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海拉發出好奇的聲音,手指捏著一根細細的彎針,動作停在一半。
撕開安吉的衣服,海拉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他遍體鱗傷的腹部徹底露出,人皮和動物皮丑陋的拼湊在一起,就像是科幻電影中的人體改造藝術差不多。
安吉的身體就是如此。
海拉露出輕蔑的眼神,伸手揭開那塊肉,露出安吉原本的看起來已經有些變色的扭曲肌膚。
像是被燙傷過一般扭曲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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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粗糙,并且摸上去有點硬,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動物的肌膚,不過可以肯定不是人類。
變態的思維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當然多數變態也無法理解變態,海拉盯著那塊肉,再看了看篝火旁徹底沒了聲息的一所醫生尸體。
“既然你這么喜歡別人的皮膚,那我就給你弄一個吧,不用謝謝我哦。”海拉認真的對著手下的那具尸體說道,表情認真的像是真的在說什么了不起的重大事情。
既然要換皮膚的話,第一步就是把安吉身上的皮膚一次向全部給割掉,這對于一般人來說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不過與對海拉,這就是一件稍微費點功夫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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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大概能猜得出,這位已經被自己砍殺的家伙,大概對于“人皮”有著非一般的熱愛。
不過手法過于稚嫩,身上帶著的還是動物皮毛,說明對方還沒有徹底進化。
還有沒徹底拋棄作為人類的底線。
當然這是之前,至于在被她解決之前,對方應該剛剛完成了蛻變。
這種蛻變一般來說就是殺死自己重要的人,或者說重要的人死去之類的,反正和重大精神刺激脫不了關系。
至于對方到底經歷了什么,這并不在海拉的思考范圍,她現在只想如何完美的換皮。
做娃娃她是熟能生巧,但是換皮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
拿出馬克筆,她在安吉的尸體上圈出一個走勢線,從哪里落刀,到哪里結束,最為一個標準的強迫癥,在這個方面海拉可是出乎尋常的執著。
屋外大雨磅礴,急促的雨勢幾乎隔絕的了森林中所有的動靜,山洞中的篝火噼里啪啦的響著,搜帶出一絲詭異的溫馨。
鋒利的刀刃劃破肌膚,尚未因死亡而變得僵硬的軀體還有一絲余溫,用刀切割的感覺就像是切豬肉一樣,脂肪層略厚小刀不好下,但她也不打算解剖,只沿著皮肉薄薄的削開,海拉著迷似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不是身體上的滿足,來自心靈的滿足令她像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古堡,這可惜這塊肉不太好,手感沒有體態優美的女人來的好,女人的肌膚切割的感覺才是最為美妙的。
海拉僅僅用了半小時,就把腹部的皮全部割下,抬頭看了眼對方死不瞑目的眼睛。
瞳孔還沒擴散,這時候把眼珠取出來是最好的,她向來喜歡用這種眼珠制作人偶的眼睛,畢竟人死后幾個小時瞳孔就會擴散到整個眼珠,那樣的眼球渾濁而丑陋。
愉悅的哼起小曲,夾雜著雨聲,森冷的山洞硬生生被她勾勒出詭異的溫馨。
另一邊,徹底掌握劇組內部,挖出嫌疑人的警官們正準備營救孤島群眾。
“不行啊,西萊爾。”導演組內再次響起爭執。
西萊爾是半夜來的,來時下起了雨,他身上的外套也被打濕了,見到他的到來,導演像是有了底氣,與多比亞說話都硬氣了些。
“現在海上風浪大,我們這邊接收的信號也不好,再加上島上沒燈塔,晚上去太危險了,起碼也要等暴雨聽了。”導演說的有理有據,還真讓人無法反駁。
多比亞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射向對方,導演自然不怵,一開始被嚇到他才手忙腳亂,但現在回過神,他反應過來了,他完全可以把自己也打造成一個受害者啊!
