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微微一愣,沒有太過在意,就把心神繼續放在修煉之上,可是沒過多久,滅神碑竟晃動了一下,方銘心頭一動,立刻將心神落在滅神碑之上,仔細觀察了一番。
發現滅神碑沒什么異常情況。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方銘輕嘆一口氣,正要繼續修煉,可是冷不丁的,滅神碑又顫抖了一下,并伴隨著晃動,方銘立刻將神識落在上面,觀察起來。
的確,是滅神碑在動,但方銘神識查看不出來滅神碑有什么異常,可是,沒過一會兒,滅神碑開始顫抖,顫抖的頻率越來越快,方銘立刻將滅神碑取了出來,放在面前的地面上,認真觀察起來,可看來看去,看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滅神碑在動。
忽的,方銘感受到自己丹田之中的金丹之液,一漲一縮,同時也不斷的在增大,好像很狂熱的樣子,咚咚咚咚,好像在打鼓一樣,令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這不對勁。”
方銘再試著操控金丹之液,卻發現,根本壓制不住金丹之液的跳動,又試著操控滅神碑,但發現滅神碑紋絲不動,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方銘感覺到很不爽快,一連試了幾次后,都以失敗而告終。
漸漸的,滅神碑的顫抖和金丹之液的一漲一縮,保持在了同一個頻率之上。
滅神碑上青芒大放,符文璀璨,金丹之液金輝四溢,兩種光芒好似呼應。
嗖的一聲,丹田之中,瘋狂鼓脹的金丹之液,分離出來了一滴,迅速在其體內游走,最后從其眉心驟然間竄出,化作一道金芒,噗的一聲,落在了滅神碑之上。
從金丹之液分離出來一滴,到落在滅神碑上,這速度極快,方銘根本來不及反應。
滅神碑嗡的一聲悶響,這一滴金丹之液剎那間,就在滅神碑上鋪展開來,金光一閃后,整個滅神碑便停止了顫抖,就連方銘體內的金丹之液,咚咚咚的聲音漸漸變弱,最后消散,最后紋絲不動。
方銘愣在了那里,在觀察了滅神碑和金丹之液一陣子,沒有了任何異常。
像這種情況,方銘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沒聽說過法器與金丹之液會有什么聯系。
“難道這金丹之液,可以淬煉滅神碑?”
方銘想到這里,準備主動祭出一滴金丹之液,可是他剛抬手,就放棄了,站起身來,化作一道遁光,直接離開了洞府,找魯衡去了。
魯衡是資深的煉器大師,想來對淬煉也會有所了解。
果不其然,魯衡聽過方銘的描述后之后,眉頭一皺,思索了一番,笑道:“回稟掌門,據屬下所制,金丹境修士修煉到了極限,破金丹之殼,元嬰出竅成圣,便是圣嬰修士,圣嬰修士可通過嬰火,對法器進行淬煉,成為自己的本命法器。當然,金丹修士可通過金丹之火,筑基境修士可通過金丹之液,對法器進行淬煉,也可以成為自己的本命法器,只是這三個階段淬煉的本命法器,威力自然不同。掌門不必憂心,大可用金丹之液對這滅神碑,進行淬煉便是,只是這淬煉沒有什么法門可遵循,全靠掌門個人去摸索感悟,根據自己所感悟的方法,進行淬煉。”
“原來是這樣啊。”方銘恍然大悟,曬然說道:“那筑基境到圣嬰境修士,豈不是誰都可以淬煉法器了?”
“掌門此言差矣。無論是筑基境修士,還是金丹、圣嬰修士,并非都可以淬煉法器,如果真的是那樣,豈不是基本上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本命法器。能淬煉本命法器,是要靠天地緣法,沒有天地緣法來引動,強行淬煉的話,百分之百不會成功的。”魯衡拱手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體內的金丹之液和滅神碑共同抖動,便是天地緣法引動的,天地緣法是什么?”方銘眉頭一皺,怪不得自己無法操控滅神碑和金丹之液呢,便詫異道。
“金丹之液和滅神碑的異動,就是天地緣法引動,天地緣法是一種天相,玄妙至極,天地緣法摸索不到,可以說是隨機出現也不為過。圣嬰境能觸動天地緣法的修士很少,金丹境更少,筑基境基本上沒有,而掌門您觸動了天地緣法,這是一種天大機緣,掌門必須要珍惜才是。”魯衡激動的解釋道。
“本座知道了。”方銘點點頭,沒想到自己能觸動天地緣法,看來自身的氣運還是蠻強的。
“掌門,屬下這里有一物要贈予您,對您淬煉本命法器,有所助益。”魏東玄說著,蒼勁的手掌一番,光芒一閃后,手心中出現一個陶罐,遞給了方銘。
“這是?”方銘接過這陶罐,詫異問道。
“這里面是天曲水,是魯某多年前,在一處商會中購得,本來想倒賣一番,賺些靈石,可后來諸事纏身,也就落在了儲物袋中。這天曲水可以澆鑄在法器之上,用嬰火來進行淬煉,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有圣嬰境修士用此水才不會浪費,但金丹境和筑基境修士用天曲水的話,淬煉法器的話沒什么效果,等于浪費,掌門可以等到成為圣嬰修士后,再使用此水便是。”
“哦,原來此物有如此奇效。”方銘稍微詫異,打開陶罐一看,里面裝的液體跟平常的清水沒什么區別,如果是凡俗人見到,定然認為這是一般的水了,但修士用神識探查后,會發現里面的波動蘊含乾坤,方銘看完后,合上蓋子收了起來,拱手道:“謝魯大師解惑,本座先回去了。”
方銘道別后,在魯衡的恭送下離開了。
回到自己洞府以后,方銘便盤坐在枯黃的蒲團之上,將滅神碑取出,放在面前的地面上。
從他離開洞府,到現在回來坐在這里,這期間,滅神碑和金丹之液都沒有再發生什么異常情況,想來自己的金丹之液飛離出一滴,落在滅神碑上,就是在提醒自己,天地緣法已經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