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什么!”勾弘含笑問道。
“難道吸食了擘古前輩體內的精元突破修為,有什么不妥不成!”北河道。
“當然不妥了,”勾弘冷笑,“他可是天尊境后期的存在,體內的精元你覺得就憑你能夠煉化嗎!”
“尊者這是什么意思?”北河心中一緊。
并且說完后,他還仔細的感受了一番體內的魔元。
雖然心中有些緊張,但是北河并不認為,屬于擘古的精元,在他的體內無法煉化。尤其是當年他煉化擘古體內精元的時候,還是在元嬰期到脫凡期之間。眼下的他,已經是法元期的存在。一千多年過去,就算有殘留的,也早就被他給煉化得干干凈凈了。
更主要的是,這些年來他從未感受到過體內有什么不妥。
不止如此,他每一次修為的突破,以及他對肉體的鍛造,都是一種淬體。經過數十上百次的淬體,他就不信體內還有擘古的精元。
但是當他一想到,擘古可是一位天尊境后期,堪比洪軒龍本尊的恐怖存在,他又覺得對方的精元,應該不是那么容易煉化的。
“我的意思是,在你的體內,的確有他的精元!”勾弘道。
“這不太可能吧?晚輩煉化擘古前輩精元,是元嬰期時候的事情,眼下一千多年過去,修為已經突破到法元期,就算是起初體內有擘古前輩的精元,也早就該煉化干凈了才是。”
“是與不是,讓我看看就知道了。”勾弘道。
話音落下后,只見他翻手取出了一面古鏡,而后體內魔元鼓動注入其中,口中也一陣念念有詞。
隨著他手中古鏡鏡面上靈光大漲,勾弘將此寶對著北河一照。
霎時,北河就感受到身軀開始發熱,這是因為鏡光的溫度不低。
在鏡光的照耀下,北河還感受到,這些溫度鉆入了他的體內。
這時勾弘凝神向著被鏡光照耀后,變成了一個刺眼白人的北河看去。
在他的注視下,他發現在北河的體內,出現了一些微弱的黑絲,看到這些黑絲的瞬間,勾弘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看吧,本座并未說錯。看來我那師尊是將你當成一枚棋子了,就算是你將他的一縷魂念給斬了,但是只要體內有他的精元,等將來他修為恢復,就能隨時找到你。你應該不會天真的以為,他來找你是為了感謝當年助他脫困之恩吧。”
話到最后,勾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聞言,北河臉色沉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弄出來。”又聽勾弘道。
語罷,此人五指對著北河一個虛抓。
霎時,只見在白光中,北河體內被照耀出來的黑絲,竟然開始顫抖,看架勢似乎要被勾弘給直接攝出來。
與此同時,北河臉色一變。他當然也能看到他體內的這些黑絲,而且他還能感受到,這些黑絲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跟他的身軀融合為了一體。所以這些年來,他從未感受和察覺到。
眼下這些黑色細絲被勾弘給牽動后,一股濃烈的劇痛傳來,只見他牙關緊咬,額頭青筋也隨之暴起。
這種痛苦,就像是要將他的骨髓給抽出來。
不過很快的,這種痛苦就消失了,原來是勾弘停止了動作。
只聽勾弘道:“放心,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將我體內的魔元渡入你的體內,侵蝕之下,就可以將這些殘留的精血給輕易的取出來了,過程不會有多大痛苦的。”
說完后,此人身軀一顫,從他的身上一股濃郁的黑煙就冒了出來,這些都是他體內充沛的魔元。
“尊者且慢!”
北河抬起手來,阻止了對方。
“嗯?”
