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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3章裴鴻下臺

  “還沒消息!?”

  大理寺內,大理寺卿趙剛正在與黑無常、白無常,奪命三人說道著失蹤了一年之久的紫霄的事情。

  一年前趙剛派紫霄去洛陽查黑鷹會的事情,而后紫霄便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了。

  “大人,看看這個。”說完了紫霄的事,玉貓之首奪命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

  小冊子上記錄的是裴鴻私鑄銅錢的明細,是奪命從黑鷹會在天鄴的廢棄處所內找到的。

  “好你個裴鴻!”翻看了一番,趙剛狠狠的把小冊子摔在桌案上。

  “這事怎么辦,大人?”私鑄銅錢可是誅殺九族的大事,趙剛是沒權利直接執行的,于是奪命便問。

  “備輦!本卿要去趟東宮!”

自打肖子墨下令滅了水井噴血的主犯陸揚三族,啟用肖凡為太傅后,東宮便喧囂起來,一干平日里被埋沒的能人志士便想著法的往東宮跑。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若說這去的最勤的嘛,便屬這位大理寺卿趙剛了。

  趙剛去東宮除了找肖子墨匯報朝中大員買官賣官、貪污受賄的事情外,還有一點原因便是去見自己的親弟弟趙毅,也就是肖子墨的養父肖凡。

  一個時辰過后,趙剛便出現在東宮的明德殿。

  說起這個明德殿呀其實在肖子墨沒回歸皇室之前都快改成倉庫了,也是太子監國后這段時日才清理出來的。

  “大伯來得正好,侄兒正要派人去尋大伯呢!”見是趙剛,肖子墨一臉喜悅的迎了上去。

  “殿下斷不可再如此稱呼了,折煞老臣了。”

  雖然趙剛與趙毅是親兄弟,可事實上趙剛與趙毅卻不是一母所生的。

  趙剛的弟弟趙毅與肖子墨是血親,而大理寺卿趙剛卻一點都沒有。

  就是有,肖子墨也應該稱趙剛為舅父才對。

  這里有點復雜啊,但輩分確實是這樣的。

  趙毅是劉璇與肖子墨生母許皇后親姨家的表弟,按理說肖子墨應該稱趙毅也就是肖凡為舅父,但因為雙生子的預言老皇上劉德把肖子墨托付給趙毅后,二人便父子相稱了。

  所以從父親這一面來論,肖子墨才喚趙毅的兄長趙剛為大伯的。

  “爹爹的兄長,本宮定是要稱伯父的,打小爹爹便是這樣教的,大伯就別推辭了。”

  “好好好!那老臣就不與殿下爭了,私下里殿下想叫就叫吧。”

  嘮了一會家常,君臣二人回到正題。

  首先肖子墨把剛從河縣提上來的甄嚴引薦給趙剛。

  “這小子以后就歸大伯了,有什么體力活盡管吩咐他干,千萬別慣著他。”

  甄嚴這次是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回歸朝廷的,職位是趙剛的副手。這些天肖子墨與趙剛變得這般熟絡,多少也有點把想甄嚴安排在大理寺的因素。

  “既然殿下想歷練他,那就把這個交給甄嚴偵辦吧。”正好手里有塊燙手的山芋,借此趙剛便拋了出來,把裴鴻私鑄銅錢的小冊子呈給肖子墨。

  接過小冊子,肖子墨便查看起來;一行一行的、一頁一頁的、一筆一筆的、仔仔細細的,一字不落的查看著。隨之,肖子墨的面色也由起初的陰沉變得憤怒,繼而青筋暴起。

  “甄嚴聽命!”

  “臣在!”

  “速速把裴鴻緝拿歸案,查抄家產,控制家小,不得遺漏!”

  “臣甄嚴領旨!”

  此時距太子大婚還有三日。

  翌日早朝,未央大殿。

  今日的未央大殿,氣氛肅殺、異常的緊張。

  御座右下方,肖子墨身著玄色四爪蟒袍、頭戴太子冠,正襟危坐面色陰沉。

  肖凡則坐于肖子墨右前方的文官首位。身穿嶄新的官袍,頭戴六梁冕冠,手拿鵝毛扇,神情肅然。

  肖凡身后第二位、第三位…依次站立著惴惴不安的大丞相黎尚淵、御史大夫張怡等的文官。

  太尉許安旭則立于左側,武官之首的位置。

  李凌,趙安等的武官依次站立,身姿板正、神情肅殺。

  大殿中央跪著一人,體態微胖,面色晦暗,此人便是今日早朝的主角,大司農裴鴻。

  大理寺卿趙剛一番陳詞過后,少卿甄嚴出列。

  “臣以查明,裴鴻除了買官賣官,還有眾多洗錢的行當,分布天朝各大城市的永生錢莊,宏達當鋪,力興珠寶,威遠鏢局,不夜天…都是裴鴻幕后的洗錢產業,這是明細,請殿下過目。”

