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我這次來感謝你的。”
葉銘蕭好奇的問道:“感謝?”
韓奕出門看了下四周,然后把門關上,這才認真對著葉銘蕭說道:“感謝你幫我進入內門。”
葉銘蕭迅速搖頭,說道:“你這話可說不得,我可沒幫你。”
“如沒有葉兄的提示,我成為不了內門的。”韓奕說道,“母親教過我,要知恩圖報,你幫了我我一定要回報的。”
葉銘蕭沒想到比自己小兩歲的少年還有這覺悟,說道:“我也只是小小提示而已,你不用妄自菲薄啊,就算沒我的話,你也一定能通過考核的。”
葉銘蕭是真情實意的說話,能成為內門,最重要的原因是韓奕自己的水平足夠達到那個標準,葉銘蕭只是提示了一下,讓韓奕更加輕松的獲得原本就能取得的考核成績。
“不管怎么樣,你都是幫了我,我不能知恩不報。”韓奕從儲物戒中掏出兩枚玉簡,說道:“你現在是雜役弟子,只能接觸到歸元宗最基礎的一到三品功法。你的資質比我好,修行低級功法浪費了。我這里有兩門五品級功法,是我父親從前送給我的,你看下哪一門更合適你,你放心,我查過了,歸元宗都有同類型等級更高的功法。”
葉銘蕭笑道:“有勞你費心了,只是雖然雜役弟子只能學一到三品的宗門功法,但是我進歸元宗前可不是雜役,我有自己的修行功法,目前夠用。等到我日后脫離雜役弟子身份時再選更好的功法轉修便是。”
修行者轉修功法并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凝丹境前轉修功法比較簡單,只需一段時間的適應,但一入凝丹境,靈丹定型,再想轉修等級更高的功法,如果不是和原本功法契合度極高的話,會造成排斥的現象,無法圓滿,嚴重時只能跌落境界重新來過。
“難不成你現在修煉的是比五品更好的功法?”韓奕驚訝的問道,按照他的想法,天獄只是歸元宗的從屬,在正式成為歸元宗弟子前,葉銘蕭得不到高深功法才對。
“你放心,我知道功法的重要性,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葉銘蕭說道:“你的功法,我真心用不著,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韓奕只好收起了兩枚玉簡,“那我該怎么謝你呢?”
“你能來看我,就已經是感謝了。”葉銘蕭老氣橫秋的說道。
韓奕低頭沉思了會,隨即眼神一亮:“要不,按照我們之前說的,我拜你為兄長吧!”
“你,你確定要拜一個雜役弟子為兄長?”葉銘蕭被韓奕突然冒出的想法給驚到了,雖然在小霧山頂分別時韓奕也叫了一句葉兄,但葉銘蕭也沒想到,韓奕現在還當真。
“當然!”韓奕興奮的說道:“我們在山腳就約定了的。你幫了我,就是我的大哥了。”
“葉大哥!”韓奕不等葉銘蕭同意與否,直接稱呼道。
“好吧…”葉銘蕭無奈之下,答應了下來,算是對韓奕的跳脫心性有了更深的了解。
“我們出去找個環境好點的地方正式結拜吧!”韓奕說道。
韓奕直接拉著葉銘蕭出了門,在葉銘蕭所在的雜役峰中尋找到一個僻靜的山谷,這才停步。
“此處環境優美,頗為幽靜,是個不錯的場所,葉大哥,我們就此結拜吧!”韓奕說道,隨即從儲物戒里取出了一座紅面長須,持刀騎馬的男人雕像擺在地上。
“你這是?”葉銘蕭望著韓奕突然取出的雕像,不解的問道。
“哦,這是義薄云天的關二爺!”韓奕解釋道:“我從前在凡間就看戲時知道的,凡人們結拜時都拜這個!可以象征著兄弟之間的義氣。”
韓奕略顯尷尬的說道:“葉大哥,不怕告訴你,這是我10歲時看戲后自己找人雕的,心想著萬一哪天找人結拜的話,可以用到。”
葉銘蕭扶額,心想這又是一個被凡間故事荼毒的修行者。上兩個是學打劫的黑白雙煞。
葉銘蕭耐心的解釋道:“韓奕,我們是修行者,拜凡人不管用的。結拜這事,重要是心誠則靈。”
“好吧。”韓奕戀戀不舍的看了雕像幾眼,這才把雕像收回了儲物戒指。
隨即,葉銘蕭、韓奕跪地朝天而拜:“我,葉銘蕭/韓奕,今日在此地立誓,我二人,結拜為異性兄弟,葉銘蕭為兄,韓奕為弟。自此禍福同享,榮辱與共,不得背叛,共踏修行一途!如違此誓,境界盡喪,永為凡人。”
對于修行者而言,境界盡喪可以說是最殘酷的誓言了。
“葉大哥!”
“韓二弟!”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兄弟二人到這里來看風景,還能看到凡間戲文里的把戲,真是太好笑了”突然,一道刺耳的聲音傳進了葉銘蕭和韓奕的耳朵。
韓奕看見同樣身著內門弟子服飾的兩個少年出現,于是怒聲道:“于山、于水,你們怎么出現在這里!”
二人年紀比韓奕看上去小些,能成為內門弟子,至少不比韓奕差。
雜役峰輕易不會有內外門弟子涉足,韓奕是知道了葉銘蕭所住在此才會前來,而于山于水二人也出現在這里,絕非偶然。
“喲,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嗎?”于山說道,“不然怎么能看到,你一個堂堂內門弟子,竟然拜雜役弟子為大哥的好戲呢?”
“這件事,如果傳回三十五峰,一定能一舉讓你成名!”于水接著說道。
葉銘蕭聽二人口吻,顯然和韓奕的關系并不好,于是低聲問道:“怎么回事?”
“他們都是在內門弟子,和我同在三十五峰,之前于山欺凌外門弟子時被我看見阻止了,現在找了他弟弟于水過來,看來是想要報仇。”韓奕解釋道:“葉大哥,不好意思,剛一結拜,就把你拖進了這種事里來。”
“他們一個是靈力境中階,一個是靈力境初階。”韓奕精神狀態緊繃著。
葉銘蕭搖搖頭,說道:“無妨,有我在,你不用怕。”
“我是不是看錯了什么?”于水譏諷的笑道:“什么時候,雜役弟子都變得這么囂張了?”
于山說道:“弟弟,看來,我們得好好教訓他們,免得雜役弟子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葉銘蕭不以為意,偏過頭對韓奕說道:“今天是結拜的日子,做大哥的替你解決了這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