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非人非靈的神明大人
阿爾托莉雅說著，指了指無鳴身后那因為圣槍的攻擊而缺少了一部分墻體的那一塊地方。
因為這里是圣城高塔上，再加上極強的視力，因此從這里看的話，無鳴和阿爾托莉雅都可以看到現在的世界邊緣。
“你應該也看到且察覺到了吧，這個世界的邊緣正在不斷地縮小，最終整個世界會崩塌，眼前最好的辦法正是將內心純潔的人類儲存到我的圣槍中，這樣才能夠保證人類的存在與延續。”
“那么，為什么不和迦勒底的人合作呢，他們有著拯救這個時代能力，如果是你的話，一定不會吝嗇于和他們合作吧。”無鳴不解地問道。
然而阿爾托莉雅搖了搖頭。
“他們來的太晚了，我無法將人類的命運交給他們這群遲到的人，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做，僅僅是等待他們的到來如果他們在前幾個特意地被纏住了的話，那么這個時代就會崩塌，人類就徹底沒救了，因此，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再者，持有圣杯的是西邊的沙漠王，我從降臨到這個世界開始就知道，對方有著神殿作為防御，我無法在這個時代崩壞前拿下他，因此我選擇了和對方休戰，走另一條拯救人類的道路，那就是進行圣拔。”
“然而你卻拋棄了這個時代的其他人。”無鳴瞬間進行了反駁，而且語氣有些暴怒。
“而且你所收集的那些人類會成為類似標本的存在，那根本不能稱之為讓人類延續。”
無鳴說著，單手握拳對著身后的墻面猛地就是一敲，本來就已經破碎消失了一部分的墻面受到了二次傷害，又有一部分墻體破碎，直接摔下了高塔。
隨后，無鳴走到了阿爾托莉雅面前，看著這位如同女神一般的美麗人兒。
“長時間持有圣槍的你被影響了，你已經不再是人類，你也不再是亡靈了，你已經成為了我不喜歡的‘神’了，被圣槍倫戈米尼亞德同化的女神，女神倫戈米尼亞德。”
阿爾托莉雅眼神出現了細微的波動，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是無鳴還是捕捉到了。
無鳴在看到阿爾托莉雅時就已經發現了，自己那有著半個弒神者屬性的靈魂對阿 爾托莉雅起了反應，這就代表阿爾托莉雅已經成為神了。
而無鳴能夠想象到的阿爾托莉雅成神的途徑，也只有被圣槍倫戈米尼亞德同化這一點了。
畢竟，那可是固定鏈接世界里表兩側的錨啊，如果是無鳴這樣的人持有還沒有什么，但是僅僅是有著紅龍血脈的王者持有，難免會被同化。
無鳴甚至都有些后悔了，后悔當初沒有在梅林、尤瑟王等人“制造”阿爾托莉雅時，將自己的血加入進去了。
先不說亞瑟王有著阿爾托莉雅的血脈會對她自身有什么影響，最起碼不會讓現在的阿爾托莉雅被圣槍同化地如此嚴重。
“如果是以前的你的話，一定會尋找其他盡可能兩全其美的辦法的，雖然我有些不喜歡你以前那樣的性格，但是我更不喜歡現在的你。”
“我并沒有覺得我做錯了什么，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類。”阿爾托莉雅沒有絲毫動搖地看著無鳴的雙眼。
無鳴也看著阿爾托莉雅認真嚴肅的雙眼，那雙熟悉又陌生的，讓他產生了一絲悲傷的雙眼。
阿爾托莉雅總是為人們著想，她的誕生就是為了人民的，她為了人民成為了王，她為了人民不斷地奮戰、殺戮。
然而，因為太過于無私的奉獻，導致人民乃至部分圓桌騎士都對阿爾托莉雅產生了恐懼。
雖然最開始是崔斯坦先說出的“王不懂人心”這句話，但是誰能保證人民心中就沒有這樣的想法呢。
說不定他們內心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僅僅是不敢說出來罷了。
最后，她也被她所保護的人民背叛，直到死去，她也依舊化作了英靈，來守護同屬于人類的她的那些人民們。
而眼前的獅子王正是阿爾托莉雅的眾多可能性之一。
因為特別的原因，阿爾托莉雅沒有死去，而是拿起了圣槍，受到圣槍，不僅身體發育地相當完全，就連內心也發育的相當完全了，無限接近了神靈的那種。
然而她的內心依舊是以保護人類為主要目的的，因此就出現在現在這樣極端的方法。
在無鳴看來，之所以部分圓桌騎士會在阿爾托莉雅宣布自己的決定后選擇站在阿爾托莉 雅的對立面上，一定是不希望他們敬愛的王再這樣繼續“錯”下去了。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凱。
凱作為阿爾托莉雅的義兄，雖然因為無鳴的關系并沒有和阿爾托莉雅接觸地太多，但是他和阿爾托莉雅畢竟是義兄妹的關系。
正因為了解阿爾托莉雅，因此凱才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了阿爾托莉雅的對立面上。
如果凱還在的話，一定會這么說吧。
“維洛大人不在，那么就由我這個義兄來糾正王的錯誤吧。”
然而他已經退場了，被站在阿爾托莉雅這邊的圓桌騎士們打倒了。
而那些選擇站在阿爾托莉雅這邊的圓桌騎士們，他們大部分人其實就是想要為了而盡忠。
蘭斯洛特、崔斯坦、阿格規文、高文這幾人都是。
因為自己算是半個卡美洛滅亡的導火索，因此蘭斯洛特對阿爾托莉雅愧疚。
崔斯坦因為首先開口說了那句話，也產生了愧疚。
阿格規文對阿爾托莉雅一直以來就是那種愚忠的忠誠。
高文也是愧疚，因為算起來，卡美洛滅亡也算是因為他的執念導致的。
這幾人不像站在阿爾托莉雅對面的那些騎士，他們不探求王的對錯，僅僅是想作為王的騎士盡忠，也既是所謂的愚忠。
而像凱他們那些站在了王對立面的那些騎士，他們對王也是忠誠的，不過他們并不想愚忠，他們不像看到王步入歧途，因此站到了王的對立面。
“那么，你也要阻止我嗎，就像凱他們那樣。”阿爾托莉雅坐著，仰視著站在自己面前俯視自己的無鳴。
氣氛頓時壓抑了起來。
“咔嚓————”開門的聲音傳來。
格尼薇爾推著一個上餐用的小推車走了進來。
“我準備好點心了哦......”然而，看到阿爾托莉雅和無鳴這壓抑的氣氛，格尼薇爾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們沒事吧.....”格尼薇爾艱難地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