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石室中,北河躺在石床上,而冷婉婉此女則趴伏在了他的胸膛。二人都不著寸縷。
北河的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冷婉婉則美眸緊閉,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沒有想到冷婉婉那在他離開的這十幾年,竟一直守在嵐山宗,等待他的回來。
北河突破到化元期之后,想要跟冷婉婉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跟她翻云覆雨一番。
沒有原因,就是單純的想。
雖然在以往的那些年,只要他提出這個要求,此女也不會拒絕,但是以往的北河不過區區凝氣期修為,他自認為還配不上此女,所以不會有這種念頭。
眼下他突破到了化元期,而且將來還有希望突破到結丹期甚至是元嬰期,所以面對此女,他不再有當初那種距離感。
甚至在他看來,冷婉婉乃是他北河的女人,所以兩人做出一點魚水之歡的事情,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不消片刻,趴伏在他胸膛的冷婉婉,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而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感受到她趴伏在一具炙熱的身軀上,此女立刻反應了過來,臉上浮現了一抹羞紅。
隨即此女就深深吸了口氣,這些年來兩人見過對方的身體不止一次兩次了,而且她早就被北河給破了處子之身,眼下不過是行夫妻之事,倒也沒有什么好嬌羞的。
對此北河似乎有所感應,只聽他道:“你醒了。”
聽到北河富有磁性的青年男子的聲音,冷婉婉抬起頭望著他,近距離注視著他這張年輕的臉頰,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你是怎么突破的。”只聽此女開口道。
北河的手掌輕撫在此女光滑的玉背上,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只聽他道:“我將體內的五條經脈,全部打通變成了靈根,體內有著六條靈根的情況下,所以突破了。”
“六條靈根?”冷婉婉張了張嘴,她完全想不到還有人能用這種方法突破。
北河乃是武者,能夠踏上修行之路是因為吞服了通脈丹,將體內的一條經脈打通變成了靈根。
但是體內有六條靈根存在,這種情況恐怕一般人不敢去想。
似乎看出了此女的驚訝,就聽北河道:“這個辦法也只有對我這個古武修士管用,因為古武修士的修煉,就是打通體內一條條經脈的過程。而眼下的我有著真氣中期的境界,只是苦于這一方修行世界沒有元氣,所以無法將該打通的經脈打通。不過在服下通脈丹之后,這一切就不成問題了。”
“原來如此,”冷婉婉點頭,而后她又道:“那現在的你,豈不是比起當初的資質,要強數倍之多。”
“錯,”北河高深莫測一笑,“并非數倍之多,而是十倍不止。”
“什么?”冷婉婉有些難以置信。
“眼下我只是突破到了化元期,將來我還有信心突破到結丹期,甚至是元嬰期。”北河傲然道。
“就靠你體內的六條靈根嗎?”
北河看了此女一眼,“既然能夠打通六條經脈變成靈根,那么就能繼續打通更多的經脈。只要將奇經八脈,外加十二經絡全部貫通,那么修行的速度,我倒是不敢去想象有多快。”
聽到他的話,冷婉婉眼中異色流轉。如果真如北河所說,那么只要將體內的所有經脈貫通,北河的確能夠突破結丹期,甚至是元嬰期。
一念及此,此女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只聽她揶揄道:“那本姑娘就先恭喜北河公子了,希望北公子將來大道有成。”
“嘿嘿嘿…雖然我有信心,不過還望冷姑娘在北某修行一路上,能夠相助一二才是。”
“你想讓本姑娘如何幫你。”冷婉婉饒有興致的問道。
“當年某人不是說了,北某突破到化元期后,那采陰補陽功可以隨時跟我煉煉的嗎,還希望冷道友不要食言才是。”說完北河一臉壞笑的看著此女。
“呸!”冷婉婉臉色一紅,“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采陰補陽功練不練也無所謂了。而且…”
話到此處,冷婉婉語氣一頓。
“而且什么?”北河看著此女問道。
“而且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你得到手的,就這兩次,下不為例了。”
說完之后,冷婉婉嬌軀從他身上一躍而起,站在了半空,此女隔空攝過了自己的衣衫,穿在了身上。
北河雙手撐在石床上,看著此女道:“冷婉婉,說好的結為道侶呢。”
“那也要你先趕上本姑娘的修為才行。”冷婉婉昂了昂下巴。
北河雙目一凝,用感靈術查看起了此女的修為波動。
但是冷婉婉顯然施展了某種隱匿修為的神通,他的感靈之術并未看穿此女的真實修為。
一念及此,“嗡”的一聲,北河的神識從眉心探開,將此女給罩住。
“咦!”只聽北河一聲輕咦,“竟然突破到化元后期了。”
對此冷婉婉本欲再調侃他兩句,但是當她感受到北河的神識之力后,神色微變道:“你的神識為何這么強?”
