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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秦海露的抱怨,寧遠笑了笑:“別急呀,就算內地上不了,金雉和百合沒了機會,但明年還有香江的金象和寶島的金龍呢,花都開了,總得結果吧。”
秦海露哭笑不得,擺了擺手:“你倒是挺看得起我的,關鍵我都沒想過。”
“夢想嘛,總得有吧,萬一成了呢。”寧遠丟下一碗雞湯。
秦海露哈哈大笑,嘴咧得比剛剛劉葉還大:
“真要成了,別說個人獎項了,就算有一個影片獎或者新人獎,我請你們吃大餐,要是走了狗屎運拿到最佳女主,至少十頓!”
“真豪氣,那我們等著!”寧遠眨了眨眼睛,心中暗笑。
說著,寧遠舉起杯:“為了十頓大餐,干杯!”
秦海露一滯,無語瞪了寧遠一樣:“你還真不客氣!”
“等著八婆的大餐!”
胡婧沒心沒肺的跟著起哄,其他人也哈哈的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我可去你的吧!”
秦海露沖胡婧道,雖然嘴上說得沖,但臉上卻止不住的笑。
他們當成玩笑,寧遠心里卻明白,明年的金龍,肯定是《榴蓮飄飄》的天下,尤其是最佳女主。
三十八屆寶島金龍獎,除了《藍宇》外,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即使當年最佳女主提名的,還有梅艷芳、張艾嘉和舒琪,這三個都是如雷貫耳的名字。
她們自身演技沒問題,但奈何整體拖后腿,看看這三部片子,全都顆粒無收就知道不是單一問題。
至于《藍宇》…里面有女主嗎?
哦,好像還真有,不過…跟《游園驚夢》里的寧遠一樣,有跟沒有…有啥區別?
兩個都是打醬油的,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讓其中一方知道,哦,原來我還是可以彎的。
其實除了這個醬油角色外,兩部戲里的主要角色設定都特別相似。
《藍宇》里,女主讓胡君飾演的捍東相信,自己也對女人有感覺,并希望給她幸福,這讓主角——藍宇知道后很難過,但最后的結果,是捍東和女主離婚,跟藍宇唏唏噓噓。
而《游園驚夢》里,邢志剛也讓榮蘭知道,自己原來也可以喜歡男人,而她的做法,同樣讓主角——翠花很難過,最后的結果,也是邢志剛離開榮蘭,她又跟翠花一起了。
兩部片子,除了背景和劇情不一樣外,基本是男女互換的版本。
話說回來,《藍宇》的女主不是別人,就是蘇瑾,正好又跟寧遠在《永不瞑目》里演一對兒。
想到這點,寧遠忽然覺得特別有趣,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
兩個在電影里苦逼的人,到電視劇里把失去的愛找了回來…可最終,依然陰陽兩隔。
特么有這么悲催的事兒嗎?
寧遠眼神轉了下,好吧,還真有——比如坐在自己對面,唾沫星子四濺的暢想未來的那個家伙。
劉葉。
《那山那人那狗》讓自己拿走了,而因為自己的原因,最后藍宇這個角色又落到吳雁祖頭上。
到現在為止,劉葉除了順利考進華夏話劇院外,好像還沒有別的建樹。
不過即使這樣,剛剛聽他們說,考進話劇院,也讓劉葉高興的幾天都睡不好覺。
對演員來說,這的確很榮光,但跟劉葉前世的輝煌相比,還是遜色不少。
原本,明年第三十八屆的金龍獎,可以完成一次美談——影帝影后來自一個班。
從哪兒找這么牛叉的事情?
結果讓寧遠這個作弊者給破壞了,如果從完美主義的角度來看,的確挺遺憾的。
不過…寧遠不是出女作,沒有那種完美的強迫癥,11月1號的他,屬于天蝎座,按書上說,這個星座的人,天生有腹黑潛質?
可關鍵是,就算他作弊,這個影帝也沒他的份兒——如果《游園驚夢》里的醬油黨都能拿影帝的話,寧遠得懷疑吳雁祖得把藍宇演成什么鬼樣子。
更何況,這一屆影帝的提名除了當年的劉葉外,胡君也拿到了,另外就是劉天王的《瘦身男女》,和那位銅鑼灣扛把子的《酷!英雄》。
所以,就算吳雁祖不行,其他這幾個同樣不是省油的燈,哪輪得到《游園驚夢》里的邢志剛。
今天在座的幾個,似乎除了胡婧外,都已經拿到或者即將拿過影帝/影后,就算現在談論的,也關于這些。
但胡婧就有一種無所謂的大咧咧心態,渾不在意,沒有羨慕也沒有眼紅,依然樂顛顛的跟著她們討論。
縱觀她前世的履歷,拍的電影也屈指可數,大部分都在電視劇上耕耘,但也不是勤奮型,一年能超過三部劇,就是她的巔峰了。
不過即使這樣,出道沒幾年,三兩部片子就讓她紅了。
論漂亮,同時期比她好看的比比皆是,所以,更大可能是她真的不在意這些,僅僅靠天分和演技,就如魚得水。
96級出來的,尤其是幾朵金花,的確沒一個弱的。
而胡婧,大概也因為這樣豁達的心態,才能得到那位權貴老公的欣賞,未來兩人不僅挺和睦,還能時不時出來玩票性質的拍戲過把癮。
好像這其中,又有一個巧合——胡婧和她老公,是吳雁祖介紹的。
到哪兒說理去…
只能借用老子那句話:緣,妙不可言。
不過,即使胡婧婚后幾年才出一部戲,但在《人民的名義》里,演技也吊打陸易,在整個劇組都能排前幾。
就在這時,他們這個包間的電視里,播放一條訃告:
“當代著名詩人、文學評論家、翻譯家、教育家卞之琳先生,于昨日在京城協和醫院去世,享年90歲,卞之琳先生,曾寫出著名詩篇《斷章》…”
寧遠他們,都停了下來,面面相覷,剛剛討論的興奮勁兒,也戛然而止。
2000年也快過完了,那些曾經的文藝大家們,也慢慢走遠,一個個凋零。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那么,現在又是誰裝飾了誰的夢,誰,又成了誰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