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生存節目為了保障嘉賓安全,會二十四小時派工作人員在鏡頭前關注動態,不僅是為了保護嘉賓們的安全,同樣是防止出現各種意外,。
“這次的這群人真和諧。”年輕男人睜著眼,困頓的打了個哈切,眼角擠出一滴生理性淚水,還有三個小時就換班了。
八個小時輪班制說起來也不累,但是一直盯著一塊巨大的屏幕,再加上整個屏幕又被切割成100多塊小屏幕,基本上只有一個88厘米的大小,三個人一直盯看,眼睛早就酸的不行。
實際上這是個累人的工作。
“有眼藥水沒?我眼睛又開始疼了。”
另一位泡咖啡回來的男人順手把咖啡放在同事身前,有些不開心的抱怨道:“工資太低了,我一定要去找boss說說。”
“別說笑了,你又不是第一天工作,聊會天,下班后好好放松一下。”金發的科倫打斷同事的抱怨。
他可不想聽老板的員工拼命論,有那時間還不如多睡會兒。
黑發的黑人斯列普露出一口大白牙,他剛滴完眼藥水,攤了攤手:“聊天?拜托老兄,我連你穿什么顏色的內褲都知道了,還有什么可聊的。”
打哈切真是個要命的事,一直忍不住哈切的費勒喝了口咖啡,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刺啦”
屏幕中央突然黑了三四塊,呈現出雪花屏,發出難聽刺耳的聲音。
“該死,怎么回事?那群人帶了干擾器?”科倫立刻激動地放下腳,戴上耳機,呼喊道:“c8區c9區黑屏,快看一下發生了什么。”
“別激動,別激動,也許只是這些老化的監視器又出毛病了。”費勒滿不在乎的回答道,雖然他們節目每期都會出現各種問題,但每次都能輕松解決,實在沒什么大不了的。
“嗨你忘了上次監視器被砸,差點死人的事了?”科倫立刻反駁了回去。
說實話,他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耳機內傳來無線電的雜音,另一邊現場勘察的人員傳來聲音:“正準備前往c8c9區域。”
一直停在不遠處小島的直升機立刻開始工作,由于上次的突發事件,導致這個節目組已經常備一架專門用來救援的直升機了。
可以說沒幾個節目組敢弄這么大的手筆。
那塊區域,正好距離參與人員扎營的不遠,攝像,頭都是鑲嵌在樹干上,不存在被動物打壞,科倫真害怕又像上次那樣發生那種事。
要知道,如果那次再出現的晚一點,那個可憐的女孩可能就被分尸了!
他們救下女孩的時候,她就已經由于被注射過量的麻醉劑而陷入休克狀態。
“把聲音打開。”斯列普也跟著帶上耳機,熟練地操作起各種按鍵,他們這次還裝了遠程錄音裝置,不過信號不大好,也不確定能不能使用。
費勒看到兩位同事都在忙活,不得不挺起疲憊的肩膀,開始配合斯列普的操作。
“滋啦滋啦”
一陣奇怪的電流聲過后,耳機內傳來兩個低沉的聲音。
是你!你怎么會在這?
很吃驚?沒什么可吃驚了,我不過是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我們說好了,滋啦不再見面!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滋啦滋啦 另一個無所謂的聲音伴隨著刺耳的電流聲響起老兄,別搞錯,我可滋啦,我是滋啦滋啦別妨礙我!
幾人默默對視一眼,總覺得這段對話中有許多信息。
直升機那頭的工作人員已經趕往小島上方,一直緊密關注人員動態的警衛人員舉起望遠鏡,由于樹枝過于茂密,他也看不大清楚。
“飛近一些。”他對著駕駛員說道,并且按下耳機上的紅色按鈕:“報告,這里是c8c9上空,目前沒發現意外。”
就在對方想要飛近一些看時,雪花的屏幕再一次恢復原樣。
科倫回過神,盯著那兩個沒有人的奇怪屏幕看了半響,回答道:“已排除意外,可返回。”
“收到。”
斯列普震驚的看著那兩塊沒人的畫面。
“我們先報告給老大吧,總覺得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這次科倫的話沒人反對,那種兇狠的語氣,還有神神秘秘的感覺,無論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更加令人不安的是,從剛才的錄音上感覺,那兩個人的聲音和參加節目的幾個人的聲音完全不匹配,那么是否說明,這座孤島上除了參加節目的六個人還有另外兩人?
