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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誓師出征

無線電子書    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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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市賞便是大明朝廷為了安撫北方的強敵,采取的一種經濟手段。

  每年定期開一次互市,與關外互通有無。

  雖然大明朝廷規定了數種戰略物資在互市中的數量,但在吏治崩壞的崇禎朝,這條禁令完全就是名存實亡。

  每一次互市,關外的蒙古人都可以從中獲得巨量的物資。這樣一來,可以通過交易獲得必須品的蒙古人,就不會冒險通過刀箭去搶奪,畢竟那是會死人的。

  關外活著就不易了,面對著堅城利炮,和打了幾百年也沒分出高下的敵人死磕,只要還有其他選擇,戰爭這手段就不是首要選項。

  但為了面子,從來都是蒙古人低頭上書連續申請數次,大明朝廷才會順著臺階下令互市。

  這種方法,蒙古人得了實惠,大明得了面子,雙方你好我好大家好,這就很愉快了。

  但林丹汗這種如同威逼的做法,卻是直接伸臉了。

  崇禎皇帝還年輕,完全不能忍氣吞聲接受打臉這種恥辱,而自大慣了的大明朝廷文官集團們,更是不能接受這種侮辱。

  而且現下隨著全國剿匪形勢的大好,這些有了依仗的朝廷大員們腰桿子也直了許多。

  大明朝廷給林丹汗的回書措詞是極嚴厲的,先譴責林丹汗這種背叛同盟的道德問題,更是以受害者的名義要求林丹汗給出解釋和賠償,否則就在大同與林丹汗來個全武行!

  而且大明朝廷還不是只說說而已,調兵的命令已經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傳向山西。

  在幾乎一致通過的情況下,在山西嚴防高闖竄入山西的虎大威與李征兩部山西官兵便成了他們的打手。

  這兩支最能打,而且距離最近的官軍,也成了唯一的選擇,而且還是最佳的選擇。

  但收到回函的林丹汗則更是硬氣,這位從來將面子放在第一位的家伙,絕對沒有放低姿態的基因。將一眾勸他暫時低頭的心腹,統統臭罵一通后,也回了一封書信。

  在信中,他不僅再次要求互市,更是頭鐵的將市賞改為互市。

  而且信中更是推翻之前的要求,以平等的姿態要求大明朝廷從今日起放開邊市,更是不得以任何理由關閉邊市。

  最后更是赤果果的威脅大明朝廷,一旦不同意自己的要求,那邊境自此之后,就再無寧日。

  他會先行消滅大明山西駐軍,然后盡滅敢來援的所有明軍援軍,最后更會效仿先輩,躍馬入關,來這南邊的花花世界好好賞玩一番。

  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北京城下,朕將與大明皇帝會獵’,更是將滿朝文武全部激怒了。

  先不說林丹汗有沒有這個本事做到兵困北京,甚至他能不能過的了大同鎮這一關都值得商榷。

  但這姿態卻是放的極高,態度更是囂張的令人恨不得直接拿鞋子抽他!

  這種狂妄的姿態真的很氣人,尤其是對大明朝這些自視極高的文官們,那更是如同騎著頭上拉屎一般的羞辱!

  這真是叔能忍,嬸子也忍不了啊!你當你也是野豬皮啊,真當我堂堂大明無人了?就算野豬皮,也不敢說這種大言啊!

  無數憤怒的文官們,甚至連回應都不屑再回了。至于里面提出的互市,更是根本無從談起。

  若非這些文官還自認為是君子,沒有斬殺使者的習慣,那這名使者估計連點碎肉都別想出了京城!

  在逐退使者之后,無數加急的文書也如雪片一般涌向山西,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命令虎大威,李征二人,速速集結兵馬,與大同鎮共同破敵!

  當命令傳達至山西時,已經是崇禎六年的十一月初了。

  李征二話不說就開始調集軍隊,說句心里話,這幾年一直在打流寇,李征打內戰已經打的有些厭煩了。

  對內作戰之時,李征往往會手下留情,一直收斂著軍隊的獸性,并沒有發揮出潞州軍全部的戰斗力。

  而這次是對外作戰,李征的積極性那是創軍以來最高的,不僅僅是國戰,更重要的是,塞北的牛他是真的迫切需要啊!

  一直以來,困擾李征治下的問題很多,但最多的便是耕牛數量嚴重不足。

  同樣一畝地,若是有耕牛,那可能節約數個成年男丁,而且效率還會高上許多。

  在澤潞二州,人拉耕田是主要的耕田手段,效率低下不說,人員的消耗更是極大。

  干這種體力活,吃的不足根本干不下來,糧食的消耗在這方面極大。若是有了牛,每年能夠省下來的糧食數量,總合起來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如今有了搶劫牛羊成海的游牧民族的機會,李征哪里會不把握住。

  謝文舉此時卻是喜憂交加,李征積極的備戰姿態,令他這個監軍最重要的督促工作過的十分愜意。

  但再一想到要去與塞外游牧民族爭戰,他卻頓時覺得前途危險重重,兩股都有些戰栗了。

  不過這種場面,不是他害怕就可以不去的,因此他內心更希望李征拖拖拉拉,最好拖到林丹汗退出邊墻才出兵才最安全。

  這個想法卻不能胡亂的說出口,若是傳到皇帝老兒耳中,甚至無須實錘,只要有這個風聲,那他這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但是無論謝文舉如何暗示李征,李征卻是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意思,甚至還弄得李征是覺得他嫌棄自己動作太慢,更加提升了籌措物資和集結兵員的速度。

  暗示了幾次,謝文舉也息了這份心思。

  只看李征那恨不得明日便出發的模樣,就知道這壞東西肯定是聽懂了自己的暗示,只是故意裝作聽不懂而已。

  對于李征這種戰爭狂人,謝文舉完全想不明白。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對外作戰,為何這李征卻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也許這就是古之名將的作風吧。

  想了半天想不通的謝文舉,也只能將李征看成歷朝歷代那些名載史冊的將軍們了,似乎也只有這些人對于決戰異族時,完全沒有想過退縮吧。

  崇禎六年十一月十一,一個很光棍的日子。

  今日李征便要誓師出征,前往大同,與盤踞在那里絲毫沒有挪動意思的林丹汗來一波正面剛團戰。

  令謝文舉郁悶的是,今日天氣晴空萬里,別說可以吹斷旗幟的大風,就算平日里刮面如刀的微風也不見了蹤影。

  抱著些許希望,但直到李征命令前軍出發時,平地起雷震斷旗桿的玄學事情依舊沒有發生。

  當輪到中軍開赴之時,謝文舉也只能哭喪著臉,坐上轎子,向著未知的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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