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值多少?
“噗嗤”一聲。
旁邊的小丫頭璃兒,卻是難得的笑出聲來,隨后又恢復成清冷的樣子。
惱羞成怒,馬步芳正要喊打,就聽向天笑說道:
“我說馬少爺,你要打殺我,也不問問我的身份來歷?”
“哼!就你這樣子?”馬步芳臉上盡是不屑。
眼睛一轉,又生一個壞主意,馬步芳囂張說道:
“別說不給你機會,讓你師門拿銀子來贖,不過嘛…”
向天笑:“不過什么?”
馬步芳臉色變的陰狠,冷笑道:
“本少爺要你一只手臂!”
“哦~~~~!”向天笑意味深長的回答,接著一指馬步芳身后,說道:
“我師門的人來了,你要不親自跟他們講?”
再度冷笑一聲,馬步芳回過頭,只一下眼珠子差一點沒瞪出來。
只見!
一隊上百人的白衣白袍人行進過來。
隊伍前,領頭一幡,為八寶八角長幢錦繡幡,兩側各有八卦長幅陰陽仙道幡。
側幡左書:觀昊天蒼穹手拿日月,浩氣長存側幡右書:數恒河星數鯨吞天地,玄門正宗 中間錦繡、龍虎交際紋刺之下,金線銀底,龍飛舞鳳三個大字——昆吾派。
幡旗兩側,由宮翎領銜,蝙蝠、麻鷹分列左右。
身后是刑堂弟子,以兩排徐徐前行,人人白衣白馬、腰挎‘焰虎吞日刀’。
旗隊后,是肖璃月三女,人人頭帶帷帽、身著白裳,跨下一水的白色俊馬,整個人顯的是仙玉之姿。
最后,是一眾昆吾派弟子,亦是白袍白馬,腰懸‘青龍含月劍’。
萬馬幫一役后,昆吾派幾日休整,自有一番整備。
幡上的字出自陽逍手筆,馬匹都是從萬馬幫的牧場里挑選的,現在這些都是昆吾派的產業。
馬步芳心里震驚不已,他已經意識到了什么?
那廂,馬步芳之父,馬館主慌忙向昆吾派迎上前去,并朗聲道:
“馬某帶鶴鳴武館,恭迎昆吾派各位英雄大駕多時!”
親耳聽到,親眼目睹,馬步芳心里已然明白過來。
那昆吾派可不是什么草臺班子,滅掉萬馬幫也是真有其事。
其實,這也不全怪馬步芳,中間卻是有著誤會。
先是風傳萬馬幫昆吾山上折戟,卻又是聽聞丹霞派身在其中。
在萬馬幫在吞掉鶴嗚武館后,馬館主自然也成了萬馬幫所屬。
那日靈堂之上,這馬館主可是親歷者。
當天晚上,馬館主就嚇的跑了回來。
萬馬幫覆滅后,別人問起,馬館主礙于顏面,只是不說,這才有了馬步芳的誤會。
迎下昆吾派,馬館主十分討好的向宮翎問道:
“宮大俠,不知道貴派向掌門現在何處?”
正眼都沒瞧這馬館主一眼,宮翎下巴抬了一下,示意前面,說道:
“我掌門師兄,不就在那里嗎?”
順著宮翎所示看去,馬館主一個屁墩就坐在了地上,混身入墜冰窖!
向天笑完全無視馬步芳,昂首帶著璃兒向前出城。
走到之前馬家父子都坐過的太師椅,向天笑大大方方的一坐,伸手招過璃兒,對肖璃月說道:
“師妹,這丫頭身世可憐,我想收上山來,就留在妳身邊侍候妳。”
聽了師哥的話,肖璃月雙頰非紅,心里甜滋滋的,嘴里卻是說道:
“我們江湖中人,那需要人侍候。”
說完,招過璃兒,見其粉妝玉琢的煞是可愛,這就輕輕捏著其小臉,問道:
“妳叫什么?”
