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帶上十幾個回來的,可惜都留在玉河城了。”葉銘蕭有些可惜道。
“哈哈哈,帶上幾百個天獄其實都裝得下,其實你只要人回來就好,我們都挺想你的。”秦叔看著葉銘蕭,欣慰道。
“是啊,帶人回來當禮物多麻煩啊!尤其是這個人,似乎有些危險。”老張盯著羅大河。
羅大河很委屈,我能造成什么危險,我連一只貓都打不過。
想到大橘,羅大河就更憋屈了,我特么是主動飛來天獄坐牢的,押送我的還特么就是只貓,打過我的貓。
誒,胸口的貓抓傷怎么不癢了?
葉銘蕭看著羅大河,終于說出事實:“其實,大橘在你胸口留下的傷只是會晚點愈合而已,沒有什么毒性,死不了人。”
羅大河欲哭無淚:“…”
“原來你是把他騙過來的。”秦叔笑著,從腰間掏出一副一副鐵枷。
秦叔笑瞇瞇對羅大河說道:“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我自己來吧。”羅大河打算認命了,因為不算上大橘,面前這兩人自己也感覺打不過。
“秦叔,算了吧,他在玉河城也幫了我些忙。”葉銘蕭示意不必上鐵枷。
羅大河有些感動,又聽得葉銘蕭說道:“直接送八十七號牢房就行,和羅特波關一塊。”
秦叔若有所思,說道:“你剛才說是從玉河城過來,難不成這個就是你答應給羅特波辦的事?”
“秦叔威武!一猜就對!既然收了羅特波的功法,答應辦的事自然不能漏辦。”葉銘蕭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到了玉河城后,見到羅大河后才臨時記起這件事的。
羅大河:“…”
羅大河終于也記起了葉銘蕭在水邊的那一句:“我不會殺你,我只會送你去天獄。羅家后人已經等你很久了。”
只怪葉銘蕭這些天來,未曾把羅大河當俘虜和囚犯看,羅大河也開始習慣隨從的身份了。
沒不曾想一到天獄,就要接受現實了。
現實永遠都是這樣出人意料,厄運會晚到,但絕不會忘記砸到你的頭頂。
就這樣,抱著大橘的葉銘蕭、秦叔帶著羅大河從山腳下離開,往天獄去,而老張留在原處繼續把守山門。
自從去年葉銘蕭在山腳遇到意外后,便請向非派了人手在天獄山腳也進行值守,不再只是看守山上天獄駐地的一道大門。
“小葉,你在歸元宗過得怎么樣?聽說你真傳了?是不是真的?”秦叔關切地問道。
“僥幸成為真傳而已。”葉銘蕭憨厚地笑笑。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天才,天獄池子小容不下你這條蛟龍。”老秦滿懷欣慰看著葉銘蕭,個頭沒怎么長,模樣也沒多少變化,唯獨能感覺到葉銘蕭的氣質相較離開天獄時有了變化。
“天獄永遠都是我家,對我而言池子一點都不小。”葉銘蕭笑道。
“老實說,你現在什么境界了?我竟然都看不透了!”
在離開歸元宗后,葉銘蕭大部分情況都用大偽裝術收斂了氣息,所以連御器境的秦叔現在都看不透他。
葉銘蕭氣息驟然一變。
“凝丹境高階!”秦叔頓時驚了。
“一年時間,你就從靈動境中階到了凝丹境高階?如果你早些時候去歸元宗,境界豈不是提升得更快?”
一旁的羅大河聽了也是滿臉驚駭,一年一個大境界,著實令人感到恐怖!歸元宗真傳弟子都這般妖孽么?難怪我會栽在你手里。
“厚積薄發而已,沒有天獄十七年,哪有我這一年的精進?”葉銘蕭開心笑道,望著四周熟悉的景色,頓有衣錦還鄉之感。
過了天獄正門,和熟人打了招呼,羅大河被秦叔押解送送入牢房,至于未來他的命運如何,就不是葉銘蕭所能預料的了。
羅大河偷襲低階修行者,并企圖謀害,違背修行界道義,按律當關押二十年。而原本八十七號牢房的羅特波因為搶劫需關押十五年,還剩十年牢期。
也就是說,羅大河將有十年的時光和羅特波呆在一個牢房里。兩個羅家的數百年糾葛,也許就會在天獄的牢房結束吧。
葉銘蕭只是因為得了功法《波濤如怒》,所以才答應羅特波將竊取他家功法的仇人抓進牢房與他共處一室,如今已經做到,也就懶得再管后面的結果如何了。
剩下的就是天獄的事了,只要羅特波和羅大河沒鬧出人命就行。
而回到天獄的第一件事,葉銘蕭便是沖到了一個房間。
放目望去空蕩無人,內里整潔干凈,是有人經常打掃的緣故,而房間里的陳列依舊和一年前,和六年前,都一模一樣。
“張叔,你還是沒回來么。”葉銘蕭喃喃道。
“銘蕭,你回來了。”溫暖的嗓音在背后響起。
但葉銘蕭知道,不是張叔。
“向叔,好久不見。”葉銘蕭轉過頭,看著一臉笑意的中年男子。
“之前收到你的傳書,知道你會回來,只是沒想到你回來的這么快。”向非笑道。
“路上托了師兄送我,所以省了大半路程。”葉銘蕭解釋道。
“我出宗門時原本想一路走回來的,但是后來又覺得還是早些回來比較好。”葉銘蕭說道。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想法時常會變,沒個定型。”向非走近葉銘蕭,看著熟悉的少年面孔,欣慰一笑:“不過好在,你還是長大了。”
葉銘蕭呵呵一笑,自己想法的確時常會有變動。比如在歸元宗入門考核時,便是想法連番變化,導致最后去了雜役峰做弟子。
結果去了雜役峰不久后,又決心立志成真傳了,還自我安慰從雜役弟子到真傳的過程是對自己的磨練,還更方便調查身世。
“雖然過程和我最初想的不一樣,不過結果我很滿意。”葉銘蕭笑著解釋道,既是對自己在歸元宗這一年的總結,也是對這次下山回天獄路程的歸納。
向非笑著伸手摸向葉銘蕭的頭:“這一年,你成熟了很多。”
葉銘蕭迅速往旁邊一躲,說道:“是的,我已經不是去年的我了,我現在是全新的葉銘蕭。”
向非還是摸到了葉銘蕭的頭,輕輕的揉了下少年腦袋:
“不過在我眼里,你依舊是天獄山上最明媚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