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北河通過心神聯系看到,向著伏陀山脈深處趕去的季無涯,被三位隴東修域的元嬰期修士給發現,并遭到了圍攻。
“怎么了?”
彥玉如看著北河皺眉問道。
“北某的那具煉尸被人給發現了,眼下有些麻煩,需要北河去救救場。不知道彥師姐可否有興趣跟北某一同呢,到時候此間事了,你我二人也好直接趕往隴東修域。”
“這…”
彥玉如有些遲疑。
隨即就聽她道:“北師弟實力強悍,要替你那具煉尸解圍應該是小事一樁,到時候我就暗中替你望風好了。”
“哼!”北河心中一聲冷哼,豈能不明白此女不想幫忙的意思。
若非陣盤還在彥玉如的手里,他豈會發下誓言,而是直接宰了她。
不過此事也不急,等他徹底將這噬元十二絕的陣圖給研究透徹,他或許就不需要彥玉如手中的陣盤了。到時候,此女對他來說也沒有了利用價值。
“走吧!”
只聽北河道。
看到他并未回答,只是神色有些沉著,彥玉如猜測應該是現在北河的那具煉尸有些危險。
思量間只見她臉上浮現了一抹似笑非笑之色。
“北師弟不用著急。”
“嗯?”
北河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她。
“剛才北師弟不是用計讓師姐我將萬劍雷都給激發了嗎,從而就讓我沒有能夠威脅到你的底牌。現在師姐我也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讓那三個隴東修域的修士,將你那金身夜叉給斬了好了。師姐我這么做,也不算違背誓言。”
聽到她的話,北河的目光當即變得極為凌厲。這彥玉如倒是打的好算盤。
對于誓言這種東西,原本他是不太在意的,但是他從擘古口中得知,魔修的修為越是高深,到了最后就越容易碰到心魔,從而走火入魔。
而心魔這種東西的誕生,除了因為平時的心志不堅,或者性格方面有影響之外,破誓也是心魔誕生的一種捷徑。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打破自己發下的誓言的。
而彥玉如仗著他發下了誓言,不會跟她翻臉,竟然將他禁錮在此地。若是他不趕去的話,身受重傷的季無涯,有著極大的危險。
張志群他倒是不在乎,但是季無涯這具煉尸對他來說還有著極大的用途,他絕對不會讓這具煉尸拜拜損失的。
一念及此,他看了看周圍的金屬墻壁。沒有正確的法決激發,他應該無法出去。
但這時他卻看向了彥玉如,并將其上下一番打量。
只見此女看起來十四五歲的樣子,容貌傾城傾國,雖然模樣青澀,但是別有一番誘惑。
思量間北河一聲邪笑,只見他閃電般伸出手來,而后一把抓住了彥玉如的手腕,將其猛地一拽。
彥玉如臉色大變之下,一掌對著北河拍了過去。
“啪!”
此女小小的玉手,直接拍在了北河的胸膛。同時只見她的掌心,大片遍布撕扯力的靈光爆發,并席卷開來。
然而北河肉身何等強悍,在彥玉如一拍之下,他胸膛的衣衫碎裂成了齏粉,但是他卻毫發無損。
而且這時在他一拽之下,彥玉如當即被他給拉入了懷中。
“北師弟莫非想違背誓言不成!”
彥玉如勃然大怒。
“放心,”北河臉上的笑容越發邪氣,而后道:“北某只是對師姐的身體感興趣,不會違背誓言對你下殺手的。”
說完后,北河一把抓住了她胸膛衣衫,猛地一撕。
但聽嘶啦一聲,彥玉如的胸前的衣襟,就被他給撕開了大片。
“住手!”
彥玉如一聲驚呼。
同時只見她在北河胸膛的玉手,食指中指并攏,對著北河的胸口狠狠一指。
從她的指尖,激發出了一道驚人的劍氣。
“鏘!”
然而當劍氣刺在北河的胸膛,竟然彈射出了一顆顆火星,她才發現北河的肉身刀槍不入。
“嘶啦!”
并且就在這時,彥玉如的內衫已經被北河給撕開,只剩下了一件貼身的肚兜。
“北師弟且慢!我立馬將禁制打開!”
彥玉如眼中滿是驚懼,連忙道。
“呼啦!”
