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也懂醫術?”
張百仁詫異道。
陳誠笑了笑沒有說話,左手在幾上輕撫,幾上頓時出現幾瓶丹藥,正是養生丸和一些治療風寒等常見病癥的成藥散劑、膏、丸之類。
他的中級煉丹術里就包括醫術精通,煉制些凡間的藥物也是手到擒來。
張百仁羨慕地看了他一眼,道:“將軍有神仙手段,真是令人羨慕。”
陳誠笑道:“張兄說笑了,或許以后,捉山拿岳,移星換斗在張兄眼里也只是等閑。”
張百仁搖頭失笑,不以為意,以為陳誠只是開玩笑,他拿起其中一粒養生丸,托在掌中,先是仔細打量一陣,又聞了聞,最后刮下一點放在嘴里嘗了嘗。
半晌方眼睛一亮道:“好藥,真是好藥,我家也有幾味成藥,卻沒有將軍這藥配伍精妙,將軍要賣這藥?”
陳誠搖頭道:“此藥雖好,但本價太高,不適合尋常人家使用,我的意思是將此藥稀釋十倍后售賣,其他藥物倒是不必如此。”
張百仁點點頭,道:“如此也好…”
說著,又拿起其他藥物,試了試,發現同樣藥效極好。
張百仁點點頭問道:“將軍欲怎生定價。”
陳誠沉吟道:“養生丸可定價百兩紋銀一粒,其他藥物,定價二十文一劑即可。”
張百仁聽到這話,連忙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袍,深施一禮道:“我替百姓多謝陳兄。”
陳誠連忙把他拉起來問道:“張兄這是為何?”
張百仁道:“許多貧苦百姓常為幾副尋常藥物傷筋動骨,家破人散,將軍這定價相當于救了他們啊。”
這些藥物只是陳誠隨手煉制,一爐能出幾百幅尋常藥物,費不了多少時間,他對藥性的提取又比凡間更加精細,成本也少,所以才會定價這樣低。
而且這些藥物主要是面對貧民,定價高了他們也買不起。
而養生丸是保健藥品,能購買的本來就是富豪人家,所以陳誠才會拼命抬高價格。
陳誠又問道:“張兄,這藥是不是定價太低了?會不會攪亂本地醫藥經濟?”
張百仁笑道:“將軍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站在旁邊的李管家玩笑道:“陳將軍有所不知,我家老爺常常對貧苦人家免費施藥,老奴還以為我們家這祖傳的產業會被老爺敗個精光,這下好了,遇到了貴人。”
張百仁笑著點指李管家道:“你這老奴,平日里就背地里數落我,現在竟敢當面說教了…”
與張百仁談定了生意,隨后又設宴款待,留他們在景崚府游玩兩日,才把他們送走。
陳誠不知道是,此時,張揚氏和兩個女兒的馬車里,張揚氏正拉這一個侍女的手笑道:“妹妹,你覺得這位將軍如何。”
那女子有些郁悶道:“表姐,我是修士,師門不讓婚嫁的,表姐偏偏要拉我來看什么將軍,又有什么用?”
張楊氏“呸”了一聲,道:“你那個師門,不說也罷,好好的女子做什么修士,尤其是你那個師父,天天冷著臉,虧你受得了她。”
說著,還學著她師父的樣子擺了一張冷臉道:“這等俗務,與我等修士又有何用?”
女子“咯咯”笑道:“表姐,你學的太像了,師父知道了肯定氣死。”
張揚氏自己也笑起來,又道:“你是不知道,上次我和你兩個侄女被妖怪掠走,你姐夫愣是找不到你們那個破仙境,要不是陳將軍相救,你這次回來恐怕就見不到我們娘兒三個了。”
說到這里,張揚氏越說越氣,又想到了其他方面,道:“還有你姐夫看她的那個眼神,哼,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女子連忙道:“表姐,你可別亂說,我師父最忌諱這個…”
送走張百仁一家后,伏魔司的人也開始準備年下的物資,他們大半都沒有家小,只能吃喝在衙門里。
這期間,王豐年也拜訪過陳誠一次,他現在已經在李信麾下安穩下來,擔了個不小的官職,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應該是很受李信看中。
除了朝廷方面不如意之外,其他大部分藩鎮都在大肆慶祝,畢竟沒有了朝廷的壓力,都開始野心勃來,可能都在期望新的一年,強勢崛起。
過了年節之后,李信父子在元宵節大宴群臣。
陳誠本不想湊這個熱鬧,但是李信專門派人來請,只得勉強參加,可是過了申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宴席還沒有開始。
李信父子早早地就到了,只是讓人上了茶點,跟眾人聊天,一點也不急。
群臣都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兩父子要搞什么。
直到戌時正刻,突然一陣悅耳仙樂聲飄進大殿,李信父子連忙站起身來,向門外快步走去,好像在迎接什么人。
門外空中,一朵白云飄搖而至,云頭上站著一位宮裝仙子,面帶白紗,風華絕代,清冷異常,她身后跟著十二個仙娥各捧宮燈、玉器隨侍。
涵玉仙子首先越眾而出,跪倒在地道:“涵玉恭迎宮主駕臨。”
看來是太陰仙宮的宮主了,涵玉仙子的性情倒是跟她一脈相承,一樣的高冷。
群臣這才明白在迎接什么人,忙跟隨李信父子行禮。
景崚郡王拱手道:“小小郡王府能得宮主駕臨,真是不勝榮幸,本王實在是受寵若驚,宮主請進。”
陳誠跟在李信身后,見這仙宮宮主身上氣息縹緲不定,感覺時而平靜,時而讓人驚悸,根本看不出來是什么修為境界。
仙宮宮主只是微微頷首,用縹緲的聲音簡單道:“郡王客氣了。”
說話間,進入大殿,景崚郡王在臺上安排了一個位置,讓她與自己并列,卻并不敢靠近,恭敬地令人吃驚。
這時,王府的管家才指揮著侍女將珍饈美味端上來。
景崚郡王高興地舉杯道:“宮主親自駕臨,諸位與本王同飲一杯,以表敬意。”
隨后的宴會,仙宮宮主很少說話,但觥籌交錯之間,所有人都把心神放在她身上,連說話都小心了許多,恐怕給這位宮主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僅是因為景崚郡王對她的恭敬,還是因為她的氣質實在冠絕古今,讓人不忍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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