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海上之路,北河跟張九娘這一漂泊,就是五年的時間。
而這些年過去,北河當初體內經脈受損的傷勢,也早已徹底恢復,整個人都達到了最巔峰的狀態。
這一日的他,赤身盤膝坐在船艙內,平靜地呼吸吐納著。
在他的腿上,還趴伏著一個容貌絕美的少婦。
如今的張九娘同樣不著寸縷,在北河兇猛的攻勢之下,此女因為疲憊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直到良久之后,此女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一雙美眸。
抬頭看了一眼盤膝而坐的北河,只見她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風情萬種之姿。
這五年的時間里,她跟北河兩人嘗盡了魚水之歡。
或許是受盡了滋潤的原因,如今的她皮膚比起以往更加的白皙,好似吹彈可破。而且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此女根本不需要修煉任何媚術,她的一顰一笑,就會產生勾人心魄的誘惑。
深深吸了口氣后,趴伏在北河腿上的張九娘緩緩坐了起來。
一時間她的曲線畢露的嬌軀,就徹底呈現在了北河的面前。要是讓人看到這一慕,必然會血脈膨脹,難以自持。
只是如今的北河雙目依舊緊閉,陷入在打坐調息中。
看到他古井無波的樣子,張九娘嘴角一勾,接著此女一雙藕臂纏繞在了他的脖子上,整個嬌軀都融入了北河的懷里。
感受到懷中的宛如羊脂般的柔軟,北河終于睜開了眼睛。
這時他就看到了一雙美眸,就這么近在咫尺的注視著他,口中芬芳盡數噴在了他的臉上。
抱著如此佳人,再聞到張九娘身上那股熟悉的體香,北河頓時有了些許反應。
在他懷中的張九娘,自然感受到了身下的異樣。
此女反應可謂奇快無比,只見她就像翩翩飛舞的蝴蝶,嬌軀一個旋轉之下,落在了遠處,只給北河留下一個絕美的背影。
看到受驚而逃的此女,北河邪魅一笑,看來此女還是知道進退的。這些時日以來,每一次都是張九娘精疲力盡,徹底被他給征服。如今的此女才剛剛蘇醒,可禁不住他的再次摧殘。
張九娘隔空一攝,白色的內衫還有黑色的長裙就被她抓了過來,隨著兩件衣物落下,全部套在了她的身上。
“張九兒,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北某要著手那具煉尸的事情,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這時只聽北河道。
“哼!”張九娘對此一聲冷哼,而后道:“放心吧,這段時間姐姐不會來打擾你的。”
說完之后,她扭動著柳腰豐臀,向著船艙之上行去。
直到此女離開時,在船艙內都充斥著一股香風。
北河從此女的背影上收回了目光,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之色。
這時他深深吸口氣,接著又長長吐了出來,神色也再次變得古井無波。
在海域上漂泊的這五年中,他從未跟任何人交手過,因此這五年來他也沒有再受到任何經脈刺痛的痛苦。
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距離他突破到結丹期,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他能夠感到這些年中,他的修為在慢慢的進步。
這是因為體內有數十條靈根的原因,即便沒有潛心修煉,也能長進。只是突破到結丹期后,進階的速度比起在化元期就要慢得多了。
饒是如此,這也讓北河松了口氣,要是他修為繼續快速增長,那么他體內真氣還有法力的沖突就會更甚,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武王宮還有十年不到就會開啟,在武王宮之行后,他就要修煉涅槃魔功了,將真氣跟法力合二為一,從此走上魔修一途。
做出決定后,北河抓起了一側的衣衫,穿上后站了起來。
環視了一圈眼下空蕩蕩的船艙后,他一揮手,只聽“轟隆”一聲,那具聚陰棺就砸在了船艙內,就連整個舟體都晃動了一下。
只見他屈指連彈,一道道法決沒入了聚陰棺中。
不消片刻,棺槨上靈光一閃,只聽“呲”的一聲,從棺槨的邊沿位置,有一股黑色煙霧噴射了出來。
北河大袖一拂,一股勁風席卷而出,隨著他的動作落下,棺蓋翻飛了出去,四平八穩的落在了地上。
這時他定眼向著棺槨內看去,只見季無涯的肉身,正雙目緊閉,安安靜靜的躺在其中。
只是除了此人的肉身之外,聚陰棺內的靈液,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了蹤影,這些年來被季無涯給吸收干凈。