先前的事就說自己全然不知道,后面等發現不對勁想報警時,對方又拿家人威脅。
這么一來,他就成功從作俑者變成了受害者,即使會受到輿論壓力,也絕對不會受到法律制裁,想明白的導演心里也不慌了,臉色掛著和氣的笑容等幾位警官的下文。
西萊爾對著多比亞搖了搖頭,上頭給兩人的壓力都差不多,這時候就算他們想去救人也沒辦法,他想了下問向導演:“你這里有什么設備可以直接連接島上的嗎?”
導演搖搖頭:“有倒是有,但是這種鬼天氣,信號不好,接收不到,明早雨稍微小點我們就能派最近的救援過去搜救。”
距離天亮還有四個多小時,小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幾位嘉賓真的躲起來,對方先要在大雨天找到那些人也不容易,大雨能夠洗刷一切痕跡,只要小心遮掩,躲過一晚上還是沒問題的。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他們好好藏好,別單純的認為這是節目組的娛樂節目了。”多比亞嘆了口氣,拍拍西萊爾的肩膀:“我去看看那幾個嫌疑人,悄悄能從他們嘴里敲出些什么東西。”
多比亞離開后,屋子里只剩導演和西萊爾,導演表情依舊難看:“那個吉米真是兇手?”
按照規矩,他是不能透露任何關于案件的信息,不過看到老伙計一夜之間頭發花白了不少,西萊爾嘆了口氣:“你可真是厲害,一下子就惹上了殺人犯。”
多數連環殺人犯都是小時候開始有各種殘害動物的傾向,他們喜歡殘殺小動物。
這種行為會隨著時間越演越烈,最后到達一種僅僅是虐殺動物已經無法給他們帶來心靈的快感,這時候他們會進行蛻變,一般來說他們會選擇殺人。
最常見的就是最先殺死自己親密(痛恨)的人,列如父母、朋友、愛人之類的,等完成這次蛻變,他們就能夠毫無心理負擔的成為社會的渣宰,開始朝著變態殺人狂進發。
一夜的雨,在所有人的期盼中,第二天還未天亮就放晴了。
導演和警官們立刻通知搜救隊前去小島營救,稍晚一步的還有二十幾位持槍警官。
一到小島,剛進森林,眾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碎尸,滿地的碎尸,殘破的肢體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
甚至還有不少動物在啃食尸體,幾只大鳥直接停在尸體上,時不時低下腦袋,叼起一塊肉條,然后吞下,見到來人也不害怕,用著豆大的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發出一陣奇怪的叫聲,似乎不愿輕易放棄這些食物。
目瞪口呆中,所有人仿佛血液倒流,手腳冰冷的嚇人,眼前的場景絕對是挑戰著他們的神經。
“這是遭到了野獸的襲擊嗎?”吞咽口水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可思議,似乎也只有這種理由能夠讓人信服了。
他們情愿相信,滿地的尸體都是因為遇到大型野獸。
刻意忽略那些還算完整的衣服還有那把帶血的斧頭。
“啊!fuck!”穿著救生衣的壯漢一個沒注意,踩到什么軟綿綿的東西,一低頭,是一節斷了一半的手掌,他嚇得立刻跳了起來,面如土色,連帶著他身邊的一群壯漢都忍不住后退幾步。
他們不過是搜救隊員,又不是什么特警部隊,看到這樣的場景第一反應就是吐,比驚悚片還要刺激眼球,再加上腦子里想的全是:這些都是真的。
那種令人惡心的反胃感瞬間席卷全身,肚子里的存貨立刻傾瀉而出。
“嘔——”
“救命啊,這是經歷的屠殺嗎?”
“報警啊!”
“都死光了?”
