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北河早想到過,那周光云會在暗中施展一些小伎倆,但是他沒想到來的這么快,而且找上門來的還是一位元嬰期修士。
這可不是什么小伎倆了,而是大麻煩。
他施展了感靈術,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加上對方并未掩飾修為波動,所以一眼就看出了萬花老祖元嬰初期的修為。
北河吸了口氣,而后沉聲道:“這位道友深夜找來,莫非是有什么指教嗎。”
聽到他的話后,站在門外的萬花老祖看了他一眼,接著目光就落在了軟倒在床榻上的張九娘身上。
而當看到張九娘的面容過后,此人眼中精光爆射。
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再度看向了北河,此人一雙瞳孔微縮,施展了某種目力神通。
他暗中施展的毒藥,就連結丹期的張九娘都中招了,而北河竟然毫無反應,在他看來,盤坐在床榻上的這個青年男子,絕對不可能是凝氣期修士。
果不其然,在他目光一掃之下,就察覺到北河身上的氣血,竟然極為龐大。
這種氣血的驚人程度,根本就不可能是凝氣期修士該有的,即便是化元期修士也不可能。
只是讓他詫異的是,北河身上散發出來的,又的的確確是凝氣期九重修為,實在是古怪無比。
不過要知道北河是不是高階修士,只要試一試就知道了。
一念及此,萬花老祖雙手攤開,身軀微微一震。
“咕嚕嚕…”
下一刻,從他身上就彌漫出了一股粉紅色的煙霧,向著前方的北河滾滾而去,幾乎是剎那間就將北河以及張九娘給罩在了其中。
這股粉色煙霧不但具有侵蝕法力的作用,而且還能夠隔絕聲音跟神識,如此的話,即便是在洞府中造成再大的動靜,也不用擔心會被執法隊的人給察覺。
要知道在天舟城中動手,他還是極為忌憚的。若非北河兩人是散修,即便他是元嬰期修士也不敢如此囂張行事。
眼看粉紅色的煙霧,將北河所在的整個房間給填滿,萬花老祖就要一步跨入其中。
“嘶!”
就在這時,突然間從前方傳來了一股驚人的吸扯力。
而后充斥在房間中的粉色煙霧,宛如受到牽引,盡數向著某處呼嘯而去。并且因為速度太快,還形成了一股漩渦。
萬花老祖腳步下意識的一頓。
“你…”
下一息,此人臉上就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震驚。
因為這時他看到,原來是北河張口狂吸,才造成了這一幕。
在萬花老祖的注視下,只是片刻間的功夫,最后一縷粉色煙霧,就被北河給吞入了口中。
“咕嚕!”
隨著北河喉嚨鼓動一下,此人激發的粉色煙霧,盡數被他給咽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后,北河神色依舊古井無波,盤坐在原地沒有絲毫的妄動。
看著萬花老祖臉上的震驚,只聽他漠然開口道:“雖然北某因為功法原因,現在不大方便動手,也不知道友為何找上門來,但若是道友繼續苦苦相逼的話,那北某說不得也只有討教一二了。”
說完之后,北河站了起來。只見他扭了扭脖子,發出了幾聲脆響。
看他的舉動,萬花老祖臉色抽了抽,而后強顏笑道:“呵呵,這一切不過是個誤會而已,本宮這就告辭,后會有期了。”
說完后萬花老祖足下一點,身形向后倒射而去,從打開的洞府大門一掠而出,繼而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本以為就如周光云所言,對方不過是兩個散修,唯一麻煩的就是那結丹后期的女子,但是沒想到另外一個同行之人,赫然是元嬰期修士。
萬花老祖倒不是懼怕北河,而是他知道跟北河斗法,絕對會引來其他人來,他擅闖他人洞府并偷襲他人,絕對會被罰一大筆的。
因此這才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甚至還怕北河糾纏的樣子,有多快就走多快。
眼看此人離開,北河依舊駐足在原地,臉上雖然沒有異色,不過心中卻是大大松了口氣。
