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之所以會對郝夫人痛下殺手,自然是因為之前郝夫人想要將他給拖下水了。這次若非他好運,恰巧逃向了當年布置了斬仙陣的島嶼,恐怕形勢就危機了。因此對于郝夫人,他可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原本他還對此女有些忌憚,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郝夫人雖然重傷不起,但畢竟乃是一位結丹期修士,因此他便故意出言試探了一下,看看此女是不是真的強弩之末。
而此女在看到他斬殺了那結丹期的銀袍老者之后,顯然也忌憚他的實力,更是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內心有些發虛。因此便裝作了只是受了些許傷勢,調息一番就能夠恢復的樣子。
也正因為這樣,北河反倒看出了對方的虛張聲勢。而且從此女傳信要讓宗門的人來接應,以及后來主動提起要對他獎勵,也能夠看出是想將他給穩住。
這樣的話,北河就不會有任何的后顧之憂了。
為了一擊斃命,他一動手就是拿出了撼天錘,施展出了最強的一擊,就怕一棍子打不死,從而弄出什么麻煩來。
現在看來,結果他還是極為滿意的。
四下看了看,北河將郝夫人以及那黑袍老者二人的儲物袋給撿了起來,又將三人的衣袍搜了一遍之后,便屈指將郝夫人化作的肉泥燒成了飛灰,擇準了一個方向之后,立刻破空而去。
當年他之所以能夠走上修行一道,可以說郝夫人功不可沒,沒有此女,就沒有他的今天。當然,郝夫人的初衷并非是要幫他,而是抓他來給田贏試藥而已。
倒是沒想到,不管是田贏,還是這郝夫人,最終都死在了他的手里,當真是造化弄人。
在常人看來,不管此女出于什么目的,既然郝夫人讓他踏上了修行之路,對于她北河就應該心懷感恩之心。要是換做當年的北河,心軟之下應該不會對郝夫人以及田贏下殺手,但是修行這么多年,他早已變得心狠手辣,郝夫人一而再再而三敢利用他,既然碰上了,他又正好有這個機會,對此女他必殺無疑,絕對不會留活口。
這一次,北河一路急頓之下,沒有再碰到任何的兇險跟波瀾。
兩個月后的某一日,他終于趕到了西島修域的內陸,而此地距離天云門,也不算遠了。擇準了方向之后,他繼續一路疾馳。
無論如何,現在他都要先跟宗門的人匯合再說,看看西島修域接下來的計劃。
不過在北河的心中,卻早就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跟隴東修域的修士拼命比較起來,他寧愿當一名散修。
一路疾馳之際,在北河的手中,還拿著一柄黑色的飛梭,并翻來覆去的研究著。
隨著他輕輕一拋,但聽“咻”的一聲,黑色飛梭就激射而出,圍繞著他的頭頂不斷的旋轉著。此物已經被他給煉化了,能夠操控由心。
不消多時,當他體內法力一收,只見黑色飛梭依然在他的頭頂繞圈而轉。
“有意思…”
北河一聲輕笑。
這兩個月來,他將郝夫人等三位結丹期修士的儲物袋,全部打開了。
一連得到三位結丹期修士的儲物袋,這對于他這個化元期修士來說,絕對是一件讓人激動的事情。
因為三人都已經身死道消,所以儲物袋上的禁制也沒有什么效果,北河花費了數日的時間,就一一打開。
而這三位結丹期修士的儲物袋,倒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就說儲物袋中的高階靈石,加起來就足有上千顆之多。
除了靈石之外,他還找到了不少的法器。
比如那黑袍老者祭出后,尚來不及施展威力的金色小球,還有郝夫人儲物袋中的一柄銀色飛劍,以及這柄屬于銀袍老者的黑色飛梭。
幾樣法器都是屬于結丹期修士之物,而且品階高威力大,對于北河來說正好適用。有這些寶物在,他已經不愁將來突破到結丹期之后,沒有趁手的法器了。
