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安坊市,此時乃是南部與大荒交接處的最大一座修仙坊市,也是唯一一座修仙坊市。
蒼云號緊趕之下,從忙山到萬安坊市也用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云舟緩緩停在萬安坊市外面的高空之中,頓時吸引了坊市中許多修士的目光。
“真玄宗的云舟又來了。”
“你傻啊,沒看到這艘云舟上面的標識不是真玄宗的嗎?”
聞言,那人仔細一看,這云舟的兩邊壁上的標識確實與之前見到真玄宗云舟的標識不同。
他有些尷尬的說道:“還真是啊!”
“這又是哪個勢力的云舟?”
“要么是真玄宗請的外援,要么就是對方主動前來助戰。”
“一個個勢力避之唯恐不及,怎么還會往這邊湊呢。”
“誒,也不能這么說,畢竟真玄宗敗了對周圍幾個修仙州也沒什么好處,說不一定哪個勢力開竅了,明白幫助真玄宗抵御大荒妖獸的重要性呢!”
“有些道理。”
清靜子,李亨,衛道三人出陣相迎。
林青玄飛出云舟,四人見面相互拱手見禮。
“見過三位道友。”林青玄笑著說道。
“哈哈,林道友客氣了,你們是來助戰的,應該是我們感謝你們才對啊。”
“大家都是南疆修士,妖獸乃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無需說這些。”
“哈哈,林道友說的對。”清靜子大笑著說道。
“觀貴派這艘云舟,應該達到了五階云舟之中的頂級水準,林道友當真好福氣啊。”
林青玄謙虛的說道:“哪里,哪里。”
“道友,我以命令弟子為你們準備了休息之處,讓諸位小友進陣休息吧。”
林青玄點了點頭,旋即打出一個傳訊。
“道友請。”
“三位道友請。”
三人并排向著坊市而去,王錚接到林青玄的命令,駕駛著蒼云號跟在四人的后面。
四人和云舟進入大陣,便有一名假丹期修士迎了上來。
“拜見宗主,兩位長老,青玄祖師。”
“嗯,你帶玉泉門的諸位小友去廣場,先將云舟停開,再帶他們去休息的地方。”清靜子威嚴說道。
“弟子遵命。”
說罷,那名假丹期修士就向著云舟飛去,同云舟之中的王錚交流了一番,然后向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王錚駕駛著蒼云號跟在那名假丹期修士的后面。
衛山與李亨兩人都有事,也只與林青玄閑聊了幾句,便先后離開了。
“林道友,走,我宗老祖要見見道友。”
“哦?玉陽老祖要見我?”
“道友畢竟是主動來助戰的,于情于理,老祖都要見見道友。”
林青玄點了點,確實,玉泉門是第一個主動前來助戰的勢力,若是真玄宗輕視之,那么后面即便有勢力想來助戰,也會被嚇退。
玉陽子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千金買馬骨,讓周圍幾個修仙州的勢力知道真玄宗求支援若渴,從而使各個勢力放下心中的芥蒂,能夠安心來趕來支援真玄宗抵抗妖獸。
不管這樣做有沒有效果,真玄宗也必須擺出樣子來。
“那好,還請道友帶路。”
清靜子帶著林青玄來到一座大殿內,兩人站在大殿的中央,上首盤坐著一個面色紅潤的白發白須老的修士。
“老祖,玉泉門掌門林青玄到了。”清靜子拱手說道。
玉陽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然后睜開眼睛看向大殿中央的林青玄,林青玄不敢動彈,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任由玉陽子打量。
對方可是元嬰期修士,此時此刻想要想殺林青玄,林青玄估計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玉陽子點頭說道:“周圍幾州之中的同輩之中,林小友當屬前列。”
聞言,林青玄笑著說道:“前輩太過夸贊晚輩了。”
“誒,老夫并非信口開河之人,從林小友的年齡,修為,悟性,能力上來看,周圍幾個修仙州少有人能及。
乃是不可多得的良材美玉,玉泉門當真是撿了一個寶啊。”
林青玄只得應付是的笑了笑。
“我觀小友氣息沉穩,根基扎實,如不出意外,五百歲前絕對達到金丹后期,更有一窺元嬰奧秘的可能。
今日便當與小友結個善緣吧。”
聞言,林青玄心中一喜,玉陽子既然這么說了,便表明他多多少少要幫助自己一些。
“所謂丹田化紫府,金丹碎,元嬰出,二九天劫加身,心魔劫…”
玉陽子用了小半個時辰,洋洋灑灑說了說數千字,其中更是參雜著一些自己成就元嬰的心得體悟。
從一開始,林青玄就聽的如癡如醉。
清靜子作為真玄宗的金丹后期修士,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元嬰期,玉陽子今日所講的,他已經聽了許多遍,甚至玉陽子在給他講解的時候更加的仔細入微。
可即便如此,他也趕到十分奇怪,玉陽子再怎么大方,也不應該將自己的元嬰心得傳授給一個外人啊!
林青玄要是因此成就元嬰,真玄宗該如何自處啊?兩個元嬰勢力之間必然有利益糾葛。
玉陽子講完了,可他卻沒有說話,不著急將陷入頓悟的林青玄喚醒。
清靜子沒接到玉陽子的命令,也不敢隨意出聲,如此,大殿之內顯得異常寂靜。
林青玄時而露出疑惑之色,時而又咧嘴微笑,亦或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清靜子突然注意到林青玄的變化,仔細一看,心中頓時一驚。
他不確定的看向上首的玉陽子,玉陽子朝他微微點了點頭,清靜字心里瞬間驚濤駭浪。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
中途有玉泉門的弟子前來找林青玄,卻是被清靜子給勸了回去,這樣玉泉門的假丹期修士以為真玄宗要對玉泉門動手。
但卻被王錚否定了,因為真玄宗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對玉泉門動手,因為那樣的代價太大了。
聽了他的解釋,眾修士也覺得說的有道理,心中雖然焦急,卻也只能安心的等待。
清靜子有事離開了,玉陽子則一直在那里打坐。
一直到第三日,林青玄才長呼一口氣,從頓悟之中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