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我有所領悟,想要先行告辭。”羅大河朝著師遜拱手歉然道。
“大河你若能突破,亦是我玉河城幸事,來人,贈羅供奉十萬靈石,助其突破。”師遜開心笑了笑,高聲道。
“謝城主,此恩日后必還。”羅大河沒有拒絕,隨后朝葉銘蕭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葉小弟,你一句話,就讓羅大河得到感悟,不妨,你也指點下姐姐如何?”于桐看向葉銘蕭,含情脈脈。
葉銘蕭強壓著心頭的反胃,笑道:“姐姐說笑了,剛才也只是湊巧而已,我可沒那個本事指點姐姐你。”
葉銘蕭就算有那個本事,也不敢指點于桐。
席上的于桐和王宴林才是對城主府最重要的人,邊成和羅大河都才御器境,即便突破了對師遜造不成什么威脅。
而于桐和王宴林并非純修行者,一個丹師,一個陣師,再行突破,只會招惹師遜的忌憚和不滿。
想到此,葉銘蕭對師遜的心計更為佩服,除開邊成和羅大河,城主府一定還有其他隱藏的供奉,沒有現身。
觀師遜氣息,葉銘蕭認為應該是化靈境高階。但堂堂城主府,絕不止城主一個人是化靈境而已,不然憑什么撐起一座玉河城?
就像葉銘蕭自己留了一堆底牌,所以他也相信,師遜也留了底牌在。
這一切,估計王宴林和于桐都心知肚明。
“既然指點不了姐姐,不如你指點我這位王老哥的徒弟如何?”于桐站起將上半身湊到葉銘蕭面前,呼出陣陣香風。
于桐看向王太虛徐徐說道:“我這位太虛侄兒,三品頂級的陣師呢,但是境界卻低了些,才靈動境巔峰,不如你指點指點他,讓他突破到凝丹境唄?
屆時,相信王老哥一定會非常開心,必給你豐厚報酬的。”
葉銘蕭:“…”
我可沒這么大的侄兒。
王太虛面色躁紅,正要出言反駁,卻被身旁的王宴林一把拉住,只好繼續憋屈著。
憑什么我這一下輩分就降到了侄兒?我可是最高貴的陣師,其實他一個修行者能比的?
“我也想幫一幫侄兒,可惜無能為力啊!”葉銘蕭幽幽嘆息,非常遺憾道:
“能給羅兄一些建議,已經是巧合中的巧合了,其他的方面,我實在沒有辦法。”
王太虛心里恨意更深了,于桐那老娘們說我也就算了,畢竟我還惹不起,憑什么你這小子,也敢順著桿往上爬?
若有機會,我一定要你好看!
不,現在就是機會!
“葉銘蕭,你是凝丹境,我只是靈動境,不如我們切磋一下?”
“沒大沒小!”于桐頓時呵斥一聲,隨后極為溫柔道:“我與你師尊同輩,又稱葉小弟為弟,你應該叫叔才對…哪能直呼其名呢?”
王太虛:“…”
“沒關系,我不介意的。”葉銘蕭溫和笑道,覺得口頭占人家便宜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王太虛心里怒吼,你不介意,我特么介意。
“呵呵。”王宴林這時說話了,先是笑了笑,隨后說道:
“葉兄弟,當小徒的這個便宜叔叔也未嘗不可。”
隨即王宴林話鋒一轉,說道:“只不過,還是得有些真本事才行。”
王太虛有了師尊撐腰,頓時腰板都挺直了不少,說道:“怎么樣?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你要贏了,我就教你叔叔!不然,你就叫我叔叔!”
“叫你什么?”
“叫叔叔!”
“誒,乖侄兒!”葉銘蕭笑道。
王太虛臉色羞紅,伸著手半晌才說出話來:“…牙尖嘴利算不得真本事。”
“我布一道靈陣,你若能在一個時辰內破便算你贏,如何?”
“你確定?”葉銘蕭忍不住笑道,即便只靠蠻力,凝丹境高階修行者破三品靈陣,也是不費多少力氣的。
因為與四品靈陣相對應的是靈境九品中的第四品,剛好是凝丹境。
即便靈陣特殊,三品頂級靈陣,通常也只能困住凝丹境初階修行者。
“你只能以靈動境的修為。”王太虛連忙補充道。
“你人長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葉銘蕭嘴角閃過一絲輕蔑。
即便身為陣師,驕傲萬分,也明確知道這個事實、
“徒兒,葉小友既然是天才,自然不會依仗境界欺負你了,你說對吧?葉小友。”王宴林看向葉銘蕭,一張老臉樂呵呵道。
葉銘蕭心里怒罵一句老家伙,雖然自己早就打算答應,但被這么擠兌一下,心里還真不舒坦。
“葉小弟,你有沒有把握呀?要是沒有信心,咱們就拒絕就是了!姐姐家里有上好的美酒,不如我們一同去嘗嘗?”于桐眨著眼睛,對葉銘蕭輕聲說道。
“姐姐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是更想聽到有人叫我叔叔的。”葉銘蕭婉拒道。
“沒想到弟弟你還有這般癖好,也罷,姐姐依你。若你同我回去,我便叫你十句百句,又如何?叫你更羞的也不是不能商量…”于桐捂嘴笑道。
“于桐你個老不要臉的,論年紀你都能當葉兄弟奶奶了,還妄想老牛吃嫩草?是煉丹把腦子煉壞了吧?”邊成為葉銘蕭鳴不平。
“于供奉,還是莫要開玩笑了,葉小友的身份,不是你能開的。”師遜淡淡插了一句過來,若真要被于桐得逞,不單于桐遭殃,自己這個城主也不會有好下場。
“嘿嘿嘿,城主,您放心,一切遵從葉小弟的意愿。”于桐微微一愣,然后說道。
“城主,不知府上有無寬敞之地?讓我這位侄兒,布上靈陣?”葉銘蕭笑道。
“自是有的,師某后院有一演練場,為我平時修習靈術之地,諸位請隨我來。”師遜笑道,起身引領著眾人前往。
在路上時,葉銘蕭又高聲道:“稍后,還請城主封我境界至靈動境巔峰。”
“葉兄弟,你真要以靈動境破三品靈陣?”邊成有些擔憂。
“沒事,不耽誤多少工夫,我剛在桌上溫了壺酒,待會回去直接就能喝了。”葉銘蕭說道,隨即一拍腦門,懊惱道:
“哎呀,忘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