  “你還有何話說!”看過明細后,肖子墨把私鑄銅錢的賬簿,連同一干證物狠狠的摔向大殿上跪著的裴鴻。

  “臣冤枉!臣冤枉啊!一定是黑鷹會陷害臣!一定是黑鷹會伺機報復!臣沒做過!臣是清官吶!殿下明察!殿下明察啊!!”饒是裴鴻,即使鐵證如山也得狡辯一番,裴鴻做夢也沒想到藏得那么隱秘的賬本會跑到肖子墨手上。

  他又哪里知曉賬本早就被黑鷹會的異彩掉了包啊?

  最令裴鴻難以置信的是,這個自己曾經網開一面留下的活口甄嚴,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一個不拉的找來那些個沒幾個人知道的房契、地契、買官賣官的明細等的罪證。

  “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你還敢喊冤枉?來人吶!速將裴鴻押入天牢,三日后問斬!!”

  旋即裴鴻便被呼啦而入的殿前侍衛拖了下去,打入大理寺天牢。

  “裴鴻身為天朝財政署長,知法犯法,監守自盜,且數額特別巨大,性質特別惡劣,給天朝及百姓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臣奏請沒收裴鴻全部家產,其家人赴邊關勞役、世代為奴…”裴鴻被拉下去以后,大丞相黎尚淵開口了,意在保住小舅子家小的性命。

  可令黎尚淵沒想到的是,他的這番奏請,到了肖子墨口中卻變了味道。

  “嗯,大丞相所言極是!來人吶!速去裴府查抄家產,滅其九族!”

  本就是罪有應得,這當口誰敢替裴鴻求情?自然,肖子墨話一出口,也就板上釘釘了。

  其實早在裴鴻上朝那會子,御林軍就已經查抄了裴鴻家產、控制了家小,肖子墨此刻也只不過借著黎尚淵的茬口走個形式罷了。

  也是,只制造了個謠言,張怡手底下的陸揚就被滅了三族,裴鴻犯了這么大的罪,又怎么可能輕判呢?

  “太子殿下圣明!”

  “殿下圣明啊!”

  肖子墨言畢,一眾朝臣登時叫好。

  這可真謂墻倒眾人推。

  裴鴻被判抄家滅族那會子,以往天天跟在裴鴻屁股后面阿諛奉承的朝臣,竟沒一個惋惜悲哀的,都隨幫唱影高亢的喊著殿下圣明。

  “老臣有事啟奏!”處理完裴鴻的事后,手持鵝毛扇的肖凡起身沖肖子墨躬身一禮。

  “太傅請講!”肖凡奏請,肖子墨的語氣隨之也平緩了下來。

  “臣以為,應該除了大司農官階,將鹽鐵事,稅收等的財政事宜分部管理…”

  肖凡的意思很明了,就是大司農的職權太大了,想借著裴鴻下臺的當口整頓一下。

  自然,肖凡的提議肖子墨是持一萬個贊成的,旋即肖子墨便按照肖凡的意思把大司農管轄的范圍逐一重新安排了官員。

  而后,肖凡又建議減輕賦稅穩定民心,將原來的十五稅之一改成二十五稅之一,又建議把從大司農府中查抄的財產分出三分之一,用來賑濟災民。

  “黑鷹會不除,國之難安!李凌、趙安何在!”采納了肖凡關于減輕賦稅的事情以后,肖子墨又提及起了剿滅黑鷹會的事情,命李凌、趙安引著一眾武將按照制定完的城防圖布兵黃河兩岸。

  今天的早朝可謂肖子墨監國以來最開心、最暢快的一個早朝;除了裴鴻這塊心病不說,新政還得以實施了。

  裴鴻的倒臺預示著新階段的開始,肖子墨也由原來謹小慎微的被動變成了無所畏懼的主動。

  眼目前與其說肖子墨是太子劉璇的替身,倒不如說他就是太子,再說得玄點,他現在就是皇上。

  這次早朝過后,肖凡也悄然取代了黎尚淵、張怡,成了實際意義上的丞相。

  下了朝,肖子墨與養父肖凡去見老皇上劉德,匯報早朝的事情。

  而那刻,劉德正在暖閣內與一個小太監黑白對弈。

  “落穩了?”見小太監下了一步死棋,劉德不禁暗喜。

  “嗯,不改了。”所謂兵不厭詐,還以為劉德是在故意擾亂自己的思路呢,小太監便更加篤定自己的攻略是對的,繼而毫不遲疑的落下了棋子。

  “哈哈哈哈!臭棋簍子!朕又贏了!”