此女話音剛落,北河將她猛地一推。
“嘭!”
一時間彥玉如撞在了金屬墻壁上,只覺得一股劇痛傳來。
對北河的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彥玉如咬了咬牙,心中極為羞憤。
當抬頭看著北河臉上的凌厲后,她不敢遲疑,對著身側的金屬墻壁連連彈射。隨著墻壁上靈光大漲,二人一前一后掠了出去。
這時就見彥玉如取出了金行旗,而后將此物給激發后,一層金色的靈光將他二人給包裹。
但是下一息,只見她身側的北河,身上一股更加璀璨的金光大放,反將她給罩在了其中。
“嗖!”
即便是在金屬巖石內,二人的速度也一下子暴漲了十倍不止。
“金遁術!”
彥玉如一聲驚呼。
這時她看著身側的北河,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北河竟然精通金遁術。
不消片刻,就聽“呼啦”一聲,二人的身形就從地底沖天而起。而后北河沒有絲毫的遲疑,身形向著遠處某個方向爆射而去。
其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與此同時,在距離北河二人百里之外,一片跌宕起伏的山脈山空。
身受重傷的季無涯,此刻手持伏魔杖,對著將他圍困的三道人影橫劈豎斬。
一道道宛如實質的杖芒,將這三人不時逼退。
只見這三人中,一個是身著白色華服,面容清瘦的老者。
還有一個是看起來三十出頭,身著藍色長裙的少婦。這少婦雖然看起來姿色平常,但是身姿窈窕,而且一舉一動間,都有著一種難掩的誘惑。
至于最后一個,則是一個身高足有三丈,渾身長著鋼針般的黑毛,頭上還有一根獨角的巨猿。
若是北河在此,必然會一眼就認出,這獨角巨猿,赫然是當年跟在法袍人身側的那只靈獸。當年他第二次踏入武王宮時,還曾碰到過此獠。
從圍攻季無涯的這三人身上,無一例外的全都散發出了驚人的氣息波動,這三位都是元嬰后期修士。
而且他們全都來自同一個地方,那就是萬龍門。
除了獨角巨猿之外,那老者跟少婦,更是萬龍門派駐西島修域的五大元嬰后期修士中的兩人。
季無涯本來就身受重傷,實力難以發揮出全部,加上敵眾我寡,只見在三人的圍攻之下,不時就有一道道術法靈光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給轟得不斷后退。
一時間季無涯驚怒連連,就連他身上的傷口,也咕咕冒著鮮血。
“哼!這伏魔杖乃我萬龍門之物,當年被方長老帶走,丟失在了廣寒山莊中,沒想到竟然落在了一具金甲煉尸的手里。”
就在這時,只聽那身著白色華服的老者一聲冷哼。
“這可不是一般的金甲煉尸,而是一具金身夜叉!”回答他的是那藍裙少婦。
“管它是什么東西,這次既然將伏魔杖給找到了,那就一定要拿回來。”
對此藍裙少婦還有獨角巨猿沒有回答,二人直接以行動表示。
只見藍裙少婦嫵媚一笑,而后她玉手一揮,一大片紅光從她袖口中暴射而出,照耀在了不遠處季無涯的身上。
下一息,就見這些紅光化作了一縷縷纖細無比的紅色絲線,并將季無涯的身軀,給一圈圈纏繞了起來。
這些紅色絲線極為奇異,遇強則弱,遇弱則強。在季無涯用力要將其崩斷的時候,此物就變得極為柔軟,讓季無涯有力無處使。而在季無涯稍稍收力的時候,此物則宛如鋼絲一樣開始收縮勒緊。
一時間季無涯被死死束縛,宛如陷入泥潭一樣。
“睇仙子的紅羅絲,越來越厲害了,就連這元嬰后期的金身夜叉都能夠禁錮,老朽實在是佩服。”
見此一幕,只見那老者微微一笑。
“不過是仗著此獠身受重傷而已,若是此獠全盛時期,恐怕妾身就有些吃力了。”被稱為睇仙子的藍裙少婦道。
“哪里哪里,睇仙子實在是太客氣了。”老者道。
“喝!”