璃兒似有不滿,又不敢言,仍舊是冷清的臉,道了一個萬福,輕聲道:
“回姑娘話,我叫璃兒,今后璃兒是跟姑娘學武藝嗎?”
愣了一下,肖璃月抬頭看向師哥,向天笑只是撇了一下嘴,就聽璃兒又道:
“掌門說,上了山可以學武,就不受人欺負。”
肖璃月一見這小丫頭就喜歡,干脆說道:
“好的,以后璃兒就跟著我學武,我叫肖璃月,名字里也有一個璃字。”
這廂還沒說完,宮翎又輕碰了一下向天笑。
回過頭,就見馬家父子垂手立在旁邊,抖如篩糠!
向天笑撇一下嘴,說了句:
“你們還在呀!我還說到鶴鳴武館去拜訪呢。”
有萬馬幫前車之鑒,馬家是放棄反抗了。
“啪啪”的兩聲,馬家父子先后跪倒,就聽馬館主大聲哀求道:
“向掌門,小兒無知,冒犯了虎威,還望向掌門念在…”
一揮手,向天笑不打算聽他說下去,只是冷聲道:
“套一句貴公子的原話,別說不給你機會,讓你師門拿銀子來贖,不過嘛…”
馬館主見有轉機,一時欣喜,這就接口道:
“不過什么?向掌門但請吩咐!”
向天笑瞇著眼,輕指馬步芳,說道:“你自己問他。”
馬館主扭頭看向兒子。
就見,馬步芳此時,臉色蒼白如雪,嘴唇顫個不停。
“逆子,向掌門已經往開一面了,不過什么?你快說呀!!”馬館主吼道。
馬步芳那里敢說,連連磕頭求饒,哀聲道:
“向掌門,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時,小丫頭璃兒卻是冷冰冰的說了一聲:
“適才在城門,馬少爺可是要掌門一只手臂的。”
“啊!”
眾人皆是詫聲,只不過馬館主是懼恐,昆吾派的人則是憤怒。
馬館主連忙告求道:“小兒無知,小兒無知,還請向掌門您大人大量,饒過小兒這一回!”
向天笑是誰?
圣母他不反感,但絕對跟他不沾半點關系。
伸出自己一只右手,左看右看。
見此,馬館主大聲道:“我賠,我賠,我賠一萬兩,不!我賠三萬兩!”
忽然!
向天笑一伸手,一拳搗出。
就見,拳風仿如實質一般,直接撞到馬家父子身后。
昨晚,曾指著向天笑鼻子的那位壯漢,連慘叫聲都未發出,人就飛到了半空。
伴著一篷鮮血,飛出幾丈開外才落下,不見半點動靜,卻是人在空中就已丟了性命。
“師妹,你瞧我這手臂,值得多少?”向天笑朝后問道。
肖璃月咬著下唇沒有出聲。
君莫愁卻是白了向天笑一眼。
只有花無顏應和道:“大師兄殺得多少,便值多少!”
這句話說的輕巧,卻是血淋淋的威脅!
話到這份兒上,擺在鶴鳴武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一是被滅門;二是…
看了一眼兒子,馬館主一咬牙,沉聲道:
“我把鶴嗚武館賠給貴派,以贖小兒之罪。”
向天笑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吩咐道:
“進城!”
說完,白袍人動,一群昆吾派弟子,帶著一幫子原鶴鳴武館的弟子,這就往城門而去。
期間,沒有一個鶴嗚武館的弟子發出異議,也不敢有異議,地上可是還擺著一個死人。
看著消失在城門口的昆吾派。
寒風中,馬家父子說不出的悲涼!
“噗!”的一聲。
馬館主張口就吐出一口老血,幾十年心血付諸東流。
“爹!!”馬步芳慘呼一聲。
馬館主仰著頭,沒有理會兒子,只是深吸一口氣,陰陰的說道:
“西平州,可不止他一家昆吾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