“嗯?”北河有些古怪,“我的神識很強嗎。”
說完之后,他毫無保留的將神識之力施展,“嗡”的一聲,比之剛才又強悍了三分,再度將此女給籠罩。
“這…”
而當感受到北河毫無保留的神識之力后,冷婉婉越發震動了。因為北河的神識之力,比起她來都不遑多讓。
此女一下子就想起了北河的符眼術,十有八九是這種在凝氣期就將識海打開的秘術,使得北河突破到化元期之后,神識之力是同階修士的數倍之強。
神識,雖然對于一個修士的斗法來說,無法起到太大直接的幫助,但是在某些時候,神識強大之人,卻有著尋常修士無法比較的優勢。
在任何人看來,神識都是越強大越好。這樣不僅可以對周圍的幻境更加有掌控力,甚至讓自己的記憶力都變得更強。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北河天生就神識之力比一般人強的原因,這一點從他能夠在凝氣期修為,就鉆研各種高深的陣法,便能看出一二。
從此女口中得知,他的神識之力堪比化元后期修士后,北河顯然也極為震動。
他還以為修士突破到化元期,神識之力即便有差距,但也不會大太,可沒想到他的神識之力,竟然是同階修士的數倍之強。
于是他嘿嘿一笑,神識強大,對他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情。
接下來,北河還有冷婉婉二人,便在在嵐山宗待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中,兩人什么都不做,每天就是攜手而行,去山頂看日出日落。
不過二人都明白,修士依然以修行為重,眼下的北河終于突破到化元期,不過是在修行的路上邁出了第二步,不但是他,包括冷婉婉此女,都有更長的路要走。
兩個月后的離別,沒有任何的傷感,反而兩人各自的內心都充斥著喜悅,因為二人都期待著下一次的重逢。
半空中冷婉婉疾馳向了萬花宗的方向,而北河則掠向了不公山的方向。
一路回歸的北河,臉上都掛著一抹濃郁的笑意,不但是他重獲了佳人,還有他對于將來修行一途的信心滿滿。
當年他還是武者的時候,得知有神境武者的存在,便野心勃勃。眼下他成為了修士,而且找到了一條適合他修行的道路,野心再次滋長了出來。元嬰期可不是他的最終目標,他倒是想突破到脫凡期,離開眼下的這一方修行大陸。
離開嵐山宗后,北河并未立馬回不公山,而是繞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數日后,當他再度出現時,已經在一片陰煞之氣極為濃郁的廣袤大坑中了。
眼下的這處陰煞之氣聚集地,正是當年他埋藏師弟陌都的地方。
但是方一到此地,北河的臉色就猛然一沉。他跟陌都有著心神聯系,但此時在前方,他無法感受到了陌都的絲毫氣息。
北河身形立刻向著前方掠去,片刻后就來到了某個位置,并五指伸出一抓,將地面給掘開。
隨即他就看到了一具空空如也的養尸棺,而陌都則不見了蹤影。
最主要的是,這具養尸棺已經損壞得不成樣子,一看就是被人為破壞的。北河目光四下一掃,而后就發現周圍的地面上,比起當年多了一些坑洼的痕跡,甚至身側還有一株兩人合抱的大樹也折斷后砸在了地上。一切的跡象,都表面此地有人斗法。
一念及此,北河眼睛微瞇了起來。
似乎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人來到了此地,并發現了陌都這具煉尸,二者發生了激斗。而且顯然來人不可能是冷婉婉,這些年對方都在嵐山宗苦等著他。
“難道是她…”
北河想到了澹臺卿,當年此女可是在給她的養尸棺上動了手腳。不過后來養尸棺上的印記,被他給祛除了,因此不大可能是此女才對。
北河臉色越發的陰沉,師弟陌都不見了。
于是他又在此地大范圍的搜索了一番,最終他心神一動,“轟”的一聲,從他身上爆發出了一股氣浪,將四周的落葉全部席卷而起。
待得所有的落葉都被吹響了遠處后,北河方圓數丈的位置,變得極為干凈。
這時他目光向著腳下的地面一掃,而后就雙目一凝。
他看到了不少凌亂的腳印,這些腳印中有一道應該屬于陌都的,還有一道人形的足印,卻足足有一尺長,極為巨大。
僅此一瞬,北河就認出了這么大的腳印,絕對不是尋常修士的。
“煉尸…”北河心中浮現了兩個字。
“果然是天尸門的人!”北河喃喃道,眼中還有著寒光閃爍。
四下一掃之后,他身形沖天而起,向著遠處的天邊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