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沉吟了一下,叫來莫莫,道:“你去傳遞消息,讓伏魔司派人詢問已經登記在冊的妖魔,最近見過沒有外來的蛇精。詢問過后記錄在案,給我把筆錄帶回來。”
莫莫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法海,嘟囔道:“人家總是來回跑腿,好累的啊,讓小倩去嘛。”
陳誠知道,她這懶病又犯了,教訓道:“快去,小倩跑得有你快嗎?”
又叮囑道:“別在半路偷懶啊,快去快回,若讓我知道你偷懶,小心我把你扔在養魂葫蘆,不讓你出來。”
莫莫泱泱道:“知道了,知道了,真煩人。”
說完,恨恨地瞪了法海一眼,化作一團黃光,瞬間飛走了,她到了陽神境界后,陳誠把土遁術教給了她。
她作為五行土鬼,在修行土遁術時得天獨厚,加上她沒有肉身限制,遁速比陳誠在先天陽神境界時的巔峰狀態都要快得多。
陳誠對法海道:“法海和尚,你近幾日就跟在本將身邊吧,也好協助調查。”
法海連忙點頭道:“理應如此,還要多謝將軍相助。”
陳誠擺擺手,帶著眾人繼續趕往錢江府。
白蛇傳在前世的傳說版本很多,差別也很大,作為一個聽著他們故事長大的人,陳誠對這個第一反派也很感興趣。
他倒是對法海沒有偏見,最初的版本,法海就是個偉光正的和尚,后來才逐漸變成反派角色,但也只是棒打鴛鴦,對于有情人來說,當然是代入自己最恨的那個角色。
但對于陳誠這種不知道‘情為何物’的俗人來說,法海的做法也沒有什么錯誤嘛,畢竟人妖有別,他作為出家人那么關心許仙一個凡人的生活,可見他是多么有愛心。
當然也有可能是三角戀,法海和白蛇爭奪許仙的故事。
所以作為旁觀者來說,陳誠倒是能跟法海很愉快的聊天。
通過聊天,陳誠發現這法海也是苦必的角色,他自幼在金山寺出家,那時在凡人中間很有名望的金山寺已經沒落。
雖然也有修煉傳承,但是只有小貓兩三只,法海天資很高,很小就被寄予厚望,他師父又死的早,所以年紀輕輕就做了金山寺的住持。
如今金山寺逐漸恢復繁盛,他自己又修煉到了散仙境界,一路走來,也艱辛萬分。
一路聊天,不知不覺就到了錢江府城,讓府衙安排了一處駐地,將火云兵安置妥當后,陳誠問法海道:“那妖精在你們金山寺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法海苦笑著搖搖道:“都已經半個多月了,恐怕有什么痕跡也早就沒了。”
說著,他突然一拍額頭道:“將軍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那妖精身上好像有一股香味,應該是紫嫣齋的胭脂,這種味道我很熟悉。”
聶小倩剛剛歇下來,在角落里喝了一口茶水,聽到他說這話,一口噴出來,陳誠也顏色怪異地看著法海。
聶小倩連忙捂住嘴,不好意思道:“茶…茶太燙了。”
她到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原因,但法海也是個眼明心亮的人,忙擺手對陳誠道:“將軍誤會了,只是金山寺里有很多女香客,談論起來,貧僧總是能聽到一耳朵。”
陳誠笑道:“無防,無妨,咱們去紫嫣齋問問,或許他們見過那條蛇妖。”
法海正尷尬期間,正要擺脫這個話題,連忙自告奮勇的帶路。
陳誠無語地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這么熟門熟路的話,就沒你說的那么簡單了吧?”
見他已經出了門,陳誠對聶小倩道:“去叫錦瑟,你們也跟著,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心思,也許能猜到蛇精的想法。”
來到街上,見人流人往,不少人都來到法海面前打聲招呼,可見他還是很會經營的。
錢江府自古繁華,風景人物也別有一番韻味,行走在街頭巷里,總是能感覺到一股濃濃地人文氣息。
法海帶著陳誠三個來到紫嫣齋,見只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在柜臺趴在柜臺上打瞌睡。
法海詫異的對陳誠道:“平日里這里人來人往,怎么今日這般清凈。”
突然法海聳聳鼻子,道:“不對,這是個妖精,蛇精!”
說著,不待陳誠三個做出反應,法海已經取了缽盂在手,向那女子罩去。
同時咬牙啟齒道:“盜我金丹,貧僧饒不了你。”
那女子此時已經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惺忪著睡眼正看到一個和尚拿著缽盂來打她,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轉身就想逃。
但隨后,看到陳誠等人,忙止住腳步,喊道道:“陳誠救我。”
不是小青卻是何人。
說話間,缽盂已經放出一道金光將她罩住,陳誠會出一道后土元光罩將金缽擋住,道:“法海且慢動手。”
法海幾次催動法力,不能突破陳誠的元光罩,著急地喊道:“將軍為何包庇此妖?”
陳誠道:“她只是個陽神境的小妖,怎么能打你悶棍?想來是誤會了。”
法海奈何不了陳誠,只得撤了金缽,但還是不死心,質問小青道:“蛇妖,是不是你盜了我的金丹?”
小青懵然道:“什么金丹,我最近一直在賣胭脂啊,怎么會去偷東西?”
陳誠上前問道:“你怎么會在胭脂鋪里賣胭脂?”
小青驚懼地瞥了法海一眼,見陳誠走到身邊,才松了口氣,翻白眼道:“我為什么不能在胭脂鋪,我煉了好多胭脂,借一間胭脂鋪寄賣賺點零花錢,不可以嗎?”
陳誠也不管她又做什么妖,只是問道:“你最近見過其他蛇妖嗎?”
小青見他說的認真,也不再吐槽,想了想道:“是不是蛇妖不知道,但是我見過一個很厲害的妖怪。”
說著,又氣憤道:“那是個沒見識的妖怪,我讓她買我煉制的胭脂,她竟然說我煉的胭脂有毒,用了以后臉上長瘡,讓我都好長時間沒有生意了。”
接著,又惡狠狠道:“別讓我找到機會,等我比她厲害了,一定要抓她做老婆,然后天天給她抹我的胭脂。”
陳誠看了看她所說的胭脂,不禁無語,這哪里是什么胭脂,分明是煉廢的丹藥,只不過顏色很好,跟胭脂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鉛汞之類的重金屬含量肯定超標,怪不得人家說她的胭脂有毒。
法海正在一邊生悶氣,覺得陳誠偏向妖怪,甚至再次后悔找陳誠告狀,此時,突然聽到小青提供的線索,連忙問道:“你知道她在哪兒落腳嗎?”
小青白了他一眼,并不搭言,只對陳誠道:“你找她做什么?”
陳誠道:“現在我做官了,現在她有案子犯在我手里,我正在抓她歸案。”
小青頓時歡快道:“你做官了?我帶你們去抓她,你能不能給我個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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