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看見有山林就進到山林里抓來山珍燒烤,之從上次在森林里烤過之后,兩個人都好上這一口了。
走了兩天半,終于進到下一個城市,此城叫赫雷斯城,城不大,人口卻很多,一進到城里的主街道,就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他們剛穿過兩條街道,便看見前面空地上圍了一大群人,人群中有兵器交鋒相碰的響聲。
貝恩奇怪地說:“奧森,前面發生什么事情了?在這熱鬧的街道上,不會有人在廝殺吧?”
奧森笑著說:“我們過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他們兩人走進人群中一看,只見一位五十歲上下的老者正在和一位妙齡少女刀劍交鋒,比武試招,刀光劍影,殺得難解難分。
老者一口刀使得沉著有力,刀鋒劈出,呼呼生風;妙齡少女劍若游龍,輕靈敏捷,身如輕燕般上下翻騰,姿態美妙,引起圍觀的人大聲喝彩。
另一四十多歲的婦女在一邊敲著一面小鼓,密如雨點,以助場面的氣氛。
原來這是一家三口在賣藝。
這些江湖上賣藝人的功夫,全部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上不了戰場,交不了鋒,講求好看,沒有幾個是真實的本領。內行人一看,不值一笑;外行人看了,感到好看、精彩。
與此同時,街邊的一處茶館,坐著五條大漢,他們一邊飲茶,一邊打量場子,其中一個小鬼眉的漢子輕聲問為首的一個大漢:“泰爺,這一對父女的武功怎樣。”
泰爺輕蔑地一笑:“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不值得一談。”
一個刀疤臉的說:“我還以為他們有什么真實本領,居然不先來拜訪我們,交上孝敬金,便在這里拉開場子賣藝了!原來不過如此,泰爺,待小人去教訓他們。”
泰爺說:“先不忙,讓他們白辛苦賣力一場,在收錢時,你們再去踩場子好了!看誰敢給錢的,就給這給錢的一個下馬威。”
小鬼眉漢子帶淫穢地說:“泰爺,那個賣藝的妹子,卻有幾分姿色,要不要叫她今夜里陪泰爺快樂一下。”
泰爺一笑:“既然這樣,在動手時,你們可別傷害了她,不然,就沒有什么樂趣了。”
他手下的四條漢子,一時會意地笑起來。
不久,鼓聲停止,賣藝的妙齡少女端著一面小銅鑼,笑盈盈地向觀眾們收錢了。
泰爺示意地向手下人看了一眼,刀疤臉和小鬼眉站起來,便朝場中走去。人們本來想掏錢向銅鑼丟去,但一看刀疤臉和小鬼眉瞪眉突眼地注視著,嚇得不敢掏錢了!有些膽小的人,還紛紛離開,害怕得罪了這兩個惡爺,招來大禍。
妙齡少女端著銅鑼,見觀眾沒一個肯丟錢,有的還走開了,不禁失望起來。
怎么這里的人,沒人愿意施舍的?還是自己的武藝不好?她走到一個文士模樣人的面前,這個文士看來有些呆頭呆腦,沒看見場面的變化,也沒注意到有兩個兇神惡煞人的出現。他見妙齡少女朝自己走來,好像自己不給一些錢銀太不好意思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似乎也過意不去。他從袖袋中掏出一些曼幣來,丟在銅鑼里。
這一下,令妙齡少女嚇了一跳,睜大了眼,驚喜異常。因為這個文人竟然給了一千曼幣。
當時的物價,五十曼幣,可以買一石七八斗的粗糧,夠一家三口吃上一個月。
五百曼幣,可在茶樓飯館里叫上一桌中等的豐富酒菜了!雞、鴨、鵝、肉、魚,樣樣齊全,夠八個大漢吃個飽。
兩千曼幣,可以買一個小丫頭了。一般人給錢,五塊十塊,大方一點,也頂多給個二三十。
哪有一次丟下一千曼幣的,就是文人旁邊的一些觀眾,一個個也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哪有人出手這么大方慷慨的,可是這文人一身打扮,看得出并不怎么富有呵!莫非他看中了這位賣藝的少女。
妙齡賣藝少女幾乎不敢相信,說:“先生,你給的太多了!小女子不敢收。”
這位呆頭呆腦的文士忙說:“不多,不多,姑娘收下好了。”
在觀眾對面的奧森和貝恩也看見了這一情景。
貝恩笑著對奧森說:“這個文人怎樣這般的大方,我估計要惹禍了。”
貝恩說完用嘴向著刀疤臉和小鬼眉兩個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果然,刀疤臉和小鬼眉已走到了白衣文士面前。刀疤臉一瞪眼,臉上一條刀疤更顯得猙獰可怕,喝聲:“你這死假正經的,是不是手上的錢多得花不完呀。”
白衣文士仍不知自己大禍來臨,愕然地說:“不多呵,在下手頭上的錢財并不多。”
小鬼眉漢子喝問:“誰教你給他們錢的。”
“沒有人教呀!是在下自愿給的,給錢也要人教嗎。”
刀疤臉漢子說:“好!既然是你自愿給的,看來你的錢財太多了!將它全部交給老子吧。”
白衣文士又是一怔:“在下干嗎要把銀子給你們,你們又不賣藝,我給你們干嗎。”
“看來你這個窮酸文士,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了。”
“在下還是讀過幾本書,認得一些字的,怎么不知死字是怎么寫法的了。”
“好!你說,死字是怎么寫的。”
“一個歹人,一把匕首,合起來不是一個死字嗎。”
貝恩一聽,幾乎要笑了起來:“奧森,這個書呆子,怎么還這樣呆里呆氣的?他不會傻得像一塊木頭吧。”
奧森也微笑不語,刀疤臉驟然出手,給了白衣文士一個響亮的耳光,獰笑著說:“窮酸秀才,你不是想看老子賣藝嗎?這就是老子的藝,你看清楚了沒有。”
白衣文士給這一耳光打得向后踉蹌了幾步,捂著給打痛了的臉,驚愕地問:“你、你、你怎么動人的。”
“老子不但打你,更可以殺了你。”
“你、你、你、你這般無禮,還、還、還有王法嗎。”
“什么王法,老子打你,就是王法。”
“這、這、這是什么王法的。”
“這就是我們泰爺的王法。”
刀疤臉說著,又想出手將白衣文士抓過來扔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