并且這兩個人從未出現在鏡頭前過!
這是怎么辦到的?即使內部工作人員也不可能不經過任何一個攝像頭,要知道就連導演也沒辦法知道所有攝像頭的分布。
“喂,你們看那個女人。”費勒驚訝的指著c8區域的屏幕。
在本該沒人的畫面里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穿著嫩黃色的沙灘裙,帶著太陽墨鏡,分明就是那個性格奇葩的伊麗莎白!
“她該不會剛剛一直在那兒吧?”斯列普不可思議的開口道。
如果那是真的,那他可真同情這位倒霉的女士,要知道無論是電視還是電影,一般來說,聽到這種對話的結果就是送命,當然他這只是開玩笑。
“我們沒權利中斷節目吧,還是問問導演該怎么辦。”科倫為自己的運氣感到悲哀,上一次殺人未遂事件他也算是從頭到尾的參與,雖然是通過視頻,但這一次這莫名其妙的孤島事件,他該不會又要來個全程參與吧?
給導演的電話在經過漫長的“嘟嘟嘟”后終于被接通。
“嗨,導演我們發現了…”
“科倫?”導演接起電話,語氣有點怪,忽然像是領悟到什么,興奮的開口:“你是不是又發現什么奇怪的事?哇哦!你可真是劇組的幸運星!這次我們的收視率一定會成為第一!你怎么不說話了?快說到底是什么事!”
科倫:幸運星…我該開心你沒有用衰神來形容我嗎?
即使百般無奈,科倫還是把他們剛剛經歷的一切說了一遍,以非常正確,并且沒有任何添加的重復了一遍。
關于c8c9附近區域的其他鏡頭也沒有拍到任何其他人的畫面一事,也充分表達了自己的奇怪,當然他沒忘記那個倒霉的聽了全程的女人。
并含蓄的表達了一下,是否應該停播逐一排查之后再繼續,這種婉轉的建議。
然而令人操心的導演似乎并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也許是聽出了不想理會,反正通過揚聲器,科倫三人清楚的聽到了導演的歡呼。
沒錯,是歡呼。
“有人要在這座島上做大事?荒野求生突然變成了絕地求生?這劇本實在是太刺激了!這絕對能吸引眼球!”導演的腦子里已經出現自己成功的畫面,收視率直線飄紅一路高漲,還有比這更令人激動的事嗎?
費勒都忍不住皺了皺眉,他有些懷疑自家導演是不是腦子不好,他點了點自己的腦子,又點了電話,露出一副白癡的表情,意思是說:這個導演的大腦大概和白癡差不多一個水平。
“導演我們是否要叫停,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斯列普忍不住開口。
“閉嘴!誰說叫停的!這是我們節目組特意安排的。”電話對面,導演就猶如被人踩了尾巴的野貓,即使沒看到他的臉,光靠想象,幾人也能想象到導演一副炸毛的表情。
節目組特意安排?幾人紛紛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這件事要是被曝出來,或者真的發生什么糟糕的事,那么這個節目組也就差不多到頭了吧。
“好了,你們不要多嘴,給我老老實實盯著攝像頭,有任何事都要報告,這次給你們每人加五千,不準泄露任何一點信息,從明天開始你們正好分開,一人帶一個班,都給我老老實實盯著,節目結束我給你們一人五萬。”導演嚴肅的說了兩遍。
五千!五萬!
三人吞了吞口水,要知道他們一個月也才兩千多,突然多了五萬五千,這可真是一筆巨款如5妥妥帖帖、
這時候出賣靈魂又怎么樣?三人毫不猶豫的應下,反正到時候出事也賴不到他們頭上。
科倫看對面沒說話,忍不住問道:“導演這錢什么時候給?”畢竟要是真的出事,錢打水漂他們豈不是白干一場?
