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大殿前,利用長眉留下的南明離火喚來了眾門人。
一開始陸白然是決定自己出面溝通這件事的,但后來考慮到他才剛剛繼任掌門,在峨眉眾弟子中威信不夠,還是決定以長眉的形象來公布。
依舊同上次一樣,長眉的投影懸浮在空中。玄天宗和李英奇面對著眾人,唯有陸白然不見蹤跡。“長眉”等眾人都到齊后,這才緩緩開口道:“讓陸白然繼任掌門,是我的失策。沒想到他雖然開竅,但一身修為還未融會貫通,只能閉關修煉。接下來,峨眉由玄天宗執掌。”
場上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在大殿驅使長眉假象的陸白然有些慶幸,自語道:“還好用了長眉的馬甲,不然多半這些人都不會聽我的。”
一天換兩次掌門,第二次的掌門還不是蜀山上的人,整個峨眉也唯有白眉以兩千年的威信才有可能做到了。
果然,最后弟子們雖然有些難以接受,最終還是點頭稱是了。
玄天宗和李英奇回到了殿內,陸白然囑咐道:“我在這里閉關,如果有人想聯系長眉,我會用南明離火對付過去,外面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李英奇雖然默認了他閉關的決定,可還是很不樂意,臉色一直板著,玄天宗開口問道:“你要閉關到什么時候?”
“等我徹底融合法力,在長眉信號傳來時我會出關,一同對付血魔!”
“好。”
玄天宗也知道無法改變陸白然的決定,說完后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去,李英奇臉色復雜,最后輕嘆了口氣,對著陸白然道:“你…唉,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也隨著玄天宗走出大殿。
在他們離開后,殿門轟然關閉。
陸白然盤坐在殿中的八卦圖中,臉色堅毅。
既然這一身法力被制約于峨眉的環境,那么他就另辟蹊徑,以體內那龐大的法力鍛體,借此邁入三品武夫!
到時候,雖然境界不變,但他將偉力盡歸己身,哪怕幽泉徹底吞噬了峨眉的靈氣,他的力量也不會減弱絲毫,至少也有一搏之力!
陸白然雖然不知道武道接下來的境界該如何突破,但畢竟他現在已經有元神境的法力了,境界擺在這,哪怕單單以體內法力真元不斷淬煉肉身,實力也能穩步增長。
不對。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翹,神情有些歡喜。
“大道玄門,推演如何將我如今的法力轉化成武道實力。”
腦海中的那股宏大的聲音再次傳來:“推演功法需消耗五千源力,是否開始推演。”
“哈哈哈哈哈。”
陸白然在聽到了大道玄門的回應后放聲大笑,大道玄門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五千源力雖然多,但是他給得起!
最為關鍵的是,他不用傻傻的一直淬體了。
“是!”
“推演中…推演中…”
“以此界法力為爐,熔煉氣血,補給肉身…”
接著,熟悉的一幕又出現了,一部飄在他腦海內的書本隱隱泛著光,隨后化作流光融入體內,無數文字在他腦海中炸開。
許久后,陸白然睜開雙眼,深深的吐了口氣,呼出來的白氣凝而不散,如一道箭一般朝著地面射去,將地磚都刺出了一個小洞。
“有點意思。”
以四品對應原著內七品宗師的話,那武道三品走到最后就是精血合一。
而他現在體內已經有一半的法力都消失不見,轉化成了肉身的力量,等全部轉化完成,就有望精血合一了!
精神力不足的問題也很容易彌補,等他精血合一時將長眉留下的南明離火,精神力很快就能提升上去,再加上他找來的宇宙力量,金身都能鑄就了!
到時候,血穴能吸收他的力量嗎?多半挺難了!
另一邊,離開大典的李英奇和玄天宗來到峨眉山的三元宮前。
玄天宗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開口道:“凡是被再造過的人,都會在這里留下他以前的浮光掠影。”
指了指前方幻境內出現的人影,繼續道:“你看那邊,她就是我師傅。”
李英奇不屑一顧,看著坐在地上的玄天宗,冷冷道:“我老是被你的感應騷擾,你干脆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其實這種感應,是我師傅的月金輪帶給你的。上次天雷雙劍合璧失敗,當你掉到水里面的時候,是月金輪把你身上的火焰系吸走的。我師父說過,月金輪會知道她在哪里。”
李英奇眉頭一挑,“什么月金輪,我根本不是她!”
玄天宗嘆了口氣,捏了個法訣,一件殘月形狀的利刃就從他體內飛了出來,接著圍繞著李英奇飛了好幾圈:“物識主人,每件武器都有它的靈性,月金輪本來就是你的。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它都認得你。”
李英奇茫然的把手伸出,那件利器果然似一個孩子般,乖乖的停留在了她的手上。
玄天宗見李英奇的態度有些松動,趁熱打鐵,繼續開口道:“就拿我來說吧,本來想拿雷劍,可怎么也拿不到。”
“天雷雙劍歷代都有自己的歸屬,絕不會跟著別人,除非你跟它進過三元宮,洗清了以前的記憶,你才可以做雷劍的新主人。”
玄天宗微微一笑:“說這些也晚了,陸白然已經開竅,而且我是你以前唯一的線索,如果我進去了,這個世界上就永遠再找不到孤月這個人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以前怎么樣,永遠,都不能再變會孤月。”
李英奇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玄天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我就是我,不是什么孤月,也不是什么月金輪的主人,你認錯人了。”
說完離去。
玄天宗看著她飄飛走的身影,喃喃自語道:“你會想起來的…”
峨眉山上的眾人都忙著練劍,希望能在大劫到來前功力有所精進;陸白然在峨眉金頂的大殿內默默進行著蛻變;丹辰子則苦守血穴,不管風吹雨打都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