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無法挽回
“辰星，現在我需要你去他常住的地方看看有沒有裝著該藥劑的空瓶。”古德里安說道。
“收到。”辰星回答。
“好的，我這就把他的地址發給你。等確認后再接收下一步指令。”古德里安一邊向諾瑪下達發送地址指令。
“OK。”辰星回答，古德里安結束了通訊。
第二天，辰星根據諾瑪的指示，來到趙平的住所。夏彌覺得這個任務沒什么意思，硬拉著爺爺去看電影去了。
趙平住所位于市郊一個偏僻破舊的居民樓，原本石灰白色的外墻已經被長年累月的雨曬風吹還有濃濃油煙給熏黑。街道上也散布了大大小小的垃圾，像是常年沒人打掃。畢竟遠離市中心，這么偏遠的地方估計影響不到市容市貌，政府也懶得管理了吧。
辰星用特制的工具擰開房門，一間有些凌亂的房屋出現在眼前。房間很小，只有一間客廳，一個廚房，兩間小臥室和一個衛生間。客廳里一個金色的皮質長條沙發，沙發上左一件右一件地隨意放了幾件短袖，沙發前一個矮腳玻璃桌，玻璃桌上有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還有一個銀色外殼的打開的保險箱。
這保險箱，辰星一看，就知道這是學院的樣式。他彎下腰來，在地上發現一個空的玻璃試管。辰星撿起試管，放到保險箱的凹槽里，試管與凹槽正好吻合。
辰星用手機拍照發送給古德里安，古德里安撥通辰星的通訊器：“看來我們的猜測沒錯，藥劑的下落已經明白，校方也就放心了。我們會給你送來一份藥液，你找機會讓這個人服下吧。在他變為龍侍的一瞬間藥液會瞬間發作腐蝕他的心臟，讓他一路走好。畢竟，也沒有什么其他辦法了。”古德里安說。
“收到。”聽到消息，辰星心中有些難受。
“看吧，我的學生優秀吧。辰星是最棒的，你們還說要讓他協助楚子航，簡直屈才。”古德里安斷掉通訊后，吹胡子瞪眼地在施耐德和曼施坦因面前炫耀起來。
“他這是運氣好，正好被他碰上了，歹徒都沒有機會逃脫。”施耐德說道。
“哈哈，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古德里安自豪地說道。
曼施坦因和施耐德埋頭繼續辦公，不再理會這個脫線的同事。
辰星走出趙平的住所，踏上返程。路上，他接通了諾瑪的通訊：“諾瑪，這十天時間趙平肯定處于監禁狀態，正常情況下我見不到他，難道需要我強行潛入監獄嗎？”
“不用，學校已經為你安排好了軍官證，憑借證件可以直接進入。”諾瑪回復道。
“那我可以再帶一個人進去嗎？”辰星心中一動。
“沒有問題，為你偽造的軍官證軍銜等級很高，你就是把犯人帶走，監獄工作人員也不會阻攔的。”諾瑪說。
“好的。”辰星結束了通話。
辰星回到家中，夏彌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看著一本盜墓探險小說。辰星發問：“爺爺呢？”
“爺爺陪我看完電影，就說他有事離開了。”夏彌回答。
怕不是被你弄得不厭其煩，兩腳抹油開溜了。辰星心道。
“對了，如果一個正常人服用藥液變為混血種，但是藥液副作用會使他十天后淪為死侍。這個人還有辦法救回來嗎？”辰星不想放棄老伯兒子的生命。
“這個藥液原理估計是在基因層面誘導人的基因往龍族基因方向突變吧。基因一旦突變，還要讓它變回原來的基因序列，理論上沒有問題。”夏彌放下書，坐起身對辰星道。
“也就是說你有辦法。”辰星眼睛一亮。
“這是科技層面的事，龍族并不比人類領先，我可沒有這種技術。如果是想通過言靈的力量強行改寫血統，那龍族歷史上也只有三位至尊龍王可以做到。抱歉，我還沒達到那一步。”夏彌無奈地攤開雙手。
“好的。”辰星點頭道。
看來如果想救趙平，目前認識的人里面就只有路明非有可能可以做到了。辰星撥通了路明非的手機。
“路明非啊，如果一個正常人服用藥液變為混血種，但是藥液副作用會使他十天后淪為死侍。你有辦法救回來這個普通人嗎？”辰星把情況跟路明非復述了一遍。
“我？這種事情不應該問諾瑪嗎。”路明非彼時正在上馬桶圈，接到電話，他放下馬桶圈，對辰星說道。
“學校目前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辰星回復道，他知道路明非給不出肯定的答復，他的目的是讓路鳴澤聽到。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對了，你說的這個人就是下午的那個能像燈泡一樣發光的歹徒吧。為什么想救他？”路明非反問。
“是的，這個人的父親跟我有緣。況且這個人還沒到十惡不赦的地步。你看他自始至終沒有下過任何殺手，開槍也是避開要害，往腿部開，值得一救。”辰星說。
“嗯。不過我確實想不出什么辦法。”路明非一邊無聊地扯著馬桶圈的拉帶，一邊說。
“好的，我再想想別的辦法。掛了啊？”辰星已經達到讓路鳴澤聽到的目的。
“好的。”兩人結束了電話。
路明非掛斷電話，突然聽到幾聲冷笑，也不知道從哪兒傳來。轉瞬，他聽到了路鳴澤的聲音：“哥哥，我有辦法救那個人哦。”明明是天真明朗的正太音，路明非聽到卻有些毛骨悚然。
“你有辦法…是不是又要我犧牲自己四分之一的生命呢。”路明非遲疑道。
“當然不是，這么卑微的生命怎么值得哥哥用四分之一的命來交換。”路鳴澤不屑道。“只要哥哥能親手殺掉一個人，我就幫你救這個人。一命換一命哦。”路鳴澤站在地獄的深淵，微笑著向路明非招手。
“你就是魔鬼，我不會做這種交易的。怎么可能殺一個人來就另一個人。”路明非拒絕了交易。
呵，人類啊，就是這么矛盾，懦弱。路鳴澤早已料到這樣的結果。他的聲音消失在路明非腦海中。路明非繼續干起手中的活兒。
第二天，辰星家的門鈴響起。辰星打開門，一個快遞小哥遞過紙箱：“您的快遞，請簽收。”發貨方是卡塞爾學院，辰星麻利地簽完字，接過包裹，放到茶幾上打開。紙盒子里是一個銀色的保險箱，箱子里面安穩地躺著一支試劑和一本紅色的軍官證。軍官證上白紙黑字寫著少將軍銜，特別行動部隊。咱們學院還真厲害，辰星感嘆一聲，然后將軍官證和試劑收好。
辰星不想讓趙平就這么孤零零地死去，他想讓趙平與老伯見上最后一面。
“諾瑪，”辰星接通與諾瑪的通訊：“把目標趙平父親的地點發給我，我想與他見一面。”
“好的，請稍等。”諾瑪說道。
沒過多久，“叮，地址已發送，請查收。”諾瑪的行動效率很快，辰星收到了大伯當前方位，邀了一輛計程車，趕往老伯所在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