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城南城,滾滾如雷的馬蹄聲響起,一隊銀盔亮甲手持長槍,腰夸彎刀的騎兵快速由城外奔來,人人披著銀白盔甲,馬也身著銀甲,速度飛快奔來,到了城門也不減速,馬踏如雷,宛如一道射來的銀白長箭,轉瞬即至。
城門口街道上行人匆匆手忙腳亂慌忙讓過。
正在對著一處面具攤認真挑選面具的三人,聽著動靜慌忙讓過這隊騎兵。
華昭宇當即對著軍隊大聲喊叫:“臥槽!趕著奔喪啊,也不怕撞著人,這白馬城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隊白衣亮甲騎兵中,當先一匹體型巨大的猩紅駿馬讓開一旁,身后眾馬速度不減繼續前行,馬蹄踏地如滾雷震顫,轟隆隆如同快速敲打的悶鼓,快速整齊的向著城主府而去。
讓開的那匹壯碩駿彪的駿馬上,同樣白袍亮甲的一人策馬回轉,手拿銀槍上身微弓,槍馬合一宛如閃電向著華昭宇刺來,明顯聽到了他的叫罵聲。
“尼瑪,還敢動手!”華昭宇大怒,當即將手里抓著的面具扔向來人,單腳跺地沖天而起躲開這一槍。
來人一槍刺穿面具速度不減刺過華昭宇當先站立位置,“嘭!”面具攤旁一根支柱當即四分五裂。
柱子上華昭宇飛身而起,頭下腳上向著馬上之人一掌拍去,那人手中銀槍一抬指向掌心,槍芒吞吐,華昭宇改拍為抓,瞬間一把捏住槍桿,腳踩馬頭另一只手山河扇飛旋就要削其頭顱。
那人彎腰避過,卻不想依舊被華昭宇一手抓住的銀槍,一股內勁傳來就這樣震開了他的手,而后華昭宇一槍橫掃將其砸下馬。
終究是實力懸殊,華昭宇作為頂級巔峰高手收拾他當真輕而易舉,無論是力道,速度反應皆不是這銀甲將士能比。
“嘭!”
砸在地上的銀甲將士一個鯉魚挺身想要再次上前,卻被額前銀槍逼得不敢動彈,華昭宇將銀槍倒轉,槍把猛的拍在其臉上,這人被打的瞬間橫飛出去砸垮了面具攤,身體被面具掩埋于下。
華昭宇、白澈、上官婉兒上前圍住。
“嘩啦!”面具橫飛,銀甲將士踉蹌起身,頭上頭盔歪歪扭扭斜挎頭上,左面臉頰被砸的烏青已經高高腫起,嘴角益血。
比起先前銀盔亮甲氣勢洶洶的樣子,現在可謂狽至極。!
起身的人看著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即使此刻知道面前的人自己不是對手,眼神中也沒有一絲畏懼,依舊驕傲仰頭不遜的看著華昭宇三人。
“呸!好小子有點本事哦!”一口將嘴里淤血吐到腳下,一手抹點嘴角血跡,年輕將士看著華昭宇眼神殺氣騰騰。
“還以為有多大本事,行事如此猖狂,沒想是個銀槍蠟頭,老子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華昭宇看著他如同看著白癡一樣。
旁邊面具攤主戰戰赫赫語氣結巴的跟他們說:“他…他是白馬城少…少城主,剛才那些將士都是少城主自己組建的白馬城護城軍。”
白澈三人恍然!
“原來是個官二代,靠著父輩余陰的執垮子弟,難怪如此囂張,看來你老子也不是什么好鳥,讓你組建護城軍,不會是跟你一樣中看不中用吧!”華昭宇余怒未消的說道。
任誰出來逛個街差點被人撞上,說兩句還要殺人都會受不了,何況華昭宇本身背景天賦實力都是頂尖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無禮對待過。
沒有殺回去已經是因為身在外面不愿多惹麻煩了,畢竟白馬城雖不大,卻也不算小城,其中駐扎的軍方力量也不小。
“嘿~嘿~”這位少城主怒極反笑,做為一城的少城主除了他父親,平時那里有人敢如此對他,在這白馬城里他向來囂張跋涉慣了,也無人敢管,造成他越發無法無天的性子。
就見他將手拇指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聲響亮的口號,不一會兒,噠…噠噠…噠噠噠…雷鼓震動的馬蹄聲又起,之前離去的護城軍又出現并快速將白澈他們包圍住。
唰!唰唰這些銀甲將士盡數將槍倒指向他們,粗略一看竟有四五十余騎。
“雖然父親限制了我組建軍隊的數量,不過就你們眼前的這些護城軍也只是護衛城南的人,嘿!我一聲口令之后其他地方的將士都會趕來,我承認你很厲害,不過你再厲害在白馬城也得給我跪下。”說道最后跪下兩個字少城主幾乎是吼出來的。
白澈飛身到沿街屋頂,果然就見城西、城東有大隊人馬趕來,處遠的城北也是陣陣騷動。
跳下屋頂沖兩人點點頭。
“給我將他們捅成馬蜂窩!”