要是此人沒有被他給驚退的話,那他就只有叫了。
他之所以選擇這座山頭的洞府租賃下來,就是因為此地人多。
這萬花老祖突然殺出,其實他并未太過于懼怕。因為此人即便是再強,只要他引來其他人,尤其是天舟城的執法隊,就能夠安然脫險。
退一步說,要是這元嬰期修士當真不死不休的話,他也并非毫無應對的手段,那就是被他封印在聚陰館中,這些年來依然沒有被他成功種下烙印的季無涯。
當然,放出季無涯乃是下下策,因為那具煉尸他還無法掌控,放出來了就收不回去。
好在一切都是虛驚一場,那萬花老祖居然被他這個連實力都無法發揮出來的結丹期修士給驚退了。
注視萬花老祖離去的方向良久,北河才雙目一閉,仔細感受了一番體內的情況。
剛才他之所以敢一口氣將對方祭出的粉紅色煙霧給吞噬,除了魔修無物不食的強悍之處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將對方給震撼一把。
現在那萬花老祖被驚退,他自然開始擔憂他體內的情況了。
這時北河就發現,被他吞噬到體內的粉紅色煙霧,充斥在他的四肢百脈中。
緊接著他就眉頭皺起,因為這些不知是何物的粉色煙霧,居然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并且當他嘗試將此物給煉化,發現竟然毫無阻礙。
更讓北河意外的是,通過粉色煙霧煉化而成魔元,比起靈氣煉化而成的更精純,數量也更多。
北河驀然睜開了雙眼,接著他就向著洞府敞開的石門行去,將大門緊閉后,他折身而返,端坐在了正室當中。
接著他雙目一閉,開始專心煉化體內的粉色煙霧。
這般過程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時辰,突然間只聽“嗡”的一聲,一股化元期的修為波動從北河身上爆發,形成了一股勁風鼓蕩在了洞府內。
“唰!”
北河驀然睜開了雙眼,臉上浮現了一抹濃郁的喜色。
他竟然吞噬了萬花老祖祭出的粉色煙霧,將修為給突破到了化元期,實在是意外之喜。
接著他就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思索。
他平日里都是靠吸收靈氣,以及體內邪皇珠散發出來的邪皇之氣恢復修為,而這些氣息都太過于孱弱了,煉化而成的魔元并不多,尤其是前者,更是如此。
萬花老祖乃是元嬰期修士,此人施展的手段常人難以想象,因此吞噬了對方祭出的粉色煙霧,他才能增進修為。
北河一聲輕笑,這一次倒是因禍得福了。
而且在他看來,能夠將萬花老祖給驚退,對方必然不會再繼續找上門來了。
他甚至沒有考慮過,是不是要換一座洞府。留在此地,就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他有恃無恐,對方反而會越發忌憚。
想來今日之后,那周光云應該不會再找他還有張九娘的麻煩了。
“呼…”
一念及此,北河長長舒了口氣。
“嗯?”
就在這時他神色一動,而后看向了身后的石室。剛才只顧著吸收體內的粉色煙霧,卻忘了張九娘。
只見他霍然起身,來到了石床一旁。
這時他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只見張九娘呼吸略顯急促,渾身上下殷紅滾燙無比。
“哼!”
北河一聲冷哼,看來萬花老祖最初祭出的那種無色無味的氣息,應該是某種c情的藥物。
張九娘柳眉緊鎖,似乎還保持著一絲神志,靠體內的法力將那種藥物給試圖煉化。
而北河推測的倒也沒有錯,萬花老祖的暗中施展的這種藥,不但可以讓女子中招,而且尋常的男子吸入后,還會爆體而亡。
只是北河顯然不在“尋常男子”這一行列,仗著魔功的強悍,他將那藥物的給直接煉化了。
看著面前的張九娘,北河略一思量,而后就向著此女的嬌軀俯了過去。
要解毒的話,應該可以嘗試一番最原始以及簡單的方法。
實在不行,他也可以將此女的體內的藥力給吸入自己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