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釋迦摩妮眼神更加疑惑。
在他的視線里,胖子的身后只有一排不算太高大的樹木,凹凸不平的樹皮表面上似乎有著某種秩序的輪廓,但任誰看到這種粗糙的樹皮表面都絕對不會把它和“房屋”畫上等號。
“我說胖子,你不會...”
“奇怪,房子怎么會建在這種地方?”在釋迦摩妮和de操se驚訝的眼神中,毛小呆和不高興等人疑惑地上前推著眼前粗壯的樹干,“果然有空氣墻,根本就過不去嘛!”
“誒,不是,我說你們...”釋迦摩妮嘴巴都張成一個臥槽的形狀,看著眼前一群人對著幾顆樹評頭論足,伸出手在不高興眼前晃了晃,“我說你們這都在玩什么?”
“佛祖你別鬧!”不高興很自然地拍開釋迦摩妮的手掌,轉頭看向同樣帶著震驚神色的de操se,“de你有啥想法么?”
“喂喂喂...”釋迦摩妮感覺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腦袋,他下意識地將雙手捂在嘴邊,輕輕哈氣,“周圍的溫度是不是又下降了?不然怎么突然這么冷?”
這不是網絡游戲么!怎么突然變成寂靜嶺了?該死這種詭異的氣氛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法?”de操se冷眼旁觀,他已經察覺到了問題,扭過頭看向一旁的白光成,“你是不是也把擬真度開到最高了?”
“嗯?擬真度?”白光成臉上做出迷惑的神色,“那是什么?我一直都是默認啊!”
這個游戲的特色就是高擬真度,如果沒有自己設定的情況下所有玩家的默認擬真度都是90,白光成臉上的疑惑在de操se眼中看來自然一種承認:“果然如此,你,我,小強(釋迦摩妮),還有美豬幾個人都是仿真視野,其他人估計因為剛才我的指揮都把擬真度改低了。”
“所以...”釋迦摩妮突然呆立當場,雙眼空洞似乎沒有聚焦——他這是在調整自己的系統設置。
視野之中的世界逐漸改變,四周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并逐漸卡通化起來,而當代表著擬真度的滾動條低于50的時候,一座如同漫畫中走出的三層洋樓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陡然從樹干之間浮現。
深色的花崗巖墻壁上雕刻著精密細小的花紋,一扇深色地木質大門上沒有門環把手,只有各種棱角分明的紋路縱橫交錯,如果他沒有記錯,這些正是之前樹干上那些凹凸不平的樹皮表面。
“還能這么干?”手指順著花紋劃過,手指上的觸感并沒有因為系統設置的改變而變得有什么不同,但眼前的物體卻仿佛180°的大反轉一般令他感到驚奇。
“你們幾個在聊什么呢?”毛小呆推了推一旁的釋迦摩妮,他用手拍著看似厚重的大門,手中發出了仿佛拍在堅實墻壁上的啪啪聲,“你說這里是不是還沒開放的副本入口啊?”
“果然是這樣。”de操se似乎也是剛剛調整完系統設置,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房屋輕輕地點了點頭。
在此時,他感覺自己的雙眼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這就是策劃的高明之處,他用擬真的恐怖建模逼迫發現這里的玩家降低擬真度,而只有降低了擬真度之后,這種彩繪風格的建模才不會覺得突兀!”
“喔原來是這樣啊!”白光成在一旁大點其頭——如果不是他就是這個游戲的策劃,他還真就相信了de操se的一通分析。
“所以這個地方是個半成品?或者策劃還沒開放的區域?”敲了敲門板,釋嘉摩尼一臉的好奇,“我可不相信游戲公司大費周章搞出這種東西只是做成貼圖!”
少年你答對了,這還真就是一個貼圖!白光成心里默默吐槽,這個世界的改造權可完全不在他的手中。
“要不...讓我試試?”圍觀的人群里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緊接著,一個個子有些矮小的獵人從撥開人群走了出來。
“大頭?”不高興的反應是最大的,她兩條細眉緊皺,帶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對方,“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玩個游戲而已,你還不至于一路跟蹤我們吧?”
“哈哈哈,你也說了游戲而已嘛!”大頭頭大手中掂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上下拋動著,“再說了,開荒新地圖你還帶著直播,這不是擺明了讓我們學習嘛!”
“唰”
頓時,兩個公會上百號人的目光齊齊轉向了前方一個黑色皮甲的盜賊身上。
頂著不高興還有釋迦摩妮他們殺人般的眼神,邢平青訕訕的笑了笑,身旁的小電視盯著一雙無辜的咪咪眼飛在空中,將自己主人的囧像毫無掩飾地捕捉下來。
“唉!算了!”不高興嘆了一口氣,邢平青雖然平時很少跟著公會一起活動,但作為一個主播,他在不知不覺之間為公會招來了不少慕名而來的粉絲。
“大頭,你打算怎么做?”de操se打量著對方手中那顆圓滾滾的鐵球,“我可要提醒你,這個門是刻在木頭上的,按照這游戲的特色你要真的敢用鐵皮手雷來一下,估計連門帶房子一起(物理)超度了!”
“放心放心!”大頭頭大擺了擺手,“你們的直播我也看過了,剛才我也試過調節所有擬真度的視角,不得不說這種設置真的是鬼才!”
說完,手中的圓滾滾的手雷電射而出:“去吧!圣光南瓜!”
“喂你搞什么!?”幾乎貼門站立的釋迦摩妮等人驚叫一聲,向著一旁撲去。
沒有任何聲響,如同玻璃一般脆弱的外殼在撞到那扇門的一瞬間如同丟進的水面一般,如同水中倒影一般的大門伴隨著散起的陣陣漣漪,整個手雷就這樣無聲地穿過了大門融入其中。
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眼前的房屋緊閉的門窗里迸射出,微不可查的詭異的尖叫聲順著門窗的縫隙向著四周擴散,一縷縷黑煙在猶如白晝的光芒下顯得極為醒目。
“咔噠”
眼前的深色木門在機括聲中緩緩打開,許久沒有使用過的門軸發出了陣陣牙酸的吱嘎聲,在這個噪音的背后,白光成隱隱地聽到似乎有著一連串的詛咒叫罵聲,就像是一個大半夜被訪客吵醒的門房,帶著不情愿的低聲抱怨拉開著主人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