二十幾個人徹底亂了套,愣在原地不敢隨意走動,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這已經沒有活人了吧?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行人不過是早上才接到導演的命令,對劇組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現在這幅場景對他們來說委實刺激。
“這群帶頭套的家伙到底是誰?”有人壯著膽子用棍子捅了捅一顆人頭,死不瞑目的慘白的臉立刻直直的瞪著一行人,又有人被嚇得尖叫起來。
這里起碼有兩具尸體。
大概一個多小時,警察乘著快艇出現,救援隊像是見到親人般紛紛逃離這片屠宰場,情緒激動的開始說起這里的遭遇。
“所有人回船上待命。”帶頭的警官皺著眉讓手下安排這群人別舔亂,另一波人去了他們說的地方,確實看到了滿地碎尸,短短一個小時,已經被鳥類吃的差不多了,還有不少小型野獸拖拽著尸體倉皇而逃。
帶著頭盔的男人蹲下身,戴著手套查看了一下還完整的幾塊,表情嚴肅:“不是野獸,是人為,把那把斧頭帶上。”
如此平滑的橫切面,一看就不可能是野獸撕咬的痕跡,那么只有可能是互相廝殺后,這兩個人被人用斧頭殺死,這么一想警官臉色的表情更是難看了幾分,昨夜的大雨把所有的痕跡沖刷的差不多了,再加上那些鳥類和野獸的啃食,估計能提取的證物少之又少。
最令人擔心的是,那些參加節目的嘉賓或許也慘遭殺害了。
走了大概有三十分鐘,帶頭的人忽然停下:“四點鐘方向有東西。”
葉疏言從未如此想要把海拉關禁閉過。
一覺睡醒,雖然他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一覺睡醒被十幾個警察拿著槍注視,這種事情是個人都會崩潰吧!
即使再聰明的大腦碰到這種情況也會卡殼,他近乎呆愣的看著眼前涂著迷彩的男人。
“是嘉賓之一。”發現不是敵人,他們雖還是一副嚴陣以待的姿勢,但表情倒是放松了不少,看到女孩渾身是血,滿身傷痕的樣子,滿臉呆滯的表情,不難想象她經歷的怎樣的一個夜晚。
“還記得發生了什么嗎?”領頭的男人柔聲問道,似乎害怕觸及女孩的記憶,在對上那漂亮的碧綠眸子時,他又加了句:“不用擔心,已經沒有壞人了。”
葉疏言搞不懂現在的情況,但這不妨礙他裝傻充愣,看過電影的都知道,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被救下的女孩多數會有應激或者癡呆的反應,于是葉疏言穩如狗的裝作一副白癡樣,沉默的盯著那個男人就是不說話。
看對方的狀態,似乎也問不出什么,警官叫人把她先送到船上,其他人繼續搜索。
海拉,你到底干了什么!!!這群警察是怎么回事!
葉疏言從未如此氣惱。
身心愉悅的海拉滿足的嘆了口氣你要謝謝我,這里可是出了個變態殺人狂呢。
海拉輕飄飄的開口,順勢把自己摘除在外,半瞇著眼,用著沒什么感情的平靜語氣說道說起來,我還幫你救了那個女人呢,你真的不需要感謝我嗎?
變態殺人狂?葉疏言一邊趴在警察背后余光飛快的環顧四周,一邊疑惑地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這里能夠稱得上變態殺人狂的除了海拉難道還有其他人?
當然不是,這群警察就是為了抓捕那位殺人狂哦,雖然我為了自保做了一點點小手段,不過我沒有殺人呢。捅幾個人怎么能叫殺人呢?她只是單純的像嘗試一下葉疏言腦子里關于人彘的做法而已,誰讓那些家伙那么脆弱呢。
葉疏言半信半疑,海拉的話自然不可能全部相信,但他似乎也沒有辦法反駁海拉說的都是假話,再加上剛剛海拉還說自己救了人。
斂下眸子,安靜的趴在警察背后,對方走的很穩,被背著的葉疏言幾乎沒有感受到什么顛簸,如果真的是變態殺人狂,等下他會被叫去談話吧。
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