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航路上,有很多島嶼。
有些為人熟知,有些卻比較隱秘。
汗革島就是一座略顯隱秘的小島,正常情況下,很少有海賊會踏足這座島嶼。
因為從顛倒山下來之后,利用記錄指針的磁性,只會指向下一座島嶼,卻不會帶著海賊們在偉大航路上兜圈子。
然而這座島嶼卻在今天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賊哈哈哈哈哈!!!!”
標志性的笑聲自然是來自于黑胡子的口中。
從簡陋的木船上下來,他那如同銅鈴一樣的雙眼,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座島嶼。
“看來,沒有那個該死的獵人的蹤跡。”
“找了這么久,卻始終沒有找到,不管怎么樣,這一次是追蹤著信息過來的,一定要找到那個家伙!”
巨人般的漢子站在他的旁邊,腦袋上帶著的是格斗頭套,聲音似乎比黑胡子都要大。
“格斗冠軍”芝沙斯·巴沙斯!
另一側,拿著長槍的男人,“音越”范·奧卡卻沒有緊鎖:“不管怎么樣,這件事情一定要盡快解決。毒Q應該已經被送往了推進城,在去救他之前,總得將那個該死的獵人給槍殺了!”
“魔鬼警長”拉非特是一個帶著禮帽,手拿權杖的瘦高男子,穿著花襯衫,臉上總是掛著木然的表情。
他此時緩緩開口:“總而言之,那家伙有沒有來過這里,去找人問問就知道了。銅壺鎮鬧的很厲害,至少可以說明,那家伙卻是曾經在那里逗留過。一路沿著這些海賊提供的指針來到了這里,如果最終還是一無所獲的話,我比較傾向于先去找毒Q。”
“走!”
黑胡子一揮手,臉上全都是興奮之色:“不管怎么樣,踏足一座嶄新的島嶼,總是令人興奮,盡情的享受這份愉悅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后無奈搖頭。
他們倒是沒有感覺到有多么興奮。
跟著黑胡子,是被他的實力,人格魅力,還有那份驚人的計劃所吸引。
但是毒Q的事情,卻如同是當頭一棒,讓他們的頭腦狠狠地冷靜了一番。
這種挑釁,是完全無法容忍的。
而在找到那個該死的獵人,將其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之前,他們對其他的事情都很難提起興趣。
深入島嶼不遠,就已經看到了人工痕跡。
這能夠證明,這座島嶼上是有人的。
再往里走,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座城鎮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似乎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他們很輕松的就融入了人群之中,一番旁敲側擊之下,卻并沒有得到羅古的信息。
這讓幾個人的情緒都有些焦躁。
黑胡子仍舊能夠興致勃勃的去酒吧找吃的,對面幾位船員的失落,他很能夠理解的說道:“大海上,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你們,應該相信奇跡!”
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后拉非特點了點頭:“我們當然愿意相信奇跡,但是,最近的狀況總給我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提到了‘最近的狀況’這句話之后,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橫空出世的一個畫家,每一幅畫都代表著一篇隱秘,很難說他到底是預言家,還是一個無所不知的智者。
反正目前他的話,已經得到了這個世界的認可。
認可他畫作之中的真實性。
但…這卻不包括黑胡子,至少不包括全部的黑胡子。
有些內容,完全是莫名其妙,憑空杜撰。
黑胡子對此開始的時候,并不在意,畢竟從他自己的事跡就能夠看出來,這個畫家顯然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相信很快就會有人戳破他的謊言。
但是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他們的預料,那畫家的謊言不僅僅沒有被戳破,反而被世界政府所認可。
前兩天的報紙,黑胡子簡直被黑的一無是處,成為了本年度最不受歡迎的海賊…當然,如果有這樣的獎項的話。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并不好。
至少對黑胡子的計劃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一旦世界政府真的認可了黑胡子的人設,縱然是礙于輿論,他們也不會將黑胡子推到七武海的位置。
至少,在沒有足夠的報酬,相當的價值之前,他們絕對不會這么做。
“但是,如果我能夠拿出來呢?”
黑胡子的表情有些陰沉,他的眼神里閃爍光芒。
他有一個秘密,關于海賊王和他兒子的秘密。
這個秘密,隱藏了很久,本以為根本不需要作為籌碼,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不拿出來的話,七武海的寶座根本就不可能落到自己的屁股底下。
幾個人都看著黑胡子,想要詢問,卻沒有一個人開口。
就在此時,酒吧的大門忽然被狠狠地推開。
幾個狼狽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似乎還殘留著恐懼的余韻。
黑胡子一行人的注意力頓時被他們吸引了過去。
這幫人要了酒,要了食物,狠狠地灌了幾口之后,有人開口說話:“我還以為,這次不可能回來了。”
“那個該死的獵人,他的劍到底是什么做的?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兩艘船啊!幾乎被直接斬碎,雖然我們也將他的船打破了,估計只能停泊在那附近的島嶼上,但是,誰敢去找他的麻煩?”
“船長他們還沒下來,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吃完了之后,我們快點離開這里,找一艘好船,回到船長他們的身邊。”
“說起來,紫荊花的那群臭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不知道背叛的后果嗎?”
七嘴八舌的討論,似乎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
黑胡子一行人卻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黑胡子發出了大笑。
“賊哈哈哈哈!奇跡,總在發生,相信這片大海!”
許是聲音太大,引起了這些海賊的不滿。
一個海賊狠狠地將酒瓶摔在地上,怒道:“笑什么笑?你是不是在嘲笑本大爺?”
槍聲響起,那海賊兇狠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額頭上卻永久的鑲嵌著一個彈孔,身體慢慢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