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蛟在靈網之中掙扎,御獸圈穿過靈網飄到炎蛟的腦袋上方。
御獸圈蓄力一番,然后忽的發出一道光圈,光圈將炎蛟照在其中。
當光圈照在炎蛟上時,它立刻停止了對靈網的碰撞,整個體在光圈之中翻滾,看其樣子很是難受。
這種方式的御獸,妖獸是非常痛苦的。
因為御獸圈以及這一類的法器,都是在妖獸的識海之中強行注入靈魂烙印,并且抽取妖獸的一絲神魂。
這絲神魂很少,少到少了這絲神魂,妖獸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但是,如果這絲神魂泯滅了,妖獸就會受重傷。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但內心的想法卻各不相同。
單秋山以及烈陽宗的眾假丹長老都希望炎蛟放棄抵抗,從而能夠御獸成功,這樣的話,烈陽宗就相當于多了一名金丹祖師,門派的整體實力將會大增。
路長發在內的三個假丹期修士卻是一臉凝重,三人擔心不僅御獸沒有成功,反到刺激了炎蛟。
一只五階妖獸被御獸失敗后所發出的怒火,想想都讓路長發等人心驚膽戰。
最輕松的莫過于在場筑基期修士了,他們不明白這是在強行御獸,只以為炎蛟在御獸圈之下難受的翻滾,乃是秋山祖師擊殺炎蛟的一種霹靂手段。
修仙界之中修士手里的靈獸幾乎都是從小培養,然后再進行收服,或者將之打怕了,讓對方屈服。
但基本不會看到用御獸圈之類法寶強行收服妖獸的場景,因為這樣太危險。
所以在場的筑基期修士不認識。
人群之中有一個面白胡須的老修士,他已經接近二百歲,修為達到了筑基九層。
年青的時候喜歡游歷修仙界,所以見識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當御獸圈照在炎蛟軀之上時,他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腦海不斷放映著年青時候的一幕幕,突的畫面停留在一個假丹修士,將一只手鐲扔向一頭四階虎妖。
在手鐲發出的光芒照到虎妖上的瞬間,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虎妖蜷曲,極其痛苦的掙扎。
除了那名假丹期修士以外,周圍還有六個筑基期修士,他們都一臉凝重的盯著手鐲之下的虎妖。
當時老修士還只是一個練氣九層的小修士,他隱藏在遠處的一座山上,施展鷹眼術看著這一幕。
老修士不明白,虎妖不是已經如此痛苦,顯然沒有再戰斗的能力,為什么七個前輩還如此凝重。
正待老修士疑惑不解的時候,手鐲之下的虎妖猛的站起,然后仰天大吼一聲。
虎妖頭頂的手鐲應聲落地,一時靈光大減。
假丹真君大叫一聲:“不好!”
下一刻,不論是筑基期真人,還是假丹真君都各自分頭逃跑。
老修士當時被嚇壞了,完全收斂了上的氣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虎妖追上了筑基期修士,一招便是一個。
假丹修士趁著虎妖追殺筑基期修士的時候,轉回頭取了手鐲向著虎妖相反的方向逃跑。
然而六個筑基期修士只抵擋了虎妖幾個呼吸的時間,虎妖轉追上假丹期修士,假丹期修士不得不轉應對虎妖。
虎妖與假丹修士大戰數十個回合,然后一人一妖越打越遠,最后什么況老修士就不知道了。
老修士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已經自己的氣息,他怕被那只妖虎又或者假丹真君發現。
時間就這樣流逝著,轉眼之間便是三天。
老修士感覺周圍已經沒有了危險,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被殺的六個筑基期修士尸體處,拿了六人的儲物袋跟使用的靈器,然后快速離開。
老修士正是因為這場機緣獲得了筑基資源,從而購買筑基丹筑基成功。
老修士后來專門去調查了這種況,才知道這是有修士強行用御獸法器收服妖獸,收服不成功,反而刺激了妖獸,這才導致妖獸實力在短時內大漲。
御獸圈之下掙扎的炎蛟漸漸與老修士腦海之中的妖虎相重疊,老修士的體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然后顫顫巍巍的說道:“御…御…御獸圈,烈…烈陽宗的人竟然想強行收服這只五階大妖。”
老修士的話頓時吸引了眾修士的目光,單秋山以及烈陽宗長老都面帶不善的盯著老修士,路長發三個假丹散修心中不由稍稍一松,卻是有人做了他們不敢做的事。
而眾筑基期修士則是好奇的看向老修士,不明白御獸圈是什么。
雖然隱隱約約有猜測,可都不敢亂說,怕貽笑大方。
“御獸圈是什么?烈陽宗的前輩們又是在干什么?”人群中有筑基期修士忍不住問道,因為他覺得周圍氣氛漸漸不對勁起來。
老修士完全沒有顧及單秋山等人投來的目光,而是快速的說道:“御獸圈就是強行控制妖獸的一種法器,但若是收服失敗了,妖獸的實力就會大增,我們這些人都會死。”
聞言,眾修士一驚,都被老修士的一句:我們都會死嚇的不輕。
其實老修士的話語之中有夸大成分,不過他此時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只想憑著數百名筑基期修士一起給烈陽宗施壓,讓烈陽宗的人放自己等人離開白頭山。
恐懼是會蔓延的,一開始還沒幾個人相信,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烈陽宗的人第一時間沒有反駁,所有的筑基期修士都相信了。
他們開始動,都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遠離御獸圈之下的炎蛟。
這一動,原本組成的天罡地煞陣就亂了,圍住炎蛟的靈網慢慢的變的虛幻。
單秋山怎么可能讓眾筑基期修士離開,在他的計劃之中,天罡地煞陣是應對收服失敗,炎蛟反撲的重要部分。
若是卻了這一環,收服真的失敗的話,烈陽宗的假丹長老還真會折損幾個在這里。
“都給本座站住!”他大吼一聲,哪里還有最開始的慈祥。
“沒有本座的命令,誰敢善自離開,本座就當場誅殺了他,滅其宗破其家。”
單秋山的話確實有震懾力,所有的筑基期修士都停了下來,猶豫著是該走還是不走。
不走要死,走了也要死,還會連累自己的宗門家族…
單秋山沒有時間給眾筑基期修士思考,只聽他大叫道:“都給本座回去,天罡地煞陣只要出了一點兒問題,本座為爾等是問。”
聞言,眾筑基期修士都乖乖的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組成天罡地煞陣的筑基期修士重新續接自己丹田之中的靈力到大陣。
路長發三個假丹散修微不可查的對視了一眼,三人明白烈陽宗的人這次是鐵了心要利用眾修士來完成收服炎蛟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