  殺了個片甲不留,劉德開心的宛如個小孩子一般。

  “嗯哼!”就在劉德美滋滋的往罐子里撿棋子的時候,肖子墨與肖凡走了進來。

  “父皇真是寶刀未老啊!”看意思這盤棋劉德定是贏了,肖子墨便恭維起來。

  “不過是無事消遣一下時間而已。對了,裴鴻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自打聽聞找到了裴鴻貪贓枉法私鑄銅錢的證據后,劉德的心便是懸著的,現在見肖子墨一臉的輕松,劉德便知裴鴻定是伏法了。

  “押進天牢了,三日后問斬、滅九族。”

  “好!不愧是我劉德的兒子!”劉德說這話的時候,肖凡不禁抬頭望了望屋頂。

  為此,劉德還難堪的咳嗦了兩聲。

  “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因為要談及大婚的事情,劉德便屏退了左右。

  “怎么不見秀兒與璇兒過來請安?”

  劉德這一問,倒讓肖子墨為難了。這等高興的場面,顯然是不能與劉德說起劉璇把獨孤秀兒氣跑了、黑鷹會造反以及獨孤秀兒自己要求做人質、放跑了黑鷹軍的事情。為了不給劉德添堵,靈機一動,肖子墨便編排了一番說辭。

  “父皇有所不知,其實皇兄與皇嫂是去了江南賞桃花去了,走了有些時日了。”

  “這當口怎么去了江南了,那大婚怎么辦?”江南一來一回的著實得幾個月,三天后大婚定是趕不回來了。聽肖子墨這樣一說,劉德旋即皺起了眉頭。

  “無雙是兒臣的妻室,父皇怎么總想著讓皇兄代替子墨娶無雙啊!”本就是編瞎話不想給劉德添堵,見此,肖子墨便與劉德打起趣來。

  “話雖如此,可好歹也是璇兒的大婚啊,本人不在像什么話?”

  “父皇要是這么說,那監國還應該是皇兄親自去呢,父皇為什么讓兒臣代替啊!累活重活都推給兒臣,露臉的事卻交給皇兄,父皇明顯就是偏向嘛!”

  其實劉德的意思肖子墨是非常明了的;劉璇只剩兩年的壽命,是根本不可能等到登基那天的,也就是說,劉璇穿著喜袍站在未央大殿的機會也就只有大婚這一次了,僅一次再不讓他經歷一下,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所以肖子墨便猜想劉德定是不想給劉璇留下什么遺憾,才故意這么說的。

  方才肖子墨雖上與劉德爭講,可心里卻與劉德想的是一樣的。好歹自己也能比劉璇多活幾年,與姬無雙站在未央大殿門口的機會還是會有的,作為一個正常的人他又怎么能不懂事到跟劉璇爭搶這種事情呢?

  事實上,他也是希望劉璇能好模好樣的穿著喜袍站在未央大殿上,體驗一下本就屬于自己的大婚場面。

  想法雖是好的,可劉璇現在愛的是獨孤秀兒,即使自己求劉璇代替自己與姬無雙體驗一番大婚的過場,劉璇也未必愿意去。

  本著隱瞞劉璇與獨孤秀兒的事情,肖子墨試探劉德道,“要不大婚延遲,等皇兄回來再辦如何?”

  “改不了了!諸國的使臣都已經來了!”

  這一說到使臣,肖子墨才明白為什么姬無雙來天朝兩個多月劉德才宣布大婚的事情。

  “那…那怎么辦?難不成兒臣還得替皇兄走這一遭?”

  劉德這句改不了了,也就是默許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與姬無雙大婚了。也就意味著劉德相信了劉璇與獨孤秀兒不在東宮。

  這樣一來獨孤秀兒惹的禍事便被押了下去。

  可問題又來了。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劉德會不會把自己想成貪心之人,會不會看自己不順眼呢?

  基于顧忌,肖子墨故意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意在不想給劉德留下什么貪心的印象。

  可事情卻遠沒那么簡單。

  “那…那兒臣也就只能替皇兄走這一遭了。”

  “替?你小子盼這一天盼得眼睛都快綠了吧?”

  許是見慣了勾心斗角吧,又許是不知道真相,又許是覺得人們都是貪心的吧?如此一來,倒讓劉德覺得肖子墨虛假。

  于他所想,肖子墨這是有點成績就不知道北了,有些飄了,迫不及待的想取代劉璇的位置。

  其實從肖子墨說起劉璇與獨孤秀兒去了江南賞桃花那會子,劉德就懷疑肖子墨是別有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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