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幻境,破
在此之前，比其他人提前趕到大圣杯處的貞德，遇上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諷刺。
“哦哦哦哦！圣女貞德喲，歡迎來到我的舞臺！”
貞德所處的環境中，莎士比亞悄聲怪氣地喊道。
貞德看著周圍變換的的景象，不僅皺了皺眉頭。
“這是...我的家鄉棟雷米。”貞德看了看自己身上變成村姑樣式的衣服，又看向了不遠處的小村子。
“讓娜！？”一道溫柔地女聲傳來。
貞德轉頭看向聲源處。
“母親！”貞德有些意外，她沒想到這個環境竟然有如此逼真的模擬。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被稱為魔女被燒死！！為什么！讓娜！”
貞德的母親痛哭著爬在地上，一雙手緊緊地抓著貞德。
“跟我回村子吧，讓娜，不要再去管其他人了。”貞德的母親哀求道。
但是貞德并沒有去理會自己的母親，并不是因為貞德不孝，而是因為眼前的只不過是紅Caster莎士比亞創造的環境罷了。
“紅方的Caster，這樣你就滿足了嗎。”貞德朝著空氣很是淡定地說道。。
緊接著莎士比亞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哪里哪里，戲劇才剛剛開始。讓我們開始第二幕吧！”
莎士比亞話音落下，貞德便發現自己眼前出現了兩道帷幕，像是開幕和結束的舞臺上的帷幕一樣，一合一開。
當帷幕打開時，貞德的眼前景象又變了。
貞德站在一處高地上，手中舉著圣旗，指揮著身后的法國士兵沖向英國敵軍。
一時間，整個戰場被鮮血覆蓋，大把大把的生命不斷地流逝。
而且還是敵軍有些人求饒了，但還是被殺死了。
頃刻，貞德身邊便充滿了死尸。
“真是沾滿了鮮血啊，圣女殿下。”莎士比亞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然而貞德對此并沒有產生多么大的精神波動。
“讓我看什么都沒用的。”
貞德隨后舉起了自己的手，看了看。
“既然追隨我的人的手是骯臟的，那么我的手便也是骯臟的，對此我從未感受到恐懼。”
突然，如同詐尸現場一般，一位穿著華麗的尸體突然做起，然而那張臉卻是莎士比亞的。
他看著貞德，向其發問：“那么，讓我作為查理七世的代理來問問你吧。”
隨后貞德身邊的一具尸體也是突然抬起頭，不用說，又是一張莎士比亞的臉。
“你挺身而出，奔赴戰場。讓鮮血弄臟了雙手，贏回了法蘭西。”
隨后其身邊多具尸體都抬起了頭，向貞德發問。
“然而你卻在最后被處以火刑。”
“這是何等的悲哀。”
“在吾輩看來，這便是——”
“背叛！”
“悲劇！”
“絕望！”
“即便如此你還是相信主嗎？你還是覺得戰斗是有意義的嗎？”
然而貞德依舊對這些熟視無睹，依然鎮定地回答道：“當然！”
“我的死，是我從未逃避的命運。”
隨后貞德舉起了手中的圣旗，說道：“自從我舉起了這旗幟時，我便失去了在故鄉安詳死去的權利。”
對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的貞德，莎士比亞并不對此失望。
之間某具尸體打了個響指，畫面在此一變。
貞德看著自己身穿囚服，雙手被拷住，鎖拷上連接著這一根繩子，被前方一位騎著馬的騎士領著走向前方。
如此一來，貞德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個環境呢。
“真是惡趣味啊，Caster。”貞德對著莎士比亞諷刺道。
“不不不，這次可不是燒的你喲，圣女大人。”前方騎著馬的騎士回過頭來，看著貞德說道。
果然，不出所料又是張莎士比亞臉。
莎士比亞指著前方，貞德順著其指的方向看去。
“！！”貞德瞳孔微縮，有些顯得不可思議。
“索德萊克！！”
沒錯，這次幻境中被處以火刑的真是貞德的青梅竹馬，法國救國將軍索德萊克，即無鳴。
只見無鳴雙眼無神地被鐵鎖鏈綁在柱子上，身體周圍的火焰熊熊地燃燒著。
貞德慌忙跑了過去，但在距離無鳴還有一定距離時被手上的繩子拉住了。
“為什么！為什么不是燒的我！”貞德慌忙地向站在處刑臺下的一位神官問去。
神官回過頭去，一張莎士比亞的臉看著貞德，拿出了自己的寶具，對貞德回答道：“我的寶具所構造的幻想都是你的記憶，也就是說，索德萊克將軍的死都是你的意思啊，圣女貞德！！”
莎士比亞最后的話字字誅心，使得貞德的開始慌亂起來。
“不..不，怎么會....”貞德不禁想到了自己在處刑中索德萊克渾身傷口地沖向了自己，抱著自己一起被燒死的畫面。
“...難道..真的是我....”
而莎士比亞就如同一個誘拐犯一樣說道：“沒錯，沒錯！都是你的錯！”
就在這時，一道無比恐怖的魔力在莎士比亞的感知中向這邊襲來。
因為這道魔力異常恐怖，就連處在幻境的貞德都察覺到了。
貞德所處的幻境如同鏡子破碎般，瞬間破裂了。
“什么！吾輩的寶具竟然被....”
外面，莎士比亞和貞德還是站在原地。
只不過，在大廳的另一邊，原本十分華麗的大廳陡然缺失了一塊，露出了廣闊的天空。
“這股魔力...是索德萊克！”貞德說道。
此刻脫離莎士比亞的寶具〈開演之刻已至，此處應有雷鳴般的喝彩（First Folio）〉制造的幻境的貞德已經不會被莎士比亞的花言巧語所誆騙了。
比較，此刻對方已經失去了寶具加成。
隨后，已經缺失了一半的空中要塞——虛榮的空中庭園(Hanging Gardens of Babylon)已經徹底失去了浮空能力了。
雖然中樞區域被破壞了一絲，但這一絲并不會對失去一半的空中花園浮空有任何的幫助了。
空中花園之所以能夠升空，是因為其內部有著倒置的魔術。
無論是水還是植物，都會向著反方向流動和生長。
水會從自下往上流，植物回從上往下長。
此刻，有著大圣杯的中樞區域內，大量水流開始飛向天空，在脫離空中花園的魔術范圍后便向著地面落去。
不僅水流，大量破碎的建筑開始墜向地面，只剩一半的空中花園也搖搖欲墜，緩緩地向著地面墜去。
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落到下方的森林，發出了如同地震般的震動與響聲，大量煙塵沖天而起，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