勾弘不解的看著他。
擘古殘留在北河體內的精元雖然稀少,但是卻有助于他用來尋找擘古,所以他是一定要取出來的。
“直接動手吧,這點痛苦我還是能夠承受的。”北河道。
他可不想對方的魔元,鉆入他的身體。
勾弘詫異的看著他,接著就聽此人一聲冷哼,而后被他釋放的魔元,滾滾沒入了他的體內,而后再次對著北河一個虛抓。
而這一次,他可沒有留手,體內魔元毫無保留的鼓動。
霎時,就能看到在北河體內深入骨髓的黑色細絲,顫抖得越發厲害了。勾弘要將這些黑絲,給連根拔起。
“喝!”
隨著黑絲的震顫并松動,北河喉嚨當中,爆發出了一聲低吼,那種宛如將骨髓給抽出來的痛苦,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但是對此勾弘可沒有手軟,而是繼續攝取。
而后就見北河體內的黑絲,終于出現了松動,并且在被一寸一寸的拔出來。
過程中,那種劇痛暴漲了數倍不止,讓北河渾身汗如雨下,將衣衫都給浸透。
好片刻后,在一陣噗噗聲中,深入骨髓的黑絲,終于破開他的皮膚,被勾弘給攝了出來,并隔著三寸的距離抓在掌心。
所有的黑絲凝聚起來,化作了米粒大小的一滴鮮血。
看著手中的此物,勾弘眼中露出了一抹興奮之色。有這東西在,或許他就能仗著一種秘術,去尋找擘古藏身之處了。
但美中不足的是,這一滴精血實在是少了點,能否施展出來那種秘術,還是個問題。
再看這時的北河,胸膛距離起伏之下,大口的呼吸著。這時他抬起頭,看向了勾弘,就看到對方正打量著手中從他體內抽出去的那一滴屬于擘古的精血,臉上的神情頗為變態的樣子。
同時只聽勾弘道:“可惜了,數量少了點,要是能多一些,就能多點把握了。”
在緩了小片刻后,北河終于恢復了些許力氣,只聽他道:“曾經有一個人跟我一樣,吸食了擘古前輩的精血,而且巧合的是,對方就在此地。”
“哦?是誰?”勾弘看向北河,有些激動的問道。
“在告訴尊者之前,尊者是不是也要信守承諾,將那件事情告訴我才是。”北河道。
勾弘沒有任何的遲疑,只見他取出了一枚玉簡,而后貼在了額頭開始刻畫。
不消多時,他就將玉簡摘了下來,向著北河一擲。
北河一把將玉簡接過,并貼在了額頭,開始讀取其中的內容。
而后就見他的臉上,露出了訝然以及吃驚的神情。顯然勾弘告訴他的辦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當他將玉簡拿下來后,就將此物給翻手收了起來。
“此法以你現在的修為,要完成應該有點難度,不過本座可以肯定的是,方法的確沒有問題。”
北河點了點頭,他倒是不認為,勾弘會騙他。
這時又聽勾弘道:“現在說說看吧,那人是誰。”
北河所說的,當然是彥玉如了。不過在回答勾弘前,只聽他道:“告訴尊者前,不知道尊者能否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么請求?”勾弘眉頭一皺的問道。
“事成之后,能否將她交給我。”
“交給你?”勾弘越發的不解,“你要干什么?”
“對方當年跟我有點仇怨,所以…”
話到此處,北河頓了下來。
“不行,”只聽勾弘斬釘截鐵道,“現在是非常時期,絕對不能出現人馬的損失。”
北河沒想到對方竟然斷然拒絕了他,而且還沒有商量余地的樣子。
只見他托著下巴,陷入了沉吟。接著他就想到了什么,邪笑道:“若是將她禁錮起來,交給我一段時間呢。尊者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她一根毫毛。因為修煉功法的原因,我對女人很感興趣,而這些年已經很久沒有品嘗過女人的滋味了。”
“這…”
勾弘神色有些古怪。
不過他倒是并未直接拒絕北河,而是在考慮著。
見此北河臉上的笑容更甚,暗道此事應該有戲。
他的欲望時刻都在作祟,而之前所說倒不是在誆騙勾弘,的確是因為很久沒有品嘗過女人的滋味,所以有些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