!”
心月狐一聲怒吼,抓起身前的茶杯,對著杜衡劈頭蓋腦的砸了過去。
“少女,要學會面對現實!”
杜衡滿臉淡然,伸手一拂,接過了心月狐砸來的茶杯。
突然…眼前一道金光閃過!
只見心月狐手里抓著一枚玉符,綻放出璀璨的金光,對著杜衡就是一照。
“金霞圓光,定魂照魄!天地浩然,邪祟顯形!”
燦爛的金光如同手電筒一般,照射在杜衡的額頭上。
然后…
“不是奪舍?”
心月狐緊緊的皺起眉頭,死死的盯著杜衡,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你…竟然真的是神魂損傷失憶了?不是被人奪舍?”
“奪你妹的舍!我特么…一巴掌拍死你!”
杜衡滿臉暴怒!
剛才…居然被這個戲精偷襲了!
故意假裝發怒,趁機用符文偷襲,心月狐的心機手段,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這家伙,恐怕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那個“失憶”的說法,故意亂扯一通,打消杜衡的警惕,然后趁機用玉符檢測,看杜衡是不是被人奪舍。
但是…任你心機百出,任你手段過人,也扛不住“老子能開掛”。
老子有系統,如果還能被你看穿是魂穿奪舍,那這個系統可以丟進回收站了!
檢測完畢,沒有發現奪舍跡象,心月狐又換了一副表情。
“杜衡,這個…你也不能怪我啊!”
心月狐滿臉歉意,一副低眉順目的小媳婦模樣,“你在梁城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又是天子望氣,又是神劍御雷真訣,還放出疑似元神法相的龐大身影。我肯定懷疑你被人奪舍了啊!”
“不光是我在懷疑,連青龍閣主也在懷疑。所以…就賜了這枚圓光定魄符,讓我來檢查你的神魂,看看你是否被人奪舍了。”
說到這里,心月狐又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怪笑,“你家老頭子,要看看你還是不是他兒子,這也不能怪我啊!”
我特么…
杜衡嘴角一陣猛抽,滿臉無奈。
之前裝逼裝得太狠,跟白衣神劍的實力完全不符,也怪不得別人懷疑。
所以…這都是自找的!
而且,什么天子望氣,什么神劍御雷真訣,什么疑似元神法相,杜衡都沒辦法解釋。
這個時候,就必須轉移話題了!
杜衡伸手指著心月狐手里的圓光定魄符,問道:“你肯定不是通靈真人,為什么能使用符箓?”
“通什么靈?我才通脈圓滿,都還沒能開啟穴竅呢!”
心月狐撇了撇嘴,拋了拋手里的玉符,“這不是尋常的符咒。這里面有青龍閣主封印的一道法力,只要激發就能用。”
“這種符箓跟一般的符咒有什么區別?”
杜衡只看到過韓千山和王真人施放的符咒和法術,搞不清兩者的區別。
“這么說吧,一般的符咒,只有通靈真人自己能用。只有這種封印在靈玉之中的一道法力,才可以給別人用。”
心月狐將手中的玉符收了起來,朝杜衡嫣然一笑,“靈玉很貴的,用這種符箓就等于是在燒錢,就算通靈真人也燒不起!所以…謝謝你啊!這枚靈玉讓我大賺了一筆!”
“好了,我的事情辦完了!”
心月狐拍了拍衣衫,站起身來,朝杜衡笑了笑,“既然確定你不是被人奪舍,我也要回去向青龍閣主復命了。我走了!”
說完,心月狐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心月狐又停了下來,扭頭看向杜衡,說道:“對了,我剛才說的,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那是真的!青龍閣主讓你盡快回去一趟。”
“等一下!”
杜衡起身喊住了心月狐,說道:“那個…你有沒有我的資料?我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看一下資料,說不定能想起一些。”
“這個…可以有!”
心月狐嫣然一笑,臉上又顯出了一抹羞澀,“以前,我跟你花前月下…”
“停!別灌水了!”
杜衡連連擺手,“趕緊來點干貨,再灌水,小心挨揍!”
“老娘也算是貌美如花,你為什么就看不上呢!”
心月狐一臉傷心的模樣,走回了書房,坐到案幾邊,拿起紙筆,把杜衡前身的資料寫了下來。
看到心月狐寫下的資料,杜衡心頭暗暗一聲長嘆。
借你之身,承你因果。前塵往事,盡如云煙。
從此之后,我不再是曾經那個業務代表,而是大齊國的白衣神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