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擘道友會對這一切如此了解?”北河突然看向珠子中的這位道。
“因為本座就是魔修。”
擘古說出了一句讓北河再次一驚的話。
“原來擘道友竟然是魔修。”北河看著主治中的這位,神色極為古怪。隨即又聽他道:“北某其實有好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擘道友。”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至于回不回答你,就看本座的心情了。”擘古道。
對此北河不以為意,開口道:“對于魔修,北某也有一定的了解,據聞走上魔修一道的人,不但實力強悍,而且功法極為霸道,既如此那為何又少有人會走這一道呢?”
“你搞錯了,”擘古一聲輕笑,“走魔修一道的人可不少,只是你所在的這一方修行大陸上極為少見罷了。”
“原來是這這樣。”北河點了點頭。
這時又聽擘古開口,“不過魔修雖然霸道,而且實力強大,但是也有一個極大的弊端。”
“什么弊端?”北河神色一動,他對此其實早就有所猜測,而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真正的魔修,他自然想打聽清楚了。
“凡是走上魔修一途的人,都極為容易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北河眉頭一皺。
“你可以試想一下,吞噬萬般氣息煉化成魔元,那么體內的魔元容易駁雜混亂,從而影響神志甚至是麻痹神魂。凡是走魔修一道的,十之八九都走火入魔過。”
“十之八九!”北河極為震動,甚至感到難以置信。
“不用覺得驚訝,甚至本座還可以告訴你,走火入魔的人中,起碼有一半會直接斃命,情況好點的就是元氣大傷,或者喪失理智之類的。”
北河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這豈不是說,走上魔修一道的人,將有超過一半的幾率會斃命。
“正因如此,凡是能夠在魔道這一條路上走得長遠的,無一不是心性強大,或者是機緣不淺之輩。還有就是,你也不要將魔修想象的太過于霸道了,天生萬物相生相克,有不少的術法神通,或者奇異的族群,對于魔修都有著極大的克制,魔修一道并非就是天下無敵的。”
對此北河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能夠想到,并且這時的他,就連心中的某個念頭,也產生了一絲動搖。
魔修一道隕落的幾率實在是太高,即使不用跟人廝殺,都有一半的幾率會斃命。這對于小心謹慎,喜歡穩扎穩打的他來說,可謂背道而馳。
擘古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只聽此人道:“小輩你不用想了,擺在你的面前的只有這一條路,不然你就等著體內真氣跟法力相沖突,爆體而亡吧。”
聽到擘古的提醒,北河心中抽動了一下。
此人所說的不錯,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魔修。
因為不管是法修,還是古武修士,他都無法徹底將其中的一樣給舍棄。只有走魔修一道,才能合二為一。
一念及此,北河臉色略顯得陰沉。
“你也不用搞得如此糾結,本座觀你這些年來的修煉,心性還是極為堅韌的,說不定在魔修一道上,就能夠走下去。”又聽擘古開口。
“但愿如此吧。”北河開口道。
他心中一聲嘆息,既然已經注定了,那么就不用再多想什么。
于是他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擘古,“對了,擘道友既然是魔修,為何又會跟一群古武修士在一起呢,并且還能讓他們前來替你找回被封印的肉身。”
“本座不過是跟他們達成了一項的協議而已。”擘古道。
“原來如此。”北河點了點頭,不過他倒是沒有去細問此人跟那群古武修士之間,到底達成了什么協議,料想這位也不會告訴他的。
于是又聽他問道:“北某其實對擘道友的肉身跟神魂會被分離很感興趣,而且為何擘道友的肉身,會被封印在了這片修行大陸上呢。”
“因為本座也遇到了魔修最大的困難,走火入魔。”
“哦?這是怎么回事?”北河神色一動。
“本座遇到走火入魔后,便想了一個辦法來解決,就是將肉身跟神魂分開。不過在此期間,卻遭到門下逆徒暗算,將本座的肉身給盜走,并封印在了這片犄角旮旯的修行大陸上。為此本座花費了數百年,才終于找到了肉身所在的大概位置。”
“以擘道友的神魂之軀,顯然是無法找回肉身的,所以就跟一群古武修士達成了協議,讓他們帶著你的神魂,來到了這片修行大陸上,并替你找回被封印的肉身是嗎。”北河道。