隨著少城主一聲令下,這些圍著他們的護城軍當即揮槍殺來。
三人有些想笑又無奈,既然這少城主想玩他們就陪他玩玩,正好幾人這么久趕路也相當無聊。
沒有擒賊先擒王的挾持少城主打算,三人就這么橫沖直撞的沖去軍陣中,頓時人仰馬翻片片哀嚎。
不說白澈已經跨出那一步邁入了宗師之境,再也不是簡單的人數能夠圍殺的了的,即使沒有邁出那一步憑借三人都差不多是頂級巔峰的實力,也不是這是少城主自己組建的所謂護城軍能圍殺的。
頂級巔峰差不多已經是這個大陸頂尖的實力了,一般的頂級勢力掌門都沒有這個實力,何況這些最高也就二流實力左右的雜牌軍。
不久,在少城主目瞪口呆,臉色陰晴不定的注視下,白澈三人又來到了他的身前。
三人身后這五十余騎將士盡皆人仰馬翻倒在地上,哀嚎不止,是真的人仰馬翻,他們連馬也沒放過,全都通通放倒在地!
身前少城主臉色陰晴不定,眼里的驕傲多了絲畏懼,雙腿微微顫抖,可能他這輩子都沒有怎么出過白馬城吧,習慣了在自己的地盤作威作福,見過的人里面也沒有如白澈他們這般干脆利落就能擺平這么多軍士的能力。
在少城主的記憶力即使是他的父親白馬城的城主,白馬城里表面上最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做到這般輕而易舉,雖然父親一直跟他說人外有人,希望他收斂一點,他從來沒當回事,這下他是真的明白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
身后轟隆隆動靜傳來,少城主面色一喜知道其他地方的護城軍終于趕了過來,看向三人的面色又變得怨恨兇惡起來。
三人相視無語,這少城主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見自己等人輕而易舉擺平五十余軍士,他還不明白即使再多幾倍的人也沒用嗎!
關鍵這些軍士看著威風堂堂,實則完全沒有陣行,白澈估計白馬城城主也就是拿這些人糊弄他兒子玩。
看著東、西、北方向又各來五十余騎同樣的軍士,三人搖搖頭,既然都這樣了,估計少城主是沒受過打擊,今天自己等人只好成全他了。
不等這些軍士圍攻靠攏,華昭宇率先向北面來的一群人沖出,左突右撞,手中黑扇東搖西晃,盡攻各處關節穴位,馬腿、馬**,這群人頓時陣行大亂,不時有人被摔下馬來。
白澈上官婉兒同時沖向東西兩個陣營,上官婉兒手中劍光閃爍,寒芒吞吐、也不致命,招招有人落馬,劍劍傷其四肢。
白澈最是飄逸瀟灑,身影忽閃忽現、左右飄蕩,這些人看的眼花繚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打下馬的。
再次飄蕩現身于少城主身前杵劍而立,從始至終劍沒有出鞘半分,身后連人帶馬已盡皆倒地。
少城主被突然現身身前的人嚇了一跳,看了看白澈身后倒地不起的白馬護城軍,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澈。
不久上官婉兒華昭宇兩人也現身,兩人胸膛微微有些起伏,就現身片刻便平緩了下來。
兩人看著先一步現身的白澈,眼神都不對了起來,上官婉兒甚至抱手于胸圍繞他身旁轉悠了兩圈,嘖嘖稱奇,白澈對兩人的眼神動作搖搖頭,就這么微笑平靜的看著他倆。
白馬城南城邊內,白澈三人圍著面色蒼白的少城主,三人身后是橫七豎八癱倒在地的兩百余銀盔亮甲的白馬城護城軍,還有護城馬!
這些倒地護城軍馬之后是好奇聚攏于此的百姓和過往路人,他們面露驚奇不時對著白澈三人還有倒地的護城軍馬指指點點。
想來他們也很少見到這么大的場面,一向囂張跋扈的少城主如今老實的跟一只貓一樣,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在白澈三人身前一動不敢動。
少城主現在是真的不敢動,他害怕了,他現在很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回頭找這些人的麻煩,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可是他現在真的不敢動,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腳正不聽使喚的顫抖著!
這些人實力強大,不過出手只傷人不殺人,應該不會要自己的命吧,少城主現在心里特別想念自己的父親,父親這么久也應該收到消息了吧,而且南城外就有父親親自安排的守城將士啊,怎么都還沒有動靜,自己現在一個人面對這三人真的壓力好大!
這么大的動靜很快全城都受到了影響,做為這座城城主自然也是早已收到了消息。
之所以這么長時間沒有現身,城主一個是想看看自己的兒子組建的軍隊實力如何,還有就是想要觀察觀察幾人的實力。
結果看著自己兒子的人這么輕而易舉的擺平,自己現在表現的還如此不堪臉色有些陰沉難看,再看看那些軍士所受傷的位置,以及看著都很年輕的三人,他心里自認為對他們的實力也有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