另外,他還在郝夫人的儲物袋內,找到了一件飛行法器。那是一艘黑色的飛舟,北河猶記得當年他前往夢羅殿的時候,跟其余不公山的修士,就是乘坐的這艘飛舟。沒想到最終這件飛行法器,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嘗試了一下,就發現以他體內的法力來操控這艘飛舟,速度還比不上他施展的無極遁。但催動這艘飛舟法器卻并不需要耗費太多的法力,可以用靈石驅動,若是長時間趕路的話,此物絕對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但是此物跟那柄銀色飛劍一樣,都屬于郝夫人,他可不敢在其他人面前大搖大擺的拿出來,至少短時間內肯定不行。
而除了這些法器之外,他還從三人的儲物袋中找到了不少的丹藥,這些丹藥大都是結丹期修士能夠用到的。有的可以用來短時間恢復法力,還有的則是補充氣血。
北河肉身堪比結丹期修士,因此這些丹藥雖然品階不低,但是他同樣可以服用。
從這些丹藥中,他還找到了一粒天元丹,這可是有助于化元期修士結丹的丹藥。當年他正是用了一粒天元丹,才從那駝背老者手中,換來了五子禁靈環。
北河因為修煉的情況特殊,他只要打通體內的經脈,就能夠化作一條條靈根,因此他并不擔心將來無法突破到結丹期。不過有這一粒天元丹在,無疑也能夠讓他將來結丹多幾分把握。
除此之外,他還從那銀袍老者的儲物袋中,找到了一粒可以溫養神魂的丹藥。
這種丹藥極為罕見,當年他之所以會跟彥玉如此女踏入伏陀山脈,就是為了一粒這種能夠溫養神魂的丹藥。
除了丹藥法器以及靈石之外,三人儲物袋中還有兩樣北河最為感興趣的術法。
其中他最眼熱的,當屬郝夫人重創那結丹中期修士的施展的秘術了。
他從郝夫人的儲物袋內找到了一枚玉簡,從玉簡中他得知,郝夫人施展的秘術名叫血毒刺。
此術是煉化自身精血,將其凝聚成一道血刺,在關鍵時刻激發而出的秘術。
這血毒刺跟煉尸突破到化元期之后領悟的尸血神光極為相似。不過血毒刺的威力,卻是遠遠大于尸血神光。
從玉簡中北河得知,想要讓血毒刺的威力越大,那就需要煉化體內越多的精血。
郝夫人之所以能夠將那結丹中期的黑袍老者斬殺,是因為此女凝練那枚血毒刺足有三十余年,這些年中耗費了她不知多少精血,才能達到那種近乎一擊必殺的效果。
北河在見識過血毒刺的威力之后,便拿定主意,此術他必然要練一練,他乃是體修,體內精元磅礴充沛,祭煉這血毒刺,比起一般的人顯然更容易。
除了血毒刺之外,他還從銀袍老者的儲物袋內,找到了一種祭煉本命法器秘術。
這種秘術講述的,是如何在本命法器上銘刻靈紋。
這對于北河來說正好適用,畢竟他已經有了本命法器的粗胚,缺少的就是祭煉之法。
除此之外,這些人的儲物袋中還有不少雜物,比如衣袍、身份令牌等。
這些東西北河大都是直接扔掉,因為留在身上反而燙手。
總的來說,此次他斬殺了三個結丹期修士,收獲極為豐厚,內心那種殺人奪寶的欲望,再次滋長了一些。
而在這些人儲物袋中的諸多寶物,當屬他手中的黑色飛梭最為奇異。
直到如今,他都沒有研究出為何此物在法力掐斷之下,還能夠自行驅動。
在北河看來,這是因為此物的內部,有一股異樣的氣息存在。正是這股異樣氣息,導致即便是她掐斷了法力,這柄飛梭依然能夠穿梭疾馳。
當然,這也并非是持久的,北河嘗試數次后,就發現當他將法力掐斷,僅僅是十余個呼吸,這柄飛梭還是會變成一件死物。
不止如此,他還看出這柄飛梭似乎是一件極具年代感之物,從表面那種古老的靈紋,以就能夠看出這應該是如當今的修士煉制而成,至少鍛造手法不太一樣,此物反而像是一件古寶。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就能夠解釋的通了,畢竟無數年前的修士煉制出的法器,跟當今修士煉制的法器,的確是有諸多區別的,就連神通都會有所不同。
但具體如何,他還要查閱一下相關的資料典籍,或許能夠有所收獲。
而一路疾馳之下,北河的速度并沒有放緩。就這樣,在三日后,他終于趕到了目的地,諸多西島修域修士集結的天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