“正是如此。”擘古點頭。
“而后來,那群古武修士在這片修行大陸上,遭到了我輩先驅的阻截,所以最終功虧一簣。”北河又道。
對此擘古只是一聲輕笑,并未回答。
北河臉上露出了一抹怪異之色,“若是當初北某并未將擘道友從武王宮帶出來,擘道友豈不是會被永遠封印在其中。”
“本座被封印在其中,和落在你的手里,又有什么區別不成。”擘古道。
聞言北河有些無語,看來這位還是極為看不起他。
“你所在這片修行大陸極為偏僻,我那逆徒倒是會找地方,將本座的肉身封印于此,恐怕本座此生都難以脫困了。”
北河看了擘古一眼,不禁有些同情起了這位,竟然被自己的徒弟給算計了,只聽他道:“北某還有一個問題,封印擘道友的手段,只有脫凡期修士才能夠打開嗎。”
“錯,”擘古道,“我那逆徒的手段氣勢區區脫凡期修士能夠打開的,不過脫凡期修士已經可以觸碰到一絲法則之力了,加上本座的幫助,所以有那么一絲希望能夠將本座的肉身給解封。”
“這…”
北河沒想到即使是突破到脫凡期修為,也不一定能夠將這擘古的肉身給解放出來。
這時他突然想起,彥家在守護伏陀山脈中的某個秘密,會不會就跟這擘古被封印的肉身有關。
就在他如此想到時,又聽擘古道:“而且即便是解封了本座的肉身,本座也不敢在這片修行大陸上魂歸肉體。”
“這是為何?”北河問道。
“以本座的修為,只要肉身跟神魂結合,必然會將這一方修行大陸給崩得坍塌,到時候還會引來法則之力的絞殺,在此地魂歸肉體,無異于找死。”
震驚之余只聽北河問道:“敢問擘道友是什么修為。”
“呵呵,你還是不要好高騖遠了。”擘古似乎看穿了北河的心思。
眼看此人并未回答,北河嘿嘿一笑,“能讓一群武王聽命,恐怕擘道友至少都是無塵期修士吧。”
在脫凡期之上,便是無塵期。只是這一方修行大陸上,是不會出現這種人的。
聽到北河的話,擘古只是笑而不語。
于是北河又道:“亦或者說,擘道友是法元期修士。”
說完后,他大有深意的看著此人。
“不用亂猜了,你不過區區結丹期修士,本座的事情還是少打聽的好。”擘古道。
北河搖了搖頭,顯然有些失望。
“另外,本座肉身的事情,你現在不用管,你還沒有那個實力。”
“如今隴東修域占據了這片地域,并且明顯要殺入伏陀山脈,莫非擘道友就不但心這些人會發現你被封印的肉身嗎。”北河提醒道。
“就憑這些蝦兵蟹將,恐怕還無法靠近本座的肉身分毫。”擘古眼中的譏諷顯而易見。
北河微微頷首,想來也是,就連脫凡期修士都不一定能夠將此人的肉身解封,再多的元嬰期修士,去了也不過是圖個熱鬧而已。
這時他又想到了什么,看向擘古開口:“對了,武王宮那座傳送陣,應該是通往古武大陸的吧。”
“不錯,不過本座勸你不要去打那傳送陣的主意,要是被傳送到古武大陸,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擘古道。
北河摸了摸下巴,對于這擘古的提醒倒是不以為意。若是有朝一日他無法離開這片修行大陸,他勢必會打那傳送陣的主意。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將極品天元石此物給搞定。
一念及此,北河看了看手中那枚黑色的儲物戒,“對了,想來擘道友應該有辦法能夠打開北某手中的這只儲物戒吧。”
“此物等你走上魔修一途,并突破到元嬰期再說吧,以你現在的實力跟手段,還無法開啟。”
說完后,此人又道:“另外,本座要休憩一下了,今天到此為止。”
隨即擘古閉上了眼睛,一時間那股奇異的神魂波動,也驟然消失。
北河看了看手中的黑色珠子,最終他還是將此物用黑布包裹了起來。
略一思量,就聽他道:“那擘道友就先休息一二吧。”
語罷他取出了那顆千機球,將黑色珠子封印到了其中,最終又將千機球給收入了儲物戒內。
這擘古掛在他脖子上,他的一切行事都會落入此人眼中,這可不是北河想要的。
而在將擘古給收起來后,他臉上浮現了凝重之色。
此人所說的話太過于震撼,他需要好好消磨,慢慢的斟酌推敲。
不知為何,雖然這擘古開口了,但是對方似乎從未將他給放在眼中,對于北河將來能夠助他解封肉身的事情,絲毫都不上心的樣子。
按照擘古的解釋,就是北河解封他肉身的幾率比較渺茫,所以此人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在北河看來,或許并非那么簡單。
思來想去都沒有個所以然,最后他折身而返,向著張九娘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時的北河還皺了皺眉,因為他感受到了體內經脈又隱隱作痛了。這是因為之前對張志群出手之后造成的。
北河臉色微沉,等武王宮開啟之后,他一定要著手修煉涅槃魔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