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再入秘境 看著手中兩塊日月棱鏡,向天笑又瞥了一眼一動不動的上百魔像,臉上露出一股子邪笑。
收好棱鏡,向天笑給上面的談笑等人打了一個信號,逐帶著石破天、六合童子,并迦陵頻伽,一行人再度進入蓮花石門。
君不悔等弟子傷勢不輕,已不適合再度探索。
依向天笑的性子,絕不會一根筋,明知秘境地宮兇險,為了天材地寶還堅持探索。
換作平時,這秘境地宮不要也罷,直接乘著南番白教虛弱之時,一舉將其根基拔出。
向天笑相信,以南番諸寺高手性命兌換魂力點,也足以達到兌換‘匯元圣寶’的要求。
現如今卓千雪與迦迦蘿都落在了敵人手上,向天笑不得不下來。
剛過了熔巖洞穴,就發生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迦陵頻伽在經過壁畫時,竟然也入了妄境!
一番檢查,向天笑皺了眉。
以迦陵頻伽的修為,明明未致宗師,為何也能入妄境?
猛然間,向天笑朝六合童子看去,問道:
“子丑,你們看這壁畫可有異樣?”
子丑等六人各自交互一眼,回道:“回掌門話,弟子等并無所覺。”
六合童子經封閉療法,真氣導歸,其體內真氣之強,已然在石破天之上,比之宗師絲毫不差。
加之體內有向天笑灌輸的先天綠氣,以及藥力的錘練,其體魄強度更是非同一般。
所缺者,不過是神識修練與三宮相連,任督二脈貫通。
略略沉思一下,向天笑有些明白過來。
此壁畫是以人神識為標準,凡任督二脈相通,泥丸宮打開者,才會受壁畫影響。
換句話說,要達到宗師境界,即破神期的高手,才會陷入妄境之中。
而迦陵頻伽精擅音波功,此類功法對內力、神識要求極高。
‘想來此女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開了泥丸宮,達到了破神期的要求。’向天笑暗自想到。
“破天,你背她。”向天笑吩咐道。
“是!師尊!”
石破天大腦不經思考的應下,解下背上的大酒葫蘆,這是當年向天笑常背的金剛大葫蘆。
剛把手伸向迦陵頻伽,石破天又是一頓,回過頭低聲道:
“師尊,她…她是女的…”
直接在石破天腦袋上敲了一下,向天笑沒好氣的訓道:
“毛剛長齊,就學著這么迂腐。”
受了師父的訓斥,石破天耷拉著頭,紅著臉,將迦陵頻伽背起,又把酒葫蘆用手提著。
一旁,子丑等六合童子,畢竟是小孩心性,起哄道:
“石師兄背媳婦了!”
跟著,六合童子每人頭上也挨了向天笑一下,逐聽其罵道:“毛還沒長齊,亂想些什么?!”
隨后,向天笑十分沒正經的說道:
“等回到山里,給你們每人配上一名丫鬟,也好照顧你們六個人的起居。”
頓時,六名小屁孩感動的不得了,想是苦太久,乍然有人對其好,雖是小孩也懂感恩。
一行人繼續前行,來到岔路口上。
聽君不悔說過,之前進來走的是右邊,而朱古達瀚被三名格古背著走的是左邊。
指了一下左邊,向天笑道:“我們走這邊,正好瞧瞧是怎么回事?”
不一會到了通道出口,與右面一樣的金色大殿。
同樣的,出口在高四十米的石壁上,殿里落著巨石、十幾堆金幣堆在那里。
而在金幣邊上,除了枯骨外,明顯有幾具新近死去的人體骨格,上面還殘留著阇梨法袍,旁邊散落著格古專用的鐵棍。
“這便是能穿透人皮膚,啃食內臟的金甲蟲嗎?”向天笑自言自語,心中卻是產生諸多疑惑。
如果格古是死在金甲蟲這里,暈迷中的朱古達瀚是如何幸免的?
除非,朱古達瀚當時是醒著的,又或是被人救了,救人的人應該就是朱古班達智。
然而,另一個問題又是升起。
地面上沒有金色的液體,也沒金甲蟲的尸體。
‘他們是如何做到的?’向天笑自問沒這個能力。
向天笑決定看看這金甲蟲。
微微側首,向天笑吩咐道:“破天,扔幾鏢試試。”
一旁,石破天撓了一下頭,小聲回應道:
“師尊,先前談師弟說他暗器消耗太大,就把弟子的鏢囊拿去了。”
撇了一下嘴,向天笑伸手進了自己的百寶囊。
百寶囊,江湖中人的標配,主要就是放一些雜物,如引火石等等,也有做鏢囊使用。
功夫到了向天笑這水平,雖不說飛花摘葉皆可傷人,暗器什么的,已然不太使用,
故爾,向天笑也沒有補充,此刻往里一摸,沒有暗器。
瞧了一下,六合童子,幾個孩子都是新人,連昆侖山都沒回過,自然也沒有配備。
倏地,向天笑神色一愣,他在百寶囊中摸到兩樣事物。
一樣,便是開啟蓮花石門的降魔杵。
另一樣,卻是在向天笑初到地洞里時,從出口枯骨上獲取的幽藍色碎片。
當初,向天笑便覺這碎片透著一絲神秘,便收納了起來。
此刻拿出來,細細端詳。
倏然,向天笑想起朱古班達智手中,類似鬼怪面具的事物,上面好像有所殘缺。
難到說,這塊碎片…
稍稍探出神識,向天笑霎時感覺到,在幽藍碎片上有著某種神秘力量的磁場。
向天笑最大的優點,便是凡事注重細節,看著手中的幽靈碎片,逐想道:
‘現場幾名格古生死,而金甲蟲無一損傷,班達智要將達瀚帶走喚醒,必然不是憑借武力,定有其它的方式。’
帶著懷疑,向天笑將手中碎片朝‘金幣堆’射去。
只見!
幽藍色碎片打入‘金幣堆’的瞬間,金幣堆轟然而塌,露出本相的金甲蟲,紛紛四散而開!
此刻,大殿之內,形成一個由金幣構成的,直徑一丈的圓圈,圈外金甲蟲再度收起口足,成為金幣樣子。
見此,向天笑大是好奇,略略沉思片刻,轉過頭道:
“破天,葫蘆里還有酒嗎?”
石破天搖了搖頭,言道:“師尊,離山太久,已不多了。”
“那便喝了吧,嗯,子丑他們也可以喝點。”向天笑說道。
頓時,石破天竟然露出不舍的樣子,低頭輕聲道:
“師尊,這酒釀制極為不易,先前在洞外,為給師兄、師弟們療傷,已經費了不少,就剩這么一點了。”
“哈哈哈哈!破天什么時候變小氣了?等回山上,為師給你釀一種新酒。”向天笑大笑出聲,伸手拿過酒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