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蕭自然不是這么想的。
老文作為招財三寶中最有智慧的人,隱隱有所猜測,卻也不敢妄言,只說道:“我們盡管按照葉師弟安排去做,其他的不用管。”
老祝也點點頭,說道:“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葉師弟。葉師弟帶給我們的驚喜很多,不差這一個。”
老賈眉眼還是有著對葉銘蕭的擔憂,喃喃道:“希望葉師弟一切順利。”
“放心,都準備好了。只能今夜丹道塔的結果出來,加上就行。”老祝笑了笑說道:
“明天,歸元宗就會傳遍,內門弟子葉銘蕭為成真傳,一日連闖四大試煉塔的事跡。
另外,不易峰為宗門奪得天尊果的事,也會順著推出去。”
“有你辦事,我放心。”老文說道。
“難道我辦事你就不放心了?”老賈撇了撇嘴角。
“你們辦事,我都放心。”老文笑道。
老祝忽然又問道:“只是我不明白,為何葉師弟不讓我們把不易峰三月內不滿三名真傳弟子,將被剝奪主峰之位的事也傳揚出去?老文你聰明,猜猜怎么回事?”
“對啊,這是怎么回事?”老賈也附和問道。
老文嘴角掛著微笑,說道:“葉師弟的想法我能猜到一些,你們想,我們現在只是把不易峰的名聲傳出去。
如今我們主動說出主峰之位將革除的事,和那些想要借此生事,謀取不易峰之人主動揭露。
這兩種,哪種效果更好?”
“嗯…我明白了。不易峰為宗門犧牲的事是引子,是鋪墊。就是為了打不易峰主意的人準備的,只要他們敢借宗規剝奪不易峰主峰之位,就會激起眾怒。”老祝沉吟道。
“眾怒?”老賈愣住。
“屆時群情憤慨,即便是葉師弟不能成為真傳,也未必不能留住不易峰的主峰之位。”老文笑道。
老賈覺得自己聽明白了,說道:“哦!所以葉師弟就是想借弟子們對不易峰的尊敬之情,留住不易峰主峰之位,現在闖試煉塔都是個幌子?”
“非也非也,老賈你的腦子還需要再磨練磨練。”老文搖著頭,說道:
“我覺得葉師弟的謀劃,不會是老賈你猜的這般輕易,也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我們靜候好戲上場吧!”
這一夜,歸元宗所有長老接到了宗主楚玉羅的傳訊。
次日辰時,宗主峰議事大殿,全體長老會議。
“師兄,宗主突然召集全體長老會,應該就是為了不易峰的事情吧?”韋大寶低聲問道。
“應該有人按捺不住,急著向宗主稟報了。”萬重山輕蔑地一笑,說道:“不用猜便知,不是斜亭峰,就是匿意峰。”
“師兄神機妙算,果然不用我們冒頭,就能把這件事擺到明面上。有宗規在,宗主斷然不會包庇不易峰。”韋大寶說道。
“你把一切想得簡單了。”萬重山搖搖頭,說道:
“你關心著葉銘蕭突然去闖塔,可知道宗門還發生了什么?”78中文m.78zw
“發生了什么?其他的我倒沒有多留意。”韋大寶說道。
“不易峰是因為幫宗門取得天尊果,而慘遭劫數,十二真傳僅剩其二。這件事,隨著葉銘蕭闖塔已經在歸元宗開始傳揚了。
待到明日,就會傳遍歸元宗!”
“這該如何是好?”韋大寶問道。
“大寶,你是一峰之主,不該事事都問我。”萬重山冷聲道。
韋大寶卻是苦著臉說道:“師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除了修行天賦好一些,腦袋卻不是很靈活。這么多年來,我都是仰仗著你提攜,才能有如今的成績。
師兄,在歸元宗,我只信任你一個啊!
你真要我自己費腦想,還真想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明日我們先按兵不動,先看看情況如何發展,我不開口,你什么話都別說。”萬重山說道。
“好嘞。師兄,難道是不易峰的事傳開的緣故?若我們主動去宣稱奪了不易峰主峰名頭,便會惹禍上身。”
萬重山微微點頭,說道:“不錯。大寶,其實你不蠢,只需多費費腦,便能將事情想明白。”
“師兄,我不用想多明白,只需聽你的就行。”韋大寶笑道。
“是么?”
“那當然是了,師兄你忘了,二十年前我就說過,要做師兄你的貼心小棉襖,幫你排憂解難!你說向前就向前,你說往右絕不靠左!”
“可我,曾經打過你。”萬重山又說道。
“打是親,罵是愛嘛!”韋大寶笑著,絲毫看不出有半點不滿的情緒。
不世峰上,白斬忌正在房間里悠閑自在,端著茶杯正要飲下,一陣風吹過,茶杯不見了。
再一看,對面馬連峰拿著茶杯往嘴里倒。
“要出大事了,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馬連峰將茶杯放下,徐徐說道。
“你就算再急,也不能搶我的茶啊,這可是九品靈茶鐵玉觀香!”白斬忌雙手凝固在半空一瞬,緩緩停下。
“沒了你不會再泡?”馬連峰瞪了一眼,說道。
“不會,就一杯。”
“呵呵!你這老小子別給我裝什么風輕云淡!”馬連峰皮笑肉不笑,說道:
“宗主明日召開長老大會,一定是為了李不易的事,我們怎么辦?”
“涼拌。”
“李不易好歹和我們有交情,你難道看著他的不易峰,就這么被撤掉了主峰位置?”馬連峰說道。
“撤掉不正好?讓李不易再和我們囂張。”白斬忌笑了笑,手中再次出現一個精致的茶杯,杯里橙黃的液體微微蕩漾,散發著幽香。
馬連峰直接伸手去奪白斬忌手中的茶杯,卻被后者輕易躲閃過。
馬連峰只好作罷,說道:“難道你就一點不著急?葉銘蕭都可以為了不易峰,今日連闖四大試煉塔,想要不易峰保住主峰之位。”
“既然葉銘蕭去了,那我們還著什么急?”白斬忌輕輕品了一小口,笑道。
“別鬧了,就憑葉銘蕭,怎么可能?”馬連峰說道。
“那你怎么就不知道,他不行呢!我看他就覺得自己行。”白斬忌笑道。
“男人當然要說自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