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微風起,湖水蕩。
小湖邊,一排排的青蔥林木被吹的沙沙作響。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涼之意。
小湖后,百米處。
一座不同于周圍建筑的城堡屹立在那,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城堡內,二樓位。
一位身穿洛麗塔的小女孩站在了一個房間的門口處。
這小女孩,粉雕玉琢,身上的每一處都仿佛是上帝精心繪制的一樣,精致完美,令人忍不住的想去憐愛。
仔細看,小女孩臉上還帶著些許怒意,小臉微鼓,甚是可愛。
不過,她身上那沾滿血的衣著卻與她的形象極其不符,再加上她陰冷至極的眼神,徹底打破了這種美好。
房間內,一位墨衣男子正在被另一位小女孩追著撓。
這小女孩的容貌,與門口那位一模一樣,像是完全復刻的一樣。
但,再往下看。
這位小女孩同樣是染血的洛麗塔,可她的雙手卻是不同于門口處小女孩的利爪!
利爪上,沾染了一片片的血跡,令整個爪子的顏色都有白色半透明變味了血紅色。
血腥,妖艷,
這兩個詞幾乎完美的形容了此時的小女孩。
突然間,房間內出現了烏烏泱泱的黑色蝴蝶,向著小女孩所在的位置包圍了起來。
小女孩不知道這些突然出現的東西是什么,所以她也沒有去管,任由自己的身體撞向蝴蝶群中央。
被黑色蝴蝶包圍的小女孩明顯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么,她依舊不依只撓的沖向了那位墨衣男子。
只見那位原本開在亂逃的墨衣男子突然轉過了身,然后臉上多出了一個令小女孩有些疑惑的笑容。
圍繞在小女孩身邊的黑色蝴蝶竟然一個個的爆炸了開來,爆炸產生的巨大熱浪直接將小女孩推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皮膚,被磨破。
原本精致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
一個藝術品的毀壞會讓無數人感到不值,但,這里,沒人會這樣。
這是一個充滿童話色彩的世界,只不過,這個童話,被黑化了。
在看那個墨衣男子,只見他雙目清明,瞳孔中似乎有一個灰色的符文一閃而過,令人琢磨不透。
空氣中,一個灰色的符文凝聚,這個新穎玄妙的符文似乎跟剛才墨衣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符文有幾分相似,但又大不一樣。
但,不可否認的是。
一股危險的氣息從這符文上傳了出來,小女孩感肯定,如果自己被這個符文打到的話,任憑自己的身體多么強大都不可能再保持完整了。
墨衣男子將凝聚好的符文輕輕一推,符文輕飄飄慢悠悠的靠近了嵌在墻上的小女孩。
小女孩精致的小臉上此時掛滿了恐懼,她在掙扎,但是卻沒有任何作用。
那次爆炸以令她的身體陷入了不可使用狀態,也就是說,她身體多處都被爆炸波及,然后碎裂了。
看著符文一寸寸的靠近自己,小女孩忍不住的張開了嘴想要將自己的恐懼表達出來。
但,嘴一張開,流露出的不是恐懼,而是一口口的鮮血。
這鮮血中,讓人心疼。
終于,還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符文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小女孩那近乎破碎的身子上,然后迅速消匿不見。
此時的小女孩,已經完全絕望,原本靈動的大眼睛也變得無神起來,一股死氣籠罩在她身上。
一聲輕微的爆炸聲再小女孩體內響起,這爆炸聲比起上一次可小多了,但也疼多了。
小女孩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慢慢潰散,這段時間,她的感覺卻是格外靈敏。
但這種靈敏卻只會讓她在生命最后一刻被痛苦給她陪葬。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現在的一切!
血液在蒸發,她的身體也隨之萎縮。
我要死了嗎?
臨死之前我還在想這些沒用的?
我已經開始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了嗎?
小女孩不斷的問這自己。
可惜,這些問題注定是沒有答案了。
她的意識到此,徹底消散在了這方世界。
不知為何,顧與笙看著如此凄慘死去的小女孩,心中居然沒有一絲憐憫。
他的心,已千瘡百孔?
明明該好好的!
顧與笙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身邊的樂符因為沒有了顧與笙的吹奏也慢慢消失。
顧與笙轉過身子,然后道:
“非命,打響指。”
非命聽到命令后愣了一下,然后舉起了無限手套低配版。
突然間,無數的伽馬射線爬上了非命的無限手套。
用盡全力,非命終于打下了這個響指。
因為是低配版的無限手套,沒有完全版的力量,也不能消滅全宇宙一半的生靈。
當然,非命也不是許的這個愿望。
他許的愿望是讓面前這個女孩徹底消失!
雖然手套是低配的,但這個愿望也不是消滅全宇宙一半生命那種極限愿望,這個低配的無限手套還是可以完成的。
空間,突然扭曲。
門口處的小女孩也同樣變得扭曲。
一陣驚恐的尖叫過后,小女孩也徹底消失在了這方世界中。
非命打完響指后由于體內能量用盡,變回了木偶狀態,看樣子每個十幾半個月是恢復不了了。
拿起變回木偶的非命裝進口袋中,顧與笙拍了拍已經回到他肩膀上的竹雨,然后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這個水塔上。
“又是幻境嗎?”顧與笙呢喃道。
笑了笑,這么童話般的城堡自己怎么可能是在現實?
看了看周圍,原本能有來到這里用刀子排隊割手指放血的村民們也醒了過來,然后一臉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到了水塔這里,還在放血。
轉身一看,哎呦,二大爺你咋在這?
三姨媽你也來了?
村名們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各自回家,重新睡覺,準備將這段故事編成鬼故事以后嚇唬小孩子用。
顧與笙也是避過了村民們的視線,偷偷的回到了車子中開車離開了。
他身上的傷口,也隨著幻境的消失而消失。
路過了一排排樹,顧與笙也沒細看,只是打開車窗聽著樹葉被夜風吹動的沙沙作響,心情略顯放松。
知道他離開這個小村子,那排樹,沙沙的響聲更大了,仔細看,一雙在黑夜中不怎么明顯的眼睛正在盯著顧與笙離開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