“今天下午給你們打兩萬,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導演顯然很上道不會在這點小事上故意克扣人,話鋒一轉:“你們錄音了沒,我要錄音原稿。”
“有有有,我們到時候拷貝出來給你送過去。”費勒同樣上道。
“好了,你們繼續盯著。”
電話被掛斷,三人面面相覷,表情有點興奮又有些說不上的奇怪。
“這可真是出賣良心的一筆賬。”科倫感嘆道。
費勒淡定接到:“你要是不想要,可以給我,我不介意出賣良心。”
“不不不,這是用我的良心換的,我可不會給人。”
“行了,咱們繼續看吧。”斯列普勸到,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般坐回位置上繼續看著屏幕。這樣的好事要是多來幾回,他就能買得起房了。
充實而又令人疲憊的一天,下午的成功還不錯,多數椰子還有水,少數已經沒了水分發被安吉用來制作成建議的鍋,里面放了葉疏言下午摘的一些野菜,配合著椰子汁,雖然難吃,但能果腹,吃起來的感覺有點苦,除了伊麗莎白其他人倒是沒什么意見。
就算是伊麗莎白也很明顯的收斂了不少,葉疏言注意到她似乎很害怕,說不出來在害怕誰,準確來說是害怕除了她以外的男人。
“還要點蝦嗎?”葉疏言從椰子殼里拿出一個不足拇指大小的螃蟹,一下午的釣魚活動,除了收獲一些扇貝和螃蟹,一條魚都沒有,不得不說技術確實很糟糕。
伊麗莎白坐在葉疏言旁邊,半個身子基本上是貼著他的狀態,她嫌棄的看了眼那個小螃蟹。
從身后拿出用玻璃罐頭裝的東西:“要吃嗎?”
“哇哦!你怎么在導演組的眼睛下把食物帶進來的?這是什么給我吃點,剛剛的東西難吃死了。”吉米興致勃勃的說道,速度飛快的坐到伊麗莎白身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金毛。
一樣的蠢。
伊麗莎白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是減肥粉,增加飽腹感的那種,你要?”
伊麗莎白也不小氣,直接挖了一勺給他。
吉米其實在聽到減肥粉三個字后就后悔了,但是看著其他人看戲的表情,又不好意思低頭說不吃,硬生生梗著脖子用手沾了點,舌頭甜了下:“呸呸呸,什么鬼東西,一點味道都沒。”
“減肥吃的,你還想多好吃。”伊麗莎白翻了個白眼。
波本忍不住笑了,他們正在搓藤蔓,把藤蔓最外面的老樹皮剝掉,只要里面堅韌的木芯,然后三根合一起,像是搓麻花辮一樣搓起來,這樣的藤蔓韌性好不易斷。
“有空不如多搓點繩子。”洛馬陰沉沉的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似乎極為不喜幾人的打鬧,這樣陰沉的感覺和導演組還在時那個爽朗的老實人形象委實有點不符。
葉疏言發覺,伊麗莎白似乎很怕他,對方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甚至不敢正眼去看對方。
這就有些微妙了。
難道伊麗莎白真的被洛馬威脅了?
“哈,洛馬真的很像你爸爸嗎?你這么害怕他。”葉疏言故意說道,伊麗莎白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害怕的情緒太明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就,就冷著臉特別像…”伊麗莎白小聲嘀咕,也幸虧天色漸晚,林間陽光散的更快,她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才沒被人戳穿。
安吉笑了下:“我還以為你生病了,不少人不適應海邊的夜晚會有應激反應出現。”
“你一直在關注伊麗莎白嗎?”吉米沒什么城府的問道,笑嘻嘻的問道:“有想法?”
“呸,你滾遠點。”面對吉米,伊麗莎白還是那副大小姐姿態。
安吉沒回答,反而從身后拿出自己的行李包,這邊入夜后光線非常暗淡,即使升起篝火也有些昏暗,他拿出手電筒,是那種手搖發光式的手電筒,搖了幾下,溫暖的暈黃色燈光照亮一方天地。
“再弄點我們就休息吧,守夜怎么決定?”安吉問道。
“兩人一組吧,兩個女孩子先守夜,時間怎么定?”波本一視同仁。
其他人對于分組沒什么意見,倒是時間不好確定。
“我這個手電筒無論搖多少次都只能堅持半小時,搖六次換一組怎么樣?最后一組勞累些到天亮,每天輪換?”
這倒是不錯的辦法,這下子沒人再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