讓他驚訝的是,吸收了如此多四品靈藥煉制而成的藥液,季無涯的身軀竟沒有絲毫的腫脹,就跟當初被投入棺槨內時一模一樣。
若非北河可以聞到季無涯體內傳來的一股濃郁藥香,他恐怕還以為這些年來,他煉制的靈液全都泄露了呢。
雖然他早就知道,煉制高階煉尸會頗為麻煩,但是沒想到僅僅是藥浴這一關,就花費了五年的時間。
好在他是在茫茫海域上,最多的就是時間了,而且在這片海域上,還不用擔心會受到打擾。
“嘩啦啦…”
就在這時,北河手臂一抖,三丈長的滅龍鞭就被他給祭了出來。
隨著他空余的左手隔空一個抓取,季無涯的肉身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攝住,硬生生被提到了半空。
不過這時的北河卻皺了皺眉,因為他感受到季無涯的肉身,重量竟然有數千斤之重,讓他極為吃力。
但是他的動作卻沒有停頓,右手上的滅龍鞭一揮,此物對著半空的季無涯激射而去,將其身軀給一圈圈纏繞了起來。
一時間只見季無涯的雙臂緊貼在兩側,雙腿也被纏繞得死死并攏。
北河將滅龍鞭往下一拽,季無涯咚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腳下。
接著他大手一揮,一堆布陣材料就被他給拋了出來。
斬殺吳悠悠之后,他可是從對方手中得到了不少的陣法,而且中就有一種效果不錯的困陣。
雖然在他看來,一根滅龍鞭足以禁錮住蘇醒后沒有任何靈智的季無涯,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決定布下一套防御陣法。
若是當真季無涯脫困,這陣法也能阻擋對方片刻,到時候他也能有時間跑路。
小片刻后,他就將陣法給布置了出來,只見他站在船艙中,手持一根黑色的小旗一揮。
“嗡!”
隨之在船艙的墻壁上,亮起了一圈圈的黃色波紋,直到五六個呼吸后,這些黃色波紋才暗淡下去。但是在船艙中,卻時刻都彌漫著一股明顯的法力波動。
北河點了點頭,這時他來到了靜躺在地上季無涯的面前。
此人的肉身已經祭煉完畢,現在需要將對方給喚醒。
不過在此之前,只見他咬破了食指指尖,就在鮮血溢出的剎那,他將食指驀然指點在了自己的眉心。
下一息,北河就運轉起了某種法決。
這般過程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他陡然睜開了雙眼,此刻可以明顯看到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緩緩將食指從眉心拿下來,在他指尖的精血已經變成了暗黑色。
這是因為在他指尖的精血中,融入了他的神魂之力。
北河緩緩躬下身來,食指向著季無涯的眉心指點而去。
就在他指尖觸碰到對方眉心的剎那,只見暗黑色的鮮血,竟然緩緩融入了其中。
先在對方的識海中留下自己的神魂印記,到時候方便種下血印。
做完這一切后,北河翻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只木匣,打開后只見其中是一只被封印的玉瓶。
隨著他數道法決打出,玉瓶靈光一閃,瓶口的封印自動彈開了。
僅此一瞬,從一瓶中彌漫出了一股濃郁到極致的陰冷氣息。
在玉瓶中是高階的三魂七魄髓,此物乃是專門用來喚醒高階煉尸之物。
北河俯視著腳下的季無涯,而后將瓶口微微傾斜。
“滴答!”
一滴指肚大小的純黑色液體,從中流淌而出,滴落在了季無涯的眉心。
在他的注視下,這一滴純黑色的三魂七魄髓,緩緩融入了進去。
北河翻手將玉瓶收起,而后目光死死盯著腳下的季無涯,現在就是最為關鍵的時刻了。
只是隨著三魂七魄髓沒入季無涯的眉心,此人竟一動不動,沒有絲毫的反應。而且直到半個時辰過去后,都是如此。
“嗯?”
疑惑之余,北河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暗道莫非是煉制的步驟出錯了不成。
就在他這般以為之際,一股陰冷的氣息,突然從季無涯的肉身上彌漫了出來,在感受到這股陰冷氣息后,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北河的注視下,只見靜躺在地上的季無涯,此時緩緩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雙黑色的眼眸。
看到這一幕后,北河驚奇之下神色大喜,祭煉成功了。
“嗡!”
可就在這時,突然間從季無涯的身上,爆發出了一股驚心動魄的威壓。
這股威壓形成了一股狂風,直接席卷在了整個船艙中。
在這股威壓之下,北河勃然色變,腳步更是咚咚后退,最終后背咚的一聲撞在了墻壁上,使得墻壁上一圈圈黃色的波紋乍現了出來,至此他的身形才終于穩住。
這時他看著前方的季無涯,臉色為之大變,因為從此人的身上席卷而開的威壓,遠遠超過了元嬰期修士所能夠散發出來的范略。
“脫凡期!”
只聽北河失聲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