而就在季無涯被禁錮的剎那,那獨角巨猿一聲低吼,此獠巨大的身軀向著季無涯爆射了過去。靠近的剎那,它雙臂一震,一道道拳影罩向了季無涯的全身。
在難以動彈,又無法躲避的情況下,季無涯就像是人肉沙包一樣。只見獨角巨猿的每一拳,拳拳到肉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時間只聽砰砰的沉悶聲響密集傳來。
在遭到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后,季無涯身形連連后提,渾身上下的傷口,更是宛如泉涌。
“嘿嘿嘿…老朽也來獻丑一二吧。”
就在這時,只聽那華服老者道。
說完后,此人翻手取出了一柄長弓,而后猛然一拉。
在空空的長弓上,就憑空浮現了一根紅色的箭矢。箭矢的劍尖上,更是燃燒起了一團藍色火焰。
奇異的是,這團藍色火焰散發出了一種冰冷的氣息,而且還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只是就在老者即將松開手,開弓將燃燒著藍色火焰的紅色箭矢,向著季無涯的頭顱激射出去之際,突然間此人臉色一變。
他的雙手手腕,不知何時被兩只黑色的鐵環給禁錮了,讓他的根本就無法動彈。
隨著鐵環的收縮,此人體內的法力,亦是開始變得遲緩。
一時間在他手中長弓上,那支燃燒著藍色火焰的紅色箭矢,在逐漸的變暗。
“咻!”
突然間,只聽一道破空聲響傳來。
一根紅色長釘,從正前方向著老者的胸膛爆射而至。
老者神色一惱,只見他手腕處靈光大漲,將那兩枚鐵環給包裹。
而后此人體內法力滾滾催動,在他的面前一個法力凝聚的漩渦浮現,并且在飛快的轉動。
可是當紅色長釘從漩渦中一閃而過后,白色漩渦根本沒有對此物有任何的阻擋作用。
“噗!”
下一息,就聽一聲輕響。
紅色長釘直接沒入了老者的胸膛,插進了他的胸腔。
“啊!”
只聽老者一聲慘叫,從紅色長釘上,一根根纖弱的細絲滋生出來,將他的血肉穿透,向著全身各處而去。
“咻!”
接踵而至的,就是一簇燭火般的黑色火苗,向著老者迸射而至。
“呼呲!”
打在老者身上的剎那,只見老者的肉身瞬息間被點燃,化作了一團人形的黑色火焰。
一時間從火焰中,不斷傳來他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一幕發生得奇快,不遠處的藍裙是少婦見此,不禁花容失色。
“嘶啦!”
不止如此,突然間又聽一道撕裂聲響傳來。
一根黑色鐵鏈,向著正對著季無涯狂轟濫炸的獨角巨猿后背抽了過去。
“何方宵小!膽敢偷襲!”
此獠眼中兇光閃爍,只見它轉過身來,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對著鐵鏈抓了過去。
但是下一刻,讓人震撼的一幕就出現了。
“噗”的一聲,只見獨角巨猿的手掌,在握住鐵鏈的剎那,直接爆開成了血霧。
而后又是噗噗兩聲,此獠的小臂跟手臂,亦是連續爆開,毫無抵抗之力。
“啪!”
隨著一道脆響,黑色鐵鏈去勢不減絲毫,又抽在了此獠的胸膛。
霎時,獨角巨猿的胸膛炸開,鮮血四濺的同時,露出了大片的血肉骨骼,甚至是蠕動的內臟。
滅龍鞭專門克制肉身強悍的體修,抽在身上造成的殺傷力,常人難以想象。
這獨角巨猿肉身之力越是強悍,就越是被這滅龍鞭給克制。
“咚咚咚…”
一時間只見被重創的此獠,腳步踉蹌后退。其臉上滿是震怒,還有一抹驚恐。
它引以為傲的肉身之力,在那鐵鏈一抽之下,竟然不堪一擊。
“嘭!”
與此同時,不遠處燃燒成人形火焰的老者,肉身轟然爆開,燃燒成黑色火焰的碎肉,四處飛濺。嗖的一聲,此人的元嬰從火焰中一遁而出,驚懼無比站在了半空。
三人一同向著某個方向看去,而后就看到一個身形挺拔的青年,正遙遙站數十丈之外。
此人目光凌厲如刀,在其手中還握著一根黑色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