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今天晚了些,稍后還有一章~
那小子提著刀沖了過來就亂砍,好在張子文退后的時候,徐寧在他手腕上彈了一指。那少年整個手腕吃痛,刀掉落在了地上。
鑒于他是個孩子徐寧下手并不重。少年竟是又果斷撿起了刀,繼續追著張子文亂砍,“狗雜種老子砍死你!”
“你來真的啊,最后一次警告,臥槽…”
事實上警告不完,不會金剛不壞神功的張子文就跑到富安身后躲起來了。
啊——
富安主要是肌肉多些,論武藝比徐寧差太遠,又基于要保護張子文、不能避開的需求,便真被張二公子一刀砍在腿上,頓時血流如注。
好在,張二公子第二刀朝富安腹部捅來時徐寧再次趕到,一把奪走了張二公子的刀。
這下富安也惱火了,揪住張二公子的耳朵:“MLGB!你個兔崽子怎么比我以前還狠!”
“救命啊殺人啦!”
被揪住耳朵的張二公子大哭大喊了起來。
張夫人懷著仇恨的神色沖了過來,抱著富安的手臂開始咬。
啊——
富安第二次嚎叫了起來,整個手臂血淋淋的,真被她咬下了一塊肉。但是沒有命令又不能把她們怎么樣。
眼見那幾個禁軍和家丁像是有點蠢蠢欲動,場面逐步接近失控的狀態,張子文皺著眉頭低喝道:“打服她們再說。”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戾氣深重的富安開始帶著手下,狠狠對她們報以老拳。
“救命啊!權貴流氓殘害忠良!要被破家滅門了!”
張夫人狂叫著朝街面上跑像是想去叫人。可惜似乎因張家長久以來的作風,這里人很少,哪怕路過人家都會故意走的遠遠的,根本沒人理會這邊。
“叫什么叫!”
她也沒能跑掉,被張子文扯著頭發拖了回來,想給她一下,卻是還沒打她就哭著倒在地上打滾。
“叫啊,你聲音盡管再大些啊,老子就是法,任你們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管!”
張子文開始一臉黑線的嚇唬她們,意外的是也真的唬住了。
之所以一臉黑線主要是感覺有些別扭,這些臺詞高衙內來喊就像是沒問題,那就叫對稱美,問題這不是張子文的風格。
徐寧轉個身子抬手捂著臉,感覺這些行為太尼瑪丟臉了,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會和大紈绔外加一群老流氓,于這當街的地方,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子!
更詭異的是,流氓頭子居然連個小孩都打不過,被人家一刀砍了大腿飆血?
并不需要大內高手助拳,很快,就被富安等四個肌肉男加上張子文,把她們打得鼻青臉腫,紛紛押了跪在地上。
這樣場面真看得那幾個禁軍以及家丁頭發險些豎起來,真不知道汴京是不是變天了,居然能在這里發生這樣的局面?
但正因為這些人看著像是一伙亡命徒,張小國和張步帥都不在,于是這些禁軍和家丁更不敢吭聲了。都已經這樣了,若是再起沖突導致二少爺和夫人出了什么事,大少爺和老爺回來的時候,依照慣例是會死人的。
場面略微的沉默了一下,張子文背著手走到正面,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夫人道:“我最后問你一句,鈴鐺在不在你府上?”
之所以這么問而不是直接闖進去搜人,是張子文感覺有些不對,遠處有一些人老不走。
他們像是裝作路人,但其實張子文的大腦自帶拍照功能,來的時候就有映像,西北面巷口那群人沒變換過,持續逗留在哪里。
害怕談不上,但這里已經處于失控邊緣,鬧的動靜又很大。張子文自身沒什么執法權,暫時不想鬧出“強闖”的把柄。萬一闖進去找不到人,還導致場面失控捅的簍子更大,處于和幾方開戰的節骨眼上,那不是好事。
張夫人則只是咬牙切齒的仇恨樣看著張子文。
張子文正在失去耐心,加重了語氣,“最后問一遍夫人,我要求不高,她若在你現在交出來,這事就算完了?”
“狗雜種!”
張夫人卻是忽然前沖,抱住張子文的腿就要咬。
富安大驚,急忙從后面勒著張夫人的脖子。
張夫人不放棄的猛掙扎,還是想上前咬。富安只得從腰間抽出了短棍子,狠狠兩下捅在張夫人腰部。
張夫人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這局面更是看得眾人心驚肉跳!
意外的是,這次張二公子沒有拼命的態勢了,以為要開始殺人。在他記憶中,大哥張小國面對這種局面的時候就會開始處決人。
張二公子頓時一副尿褲子的樣子哭了起來,“大哥們饒命,大哥們饒命!”
張子文走到他面前,維持著冷面的造型,“接著說,我聽著。”
張二公子顫抖的像是一碗抬不穩的水,“她,她在的,在府里正被吊著!大俠息怒…這不關我事,我都打算原諒她了,但我娘不允許她離開,說她打傷了我的手腕,必須家法重罰,我我我,請大俠饒命!”
言罷,他肝膽俱裂的樣子猛磕頭。
徐寧和富安有些眼暈,這小子竟是把他娘給賣了?
張子文沒有節外生枝,看向那幾個家丁冷冷道:“愣著干嘛,把小鈴鐺帶出來。”
既然二少爺都這樣承認了,幾個家丁如何敢遲疑,逃命似的跑了進去。不久之后帶著小鈴鐺出來了。
小鈴鐺遍體鱗傷,看身上衣服破裂的模樣以及傷口程度,她被鞭子抽的時候,鞭子是用足了力,還沾過鹽水。
另外破相了,臉上有條約莫一寸多長的傷口。
另外小鈴鐺的手也抬不起來了,這是因為被吊的過久,手臂已經處于脫斷的邊緣。
以前經常在府里進出,徐寧富安都認識這丫頭,感覺到有些心酸。但也不敢開口,生怕這時候加重張子文的戾氣就會失控。
張子文鐵青著臉,許久不說話。
“衙內…撈出人來就行,咱們走吧?”富安過來低聲勸解。
張二公子持續跪在地上磕頭,哭著道,“大俠行行好,你親口說過你就這個目的,你不能食言!”
食言還是可以食言的。
只是說現在發飆沒多少用,遲疑了三個呼吸,張子文取下身上的披風裹在小鈴鐺身上,“我們走,以后這地方不來了。你想找工作的話應該告訴我。這事上我有點裝逼小心思,我覺得既然是你想要的東西,想等你親口告訴我。看起來,我再聰明也有糊涂的時候。”
小鈴鐺處于半夢半醒間,也不會說話,迷迷糊糊的。
“走丫頭,去看郎中。”
富安把小鈴鐺抱了起來。這家伙有個好處是心疼小姑娘,譬如他那個膀大腰圓并不需要心疼的妹子他也很護。
但這次并沒能走掉。
早前西北巷子口那群有點詭異的人圍了過來。
穿的是普通服飾,不過二十幾人的腰間紛紛掛著長刀。老江湖富安頓時湊近張子文低聲道:“那是公差制式兵器,這么整齊又不受管制,肯定是開封縣差人。”
原來是來釣魚執法?
張子文暗叫慶幸,好在剛剛的控場始終處于邊緣,沒有失控。沒有真的“闖入”。
略奇怪的是,他們現在為何又要開始管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