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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罰酒三杯

無線電子書    我真的是宰相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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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劉逵再也忍不住,冒險出來急走,一邊叫道,“不要亂,本州劉逵,現場否決雙方任何命令。任何一方不冷靜的,都列為叛亂。你們真是不嫌事大,不讓人省心!”

  “知州大人…拜見相公…”

  距離有點遠走的又很慢,直至劉逵走入圈子內,看清楚真是蘇州知州劉逵后,但凡認識的軍官都紛紛見禮,也算是松氣了。

  “下官見過知州大人。”張子文只得比較僵硬的見禮。

  考慮到是禁軍吃了虧,朱勔雖然沒死但也不知道會不會殘廢,于是劉逵眼見能唬住他們,便不懷好意的斜眼瞅著張子文道:“小張公子威武啊,原來你還知道本官是知州?”

  “體制所在,下官當然知。”張子文道。

  又看了一眼正在由軍士捆扎止血的朱勔,劉逵鐵青著臉道:“張子文你說一套做一套,剛剛是誰毫無理由邏輯的情況下揚言要把皇家禁軍列為叛亂殲滅的?”

  張子文并不想進他的套,岔開道:“原來知州大人早到了,卻沒有及時出來制止這本可避免的流血事件?”

  劉逵瞇起眼睛注視他少頃道,“你不要東拉西扯。本州不想糾結你們到底為了什么而打架。就只問你張子文一句:這里還是不是大宋的地盤,本州還是不是這蘇州的主官?”

  這其實也好,于是張子文低頭抱拳道:“下官不敢,海軍自是要受到知州相公之監控。”

  也算他小子給了面子,劉逵容色稍緩。

  到此,基于是朱勔方禁軍吃虧而產生的訓導算是結束了,否則還想怎么樣呢,對張子文當然只能罰酒三杯。

  就此劉逵又走過朱勔處道:“你呢,死了沒有?”

  “知州相公明見…末將受到海軍迫害,鬼門關走了一遭,要不是相公來的及時一定是遭他毒手了。他們已經無視王法了,末將請求…”

  卻是說不完,劉逵不耐煩的打斷道:“行了行了沒你說的這么嚴重。就本官所見都不是好東西,都年輕沖動脾氣暴,因為觀念不同發生了點摩擦。都是皇帝家的軍隊,都為大宋效力,發生了點誤會引發對持,弩箭失控發生了誤傷。”

  朱勔懷疑是不是聽錯了,“相公,末將并無越線之處。受朝廷委任駐防蘇州,因聽兄弟單位上海務說海軍像是有較大型行動,又未報備,職責所在便帶人過來看看,卻遭遇了他們的暴力抗法…”

  “叫你閉嘴,你耳朵聾了?”劉逵冷冷看著朱勔。

  朱勔鐵青著臉,暫時不說話了。

  劉逵又道:“上海務算什么東西,也敢對我蘇州軍政事務指手畫腳?感情你朱家要代替我做這蘇州首官?于是隸屬于秀州的上海務,有事是找你溝通而不是找本州?你想本州上書蔡相公并追查這事嗎?”

  朱勔微微色變,不方便繼續頂了,“末將…不敢。”

  劉逵又不懷好意的看著張子文:“為安全計,人家蘇州駐泊司在蘇州境內巡查防務,這是正常的。小張你牛逼啊,海軍是碰都碰不得,為此你就要召集軍隊對持?”

  “下官…”張子文有些尷尬的遲疑。

  “行行行,沒指望你回答,反正你編造的鬼話連你自己都不信。本州只相信親眼所見,現實就是,你的不恰當作為造成了誤傷朱勔。”劉逵道:“你就簡單點給句話,你會不會道歉加賠償?”

  “道歉沒問題,賠償是不可能賠償的。”張子文道。

  既然沒能把他們先斬后奏了,這小子是宰相兒子,不論誰來處理都一定拉偏架的。朱勔也只能接受這次只能這樣了。

  好在不是自己方狼狽撤退,而是劉逵來各打一頓板子,那也倒不算太丟臉。

  倘若劉逵不來,朱勔深知禁軍就真會潰散逃亡了,那更沒面子,心里的陰影面積更大。

  考慮到張子文原意道歉,一定程度上也就算妥協了,面子會更好看些。于是并不關心這窮鬼那寒磣的賠償了,朱勔道:“末將接受知州大人的調解,相公英明。”

  劉逵并不想讓張子文太輕松,問道:“張子文不會回答嗎,本州讓你賠償朱將軍,還是你要辯解說‘此乃天外飛箭,不關你的事’?”

  道歉真的沒問題,但賠錢么實在也是夠了。于是張子文沉著臉不說話。

  劉逵相當不高興,“雖說海軍不受蘇州管轄,但你們在蘇州扎根,倘若本州不高興你們會處處艱難。這事你應該知道的對吧?”

  “下官…”張子文繼續遲疑著。

  “廢話收起來,本官也不想獅子大開口,一千貫你們賠還是不賠?”劉逵冷冷道,“不聽勸說,那本官相信你是來蘇州鬧事的,會上書朝廷請求驅逐海軍。”

  “八百貫行不?”張子文道。

  “你!”

  劉逵實在有點雙眼發黑,理解不了他到底是軟對抗還是真窮。

  想否決八百貫這相當無禮的要求時,哪知朱勔陰沉臉道:“行,末將接受這條件。”

  至此劉逵不方便再說什么,卻在心里感覺非常不好,知道朱勔這廝怨念大了,輕易平息不了,往后可有得鬧。

  “都散了吧。從今往后,駐泊司沒有本州批準不許進昆山。海軍沒有本州批準,不許超過十人出昆山。”

  劉逵有點無奈的說完便離開了…

  這次危機眼看是過去了。

  對于普通人而言這是一次海軍的巨大勝利,說不上癲狂和盲目,但無比崇拜知軍老爺,大都覺得跟著這樣的老爺有搞頭,上到老奶奶下到小孩子,現在整個海軍系統之中,對張子文的崇拜值正在攀升。

  但是對于張子文層面沖突只是剛剛開始,往后仍舊存在許多不確定性。

  純粹從理性上講,不可能現在就和根深蒂固的朱家系決戰并獲勝的,既然這樣,朝他腿上射一箭除了加深仇恨外什么用處也沒有。

  無奈當時氣氛緊張,劉逵這奸賊又遲遲不露面。

  不過既然已經是事實了,多想無益。

  兩船銀礦還扣在手里。看當時劉逵和朱勔撕逼的形勢,朱家不敢把銀礦的事捅出來,那么這不是蔡京的利益,而是他們自己的操作,是借著蔡京的大旗惹事。

  那么等氣頭過去,朱家其他人以及姑蘇銀號的利益方,逐步做工作壓制朱勔戾氣,那時候就可以依據這些談判。

  最終估計是海軍讓步,這點毫無疑問。

  實力決定一切,簡單點說能撈了他們一個船隊是運氣,加上有心算無心。但執法的船都是借來的,長期看的話,加上他們有了準備,海軍應該已經不具備打擊他們走私航線的能力。

  需要繼續種田練內功,積累航海技術并擴充力量,直至擁有對他們釜底抽薪的能力。

  這一切需要時間和資金上的縱深。

  但是身為初出茅廬的第一任海軍大臣,第一次交鋒沒做到盡善盡美,但張子文自己認為及格了。如果這種條件下只有一種方式能為海軍贏得時間縱深,無疑,就是這次亮劍行動!

  其他的交給老天去決定,由它去。

  關于上述這些,是因為當時的對峙著后涼生病,作為病號躺著時、迷迷糊糊出現的思維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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