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勻的話,寧遠就算心里一百個愿意,臉上也不會表現的太熱切,但又得拿捏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畢竟,如果太平淡了,豈不是又顯得自己太虛偽?
真要是不在意,完全可以當顧問,或者推辭,同時說“以后有問題可以找我探討,加入就免了吧”之類的話,但寧遠…是真的想參一份。
萬億企業啊!
到那個時候,寧遠也可以云淡風輕的蛋蛋道:“我對錢沒興趣。”
所以,寧遠想要,不僅身體上想,嘴上也想。
這就考驗演技了,不過也難不倒寧遠,要是不行才有問題。
“入職就算了,我真沒那個時間,不過我挺看好這個行業的,通過聊天,也相信你的能力,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愿意入一股,將來要是發達了,你吃肉我也跟著喝口湯。”寧遠笑道。
聽到寧遠這么說,馬勻喜不自禁,連忙道:
“什么吃肉喝湯啊,大家都是為夢想奮斗,如果在追夢的時候,還能有一份成就,那自然更好。”
頓了頓后,馬勻看著寧遠的眼神一片真摯:“有你這句話,我底氣就更足了哈哈!”
這個時候,馬勻還沒有對未來有太清晰的規劃,更不會知道自己未來會走上什么樣的人生巔峰,自然算不上太有底氣,對于這種‘支持’,當然求之不得。
別說馬勻了,最開始的馬畫藤甚至差點賣了騰訊,不要六千億,也不要六千萬,只要六十萬,六十萬,就能買下騰訊,未來實現暴漲千萬倍的市值。
找銀行,銀行說:“你這啥東西,能行么?”
找電信,電信說:“不靠譜,六萬還差不多。”
之所以想賣,不是沒發展,反而是發展的挺好,不到一年就發展了五百萬用戶,但暴增的用戶和下載,對他們成了甜蜜的負擔——別說更新設備了,連一兩千的服務器保管費都亞歷山大。
因為洽談的過程中沒達到自己的最低心理價位,馬總只能咬緊牙關自己干,到處借錢不說,還把團隊的工資全都減半,結果這一干,就干出了個未來市值萬億的龐然大物。
馬畫藤這時候好歹還找到了方向,而馬勻,這會兒還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具體怎么走,他依然有些遲疑。
連馬勻自己都這樣,就更不用說別人了,但他依然得表面上一副運籌帷幄的登高望遠,給員工描繪‘壯闊’的藍圖,就連那位前臺,也洗腦般的告訴她:
“放心干,等以后公司上市,市值千億的時候,我給你的0.2,你也成億萬富翁了。”
結果,馬勻還是太穩健了,讓這位前臺等到了市值萬億,她不僅成為億萬富翁,還進階十億俱樂部。
當然,童雯紅的成功不僅僅在于堅持,還有她的個人努力,她就算不在阿里,去其他地方,該出頭依然會出頭,只能說跟了馬勻,讓她能飛得更高。
在寧遠表露了明確的意思后,馬勻自然不會多等,夜長夢多的事情,尤其是這時候心里還沒譜的他,更為迫切。
不過他也不會搞得太著急把寧遠嚇著,先跟寧遠談了個初步的協議,等具體內容做成合同后,再來跟寧遠詳談。
寧遠當然沒有異議。
因為這時候的寧遠,也沒什么錢了,但寧遠把馬勻那一套也學來了,先給他畫餅:
“等我這部笑傲拍完,這部戲所有的利潤都投進去,頂多幾百萬,你也別嫌少。”
馬勻的眼界也沒有那么小,他相信金庸劇,也相信張記中,對于這部劇的收益同樣沒有太大的擔心。
再說了,就算這部劇失利,寧遠這個年齡就有現在的發展,又在業界有這么多人脈,未來也不可限量,于是笑著道:
“沒有關系,投資倒是次要,能有你這樣志同道合的伙伴,才是我最大的收獲。”
寧遠心里不禁‘嘖嘖’,看看什么叫格局,這就是,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這話說得,讓人心里舒坦。
不過這也是寧遠馬后炮,知道他的未來才會這樣想,換個人,寧遠心里也得嘀咕你是不是光會打嘴炮。
這時候軟銀已經投資了阿里,寧遠再進入,的確也是喝湯,但寧遠其實對錢財沒有那么大的追求——不是說不愛錢,而是到了一定數字后,再多就是數字意義,對生活沒有太大的區別。
就像一億的存款完全能夠過得很滋潤,十億也不會有太大的區別。對于寧遠來說,十萬的酒和十塊的酒差別不大。
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樣,做這些,更多是讓自己未來有足夠的話語權和地位,而有阿里的股份,在未來自然更有分量。
而且寧遠也不會僅僅關注阿里,其他的、在未來能影響文娛的一些大船,寧遠只要找到機會,都會插一腳。
相較于利,寧遠更喜歡名——影視上的個人價值。
而有利,就會更容易實現名,就這么簡單,否則他當初拿到電影分紅后,直接去搞風投,估計未來首富就是他了。
當然,這也是最理想的狀態,真實現起來估計也是千難萬難。
上輩子寧遠沒有在商業里摻和太多,也沒那個資格摻合,這輩子要做,依然毫無經驗,不僅要學的很多,要爭斗的更多,看別人表面的風光,背后里的心酸又哪會知道。個中的廝殺殘酷,光看新聞就不免唏噓。
真以為有點錢就能投資那些大船?人家精英玩起手段來,能神不知鬼不覺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騰訊能接受李澤楷的錢,何嘗不是因為他是李嘉成的兒子。而且最后也有一百種方法把你擠出局。
相比較而言,反而是影視圈更簡單一點,有實力又有錢,再有些地位,就能做主了。
聊完后,寧遠跟馬勻告辭離開,一路哼著小曲。
馬勻也如此,心情愉快。
他覺得自己能得到寧遠這樣的名人支持賺大了,而寧遠又何嘗不是這么想。
接下來的兩天,寧遠除了話劇展演外,也在想這件事,他覺得自己除了投錢,還有一種方式也可以作價投入進來,就看馬勻到時候帶誰來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