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三月初三,乃是渃水宗已故太上長老范易的追悼大會。
他作為昔日的越州第一強者,其追悼大會雖不奢華,卻也氣勢斐然,越州東部諸勢力盡皆自發前往。
除此之外,越州南西北三地,亦有不少勢力前往。
足見渃水宗在越州修仙界的影響力之強。
玉泉門作為越州南部排名前五的勢力,在整個越州諸勢力之中,那也是能夠排進前三十的。
如此,林青玄僅代表玉泉門,前往渃雨山,參加渃水宗太上長老范易的追悼大會。
越州南部擁有十二個假丹期勢力,除了他去了以外,還有青羊觀觀主青羊道長,東漁郡李家家主李華鋅也去了渃雨山。
同時,一些筑基期勢力也派出了代表,前往渃雨山參加范易的追悼大會。
追悼大會當日,來自于越州各地的勢力聚集在渃水宗的廣場之上。
廣場之中數十假丹期修士,五六百筑基期修士,以及這些修士的晚輩,總計兩千余人聚在一起。
人雖然多,卻不顯得混亂,反而井然有序,一個個吃著靈果,喝著靈茶。
有渃水宗弟子端著托盤,托盤上盛放著美味豐盛的食物,來往穿梭于人群之中。
廣場四周同樣有渃水宗弟子站立,美其名曰保護在場這些遠道而來客人的安全。
實則是在防著他們,深怕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鬧什么幺蛾子。
廣場上首,大殿臺階之上,站著一排渃水宗的高層,粗略掃一眼,怕是有近四十位假丹期修士。
這還不算那些鎮守在渃水宗要地,不能敢來的假丹期修士。
若是全部加起來的話,至少也有六十位假丹期修士。
烈陽宗與渃水宗相比較,除了在金丹戰力上稍稍占據了上峰,便再也沒什么什么能同對方相比的了。
近百年來,烈陽宗大戰不少,小戰不斷。
如今假丹期修士以不足三十位,連渃水宗的一半兒還不到。
筑基期弟子還好一些,勉強有渃水宗筑基期弟子一半。
所以說,即便范易坐化了,只要烈陽宗不出第三位金丹祖師,烈陽宗就拿渃水宗沒有辦法,只能一點點的削弱對方的實力。
“不愧為越州第一修仙宗門,怕是金光派與朝陽派加在一起,也不能同渃水宗比較。”林青玄不由震驚的感慨道。
范易的追悼大會尚未正式開始,所以眾人還比較隨意。
林青玄一邊吃,一邊喝,同時聽著周圍人的討論聲。
“渃水宗當真氣派。”有人感慨道。
“那可不,畢竟雄踞越州第一修仙宗門千余年。”
“如今,渃水宗怕是有退出越州第一修仙宗門的苗頭。”
聞言,旁邊一人疑惑的問道:“道友為何這樣說?”
只聽之前那人開口回道:“烈陽宗與渃水宗都擁有兩位金丹祖師,誰甘愿做一輩子的老二?
所以烈陽宗定然會挑戰渃水宗的地位。
當然了,這應該是一場持久戰。”
“啊!那豈不是說我們現在很危險…”
這些人所說的話,雖然絕大多數都是錯的,卻也有一些講的沒錯。
林青玄選擇過濾掉那些無用的話,只留下了一些較為有用的信息。
突然,廣場之中響起一陣洪亮的聲音。
“金光派顯赫祖師到!”
顯赫是金光派祖師赫大通的道號。
話音剛落,廣場之中坐著的修士呼啦啦的站了起來。
旋即,便見一宮裝美婦從大殿之后飛起,瞬間就來到了赫大通近前。
兩位祖師凌空而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些人更是在下面悄悄的議論。
“清娥在此感謝赫道友,能趕來參加范師叔的追悼大會。”
說著,她對著赫大通微微拱了拱手。
見此,赫大通同樣還禮。
“仙子客氣了,范道友乃是我越州修士,一生斬殺妖獸無數。
三百年前,更是斬殺了一只從海中而來的大妖,保護我越州東部多年,功勞甚大。”
金丹期修士雖然是越州的“統治者”,可他們同樣肩負起保護一方的責任。
不少大戰因他們而起,卻也有不少大戰因他們的存在而停止。
魏清娥明白這只是赫大通的敷衍之話,知道他們趕來渃水山的目的。
然而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笑著對赫大通說道:“道友快快入座。”
赫大通點了點頭,然后向著渃水宗給他安排的位置而去。
他乃是金丹祖師,他的位置自然與普通人的不同,其位次還要在渃水宗眾假丹期修士之上,幾乎同魏清娥和肖劍羽的位次一般。
“朝陽派了恒祖師到。”
了恒還是朝陽派祖師周子恒的道號。
魏清娥同樣飛上前,笑臉相迎。
“周道友。”
她拱了拱手,然后說道:“周道友快快入座。”
見此,周子恒拱手回道:“那就有勞魏道友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很快一盞茶的功夫就沒了。
廣場中不少人心中還在疑惑,為何烈陽宗的人還未到。
然有心之人已經看出來了,這是烈陽宗故意為之,其目的自然是給渃水宗一個下馬威。
但也不排除烈陽宗是想在眾勢力面前展示實力,從而能夠拉攏到更多的勢力。
就在眾人等的不耐煩時,突然有人高聲叫道:“烈陽宗秋山祖師道。”
話音剛落,便是一串哈哈大笑之聲響徹廣場。
“本座路上遇到了一些事,來的晚了,魏道友可不要怪罪啊!”
單秋山人還未到,變先對著魏清娥拱手說道。
聞言,她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等單秋山飛近后,她才說道:“單道友哪里的話,烈陽宗要防備大荒妖獸,道友能抽出時間敢來若雨山就已經很不錯了。”
單秋山點了點頭。
“魏道友說的是,我烈陽宗防備大荒妖獸靠的就是實力。
近日,單某偶有所悟,實力更勝從前。
然卻不知具體的威力,不知道友可否陪單某過幾招?
全當是切磋技藝了。”
當著眾勢力的面,面對單秋山發起的挑戰,為了維護渃水宗的顏面,魏清娥不得不接。
要是她連同單秋山切磋一番都不敢,那定然會招來眾勢力對渃水宗的輕視,平白增長了烈陽宗的氣焰。
所以她想也沒想,直接應承道:“單道友既然有如此雅興,清娥自當奉陪。”
單秋山大叫一聲:“好!”
旋即,兩人排開陣勢!
玉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