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劉賦就帶領假丹期修士十七名,筑基期修士四百名,浩浩蕩蕩殺向清河谷。
而望風山則只留下了一些筑基期修士,以及所有的練氣期修士。
清河谷。
“啟稟掌門,九華宗的修士殺來了。”一名筑基期修士快速跑來,慌慌張張的說道。
林青玄顯得很平靜,好似事情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名筑基期修士心中奇怪,如今都火燒眉毛了,掌門為何還如此冷靜?
要是不快點兒想辦法應對來犯之敵,清河谷必然被對方攻破,到了那時,谷內兩千多修士必然難以生還。
“走,去看看九華宗的人。”
林青玄站起身向著門口走去,那名筑基期修士就跟在他的身后。
一群假丹期修士戰在谷口,牛能幾人顯得很平靜,且信心十足,而四名假丹期散修就顯得有些慌亂了,嘴里說的,心里念叨的全是當前的惡劣的局勢。
四人的表現也影響了下面的修士,看著清河谷外數百敵人,議論著,祈禱著。
“我的天,他們最低也是筑基真人,這叫我們怎么打?”
“嗯,而且看樣子筑基真人有近四百,而我們只有七八十位筑基真人,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快看,對方有十七名假丹真君,我們只有八位假丹真君…完了…完了…這回我們死定了。”
“也許我們能夠守住防護大陣?對!有青玄祖師在就一定能夠守住防護大陣,只要守住了防護大陣,我們就是安全的。”
“糟了,這次跟著怕是栽了。”
“是呀!這可怎么辦?”
一個老筑基期修士捋著胡須說道:“諸位道友不要著急。”
“屁話,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們能不著急嗎?我們任家才成立沒多久,老夫要是死了,任家也就完了。”
“的實力不如九華宗,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實,的人難道不知道嗎?青玄真君難道不知道嗎?”
聞言,周圍的修士不說話了,都在細細品味老修士這話中蘊含的意思。
“他們肯定也知道,卻依然選擇攻打九華宗,且遲遲不攻下望風山,必然有他們的計劃,諸位道友放心等待就是。”
話雖如此說,可面對當前的情況,又有幾個人能真正放下心去等待呢?
似這般的議論聲響徹清河谷,的修士也沒有去組織。
因為他們不知道情況,也屬于議論者之一。
也只有少數一些人,看出整件事情的不對勁,好似有意如此,九華宗不過是被牽著鼻子走罷了。
“青玄祖師來了!”
“太好了,青玄祖師來了,我們有救了!”
林青玄飛過人群的上空,來到一眾假丹期修士的身邊。
“拜見掌門!”
“拜見青玄祖師!”
他點頭說道:“都起來吧。”
“謝青玄祖師。”
“牛師弟,這是什么情況?”
林青玄指著周圍吵吵嚷嚷,陣列散亂的修士問道。
聞言,牛能臉一紅道:“掌門師兄,這些修士不知道情況…”
“好了,你不用說了,為兄已經知道了,確實不能怪你。”
牛能這才松了一口氣。
林青玄忽地說道:“的弟子!以及相助的諸位小友,你們放心,此戰的勝利是屬于我們的。
因為林某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屆時你們只需要努力殺敵,等大戰結束以后,殺敵越多者,得到的獎勵也就越多。
只要你們多殺敵,筑基丹也不是不可以得到!”
“什么?竟然還能得到筑基丹!”
顯然,他的一番話后,眾修士的氣勢瞬間被挽回,都想著擊殺敵人,戰后好換取筑基丹。
他們心中確實仍在擔心,但被強行壓了下去,沒見到青玄祖師信心十足嗎!
清河谷外,三百多修士御劍懸浮在空中,給人一種很大的壓迫感。
劉賦飛到清河谷的上空,叫道:“林青玄!”
聞言,大陣之內的林青玄霍然飛起,出了防護大陣來到劉賦近前。
“青玄道友,當真是世事無常,風水輪流轉,數日前還是你帶人攻打望風山,如今卻是我帶人攻打清河谷。
但你卻沒能攻下望風山,而劉某今日必然能攻破清河谷。”劉賦笑著說道。
“劉道友,你叫林某前來,不會是給林某說這些吧?”林青玄同樣笑著問道。
“哈哈,既如此,劉某也不會廢話了。只要道友愿意帶人退回西南防線,并將西南方向以北的區域劃給我九華宗。
我九華宗便放過你們,如此一來,兩個勢力依然關系和睦。
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劉賦微笑著看著林青玄,等待他的回答。
將西南防線以北劃給九華宗,也就是說蒼北郡,蒼云郡等地區也要歸九華宗。
劉賦之前口口聲聲要消滅,其實不過都是氣話。
因為消滅對九華宗沒有好處,沒了幫忙,九華宗就會直接面對大荒妖獸,就如當初的烈陽宗一般。
雖然放著不管,同樣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但很顯然,相比起大荒妖獸潮來說,更加容易對付。
而且只要將西南防線以北的區域從手中奪走,的實力必然大降,之后就更對九華宗造不成什么威脅了。
要是林青玄坐化之前,沒有誕生新的金丹期修士,也將淪為九華宗的附屬門派。
再加上特殊的地理關系,必將抱緊九華宗這根大腿。
他愿意放過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擁有一艘云舟,九華宗肯定會勝利,但多半也是一個慘勝。
雖然散修到處都是,他卻也不想損失太多。
“劉道友,還沒有開打,你憑什么就說自己贏定了?”林青玄笑著問道。
“憑什么?”劉賦一愣。
旋即道:“你沒看到我身后有多少修士嗎?你們能擋得住?”
他覺得林青玄說出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誰輸誰贏這是明擺著的問題呀!
“道友太自負了。”
“你真不愿意退?”
“正想領教九華宗的高招!”
“好!林青玄,你有種。”
說罷,劉賦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