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
出于對附魔的研究,這么有意思的事情自己怎么能錯過。
當即拉著剛剛坐下,正在享用水果和點心的維克多就往外走。
“別,別啊!”
維克多見狀趕忙拉住他,顧不上嘴里還沒來及吞咽下去的食物勸阻道:“別鬧,一個盲盒多少錢你知道么?最差也要兩個災錢起步,你要是想玩,咱們去外面玩。”
“怕啥,卡里不是剛好還有兩個災錢嗎?”
丁小乙晃了晃一直沒有交還[筆趣閣www.biqugex.info]給維克多的那張水晶卡說道。
維克多見狀趕忙拉住他,低聲道:“噓,這個待會還要結賬用的,茶水費兩個災錢,你花了,咱們怎么結賬??”
“嘿嘿,到時候再說,大不了讓我兒子來送錢。”
“別!”維克多就怕丁小乙給葬禮添亂。
“那不就得了,放心,這錢我兒子會還你的。”他拍著胸脯保證道。
維克多嘴角一抽,總覺得這話聽在耳朵里,總覺得丁小乙是在占自己便宜。
花我的錢,還叫我兒子?還有沒有天理,維克多心里咒罵著這個該死的家伙,可臉上卻是面無表情,只能不動聲色拿出傳訊器,準備通知自己家人來給自己送點錢來。
畢竟在保命和保財的選擇面前,維克多理智的選擇了前者。
只要這位祖宗能夠安安穩穩,讓公主殿下參加完葬禮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他離開,一切都萬事大吉。
已經做好破財免災的維克多想通了關鍵后,只能黑著臉跟隨丁小乙走到交易中心。
兩人大步流星的奔趕在附魔盲盒的地方。
只見地上擺著十二個大石箱子,上面還有十幾個。
一旁還有幾個被打開的石箱,據傳有人從中得到了一位頂尖附魔大師的設計手稿。
光是這份手稿,轉手一賣,就賣出了三百災錢的天價。
當然也有人運氣不好,打開了盲盒后,只是從里面得到了一件附魔作品。
嚴重懷疑是這位附魔師把手上賣不掉的垃圾當做彩頭,在這里清庫存。
這種情況不多,但也并不少見,否則怎么叫做賭盲盒呢。
丁小乙站在一旁看著,規則其實很簡單,先解盒子,解開了不要錢里面的東西拿走,解不開就乖乖交錢,沒什么好說的。
今天售賣盲盒的老板是一個的中年漢子,坐在攤位上氣定神閑的向眾人推薦起他面前的那幾個盲盒。
“幾位,這些盲盒我敢保證,都是上等貨色,里面有附魔大師的傳世新作,亦有附魔名家的附魔手稿,最重要的是,這些盲盒的難度不高,嘗試幾次就能解開。”
經他這么一說,眾人也有些動心了。
一位中年大胡子耐不住性子,爽快挑選了一個看上去難度較低的盲盒,估計著是已經有了幾分把握,拿出一把附魔雕刀,就開始嘗試著去解開盲盒。
敢玩盲盒的人,在附魔術上沒幾個人是新手。
可看到這個家伙落筆的時候,丁小乙就皺起了眉頭,低聲道:“錯了!”
聲音很低,只有身旁的維克多聽到了這句話,這個小老頭一挑眉頭,心底不禁冷笑起來。
他可不覺得這個該死的野蠻人對偉大的附魔之術,能有什么研究,即便有,那也不過是流傳出去的一些皮毛而已。
維克多這樣想并非是沒有原因,畢竟附魔術從創始以來到被發揚光大,不斷技術革新,全然是他們彝族一手建立起來的。
外界直至很久之后,才從一些被流放人員的身上,學的了附魔術,但那些附魔術都太淺薄了。
連基礎都算不上,維克多可是親眼見過一些異族人,用菜的摳腳的附魔術制造出一些垃圾傀儡,還洋洋自得的。
所以除了彝族,在維克多眼里其他外人學得的附魔術都不值一提。
就在維克多報以冷笑之際,眼前這位正在解盲盒的人,神情逐漸為難起來。
很顯然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解法不正確,想要修改卻找不到任何頭緒。
片刻他皺起眉頭,拿起一旁的石條,在石盒上一抹,頓時原本被他雕刻出來的符紋頓時神奇般的被抹去。
原來石盒除了材質特別外,還經過特殊的加工,除了原本雕琢上去的殘缺符紋外,新雕刻的符文,如果不能解開盒子,只需要用同樣的材質抹上幾下,就能把痕跡給抹去。
當然這項技術也是十多年前才有的,據說是一位附魔大師發明出來的技術,目的就在于,可以減少成本,增加盲盒使用次數,當然也是多多賺錢。
“再來一次!”
大胡子并未放棄,果斷把上次的錢交給攤主后,重新開始嘗試起來。
對此攤主只是笑而不語,默默收錢,一句話都不多說。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雕刻的速度快上了許多,可看到他落下雕筆的時候,丁小乙卻是依舊皺眉搖頭。
“怎么,這次也錯了?”維克多調侃道。
丁小乙點點頭,卻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果然同樣的結果不過在十分鐘后重新上演。
“再來,再來一次,這一次肯定能成!”連續兩次失敗后,大胡子臉都黑了,再次交錢后開始嘗試起來。
“對了!”
這一次,丁小乙眉頭終展,大胡子嘗試了兩次后,才得到正確的答案,雖然技術上說,大胡子的技巧不算差,但他未免有些太遲鈍了些,直到現在才察覺到了問題。
隨著盲盒上的附魔紋理逐漸清晰,原本封閉的盒子逐漸開始緩緩裂開,眾人趕忙湊過去一瞧。
當看到盒子里的東西后,頓時間大失所望。
里面是一把黑色的匕首。
材質不錯,可附魔的紋理看簡直一塌糊涂,完全是華而不實的東西,拿出去賣,怕是連一個災錢都賣不出去。
相比大胡子連賭兩次的價碼,一次三個災錢簡直虧到了姥姥家。
“這就是你說的上等貨色?”大胡子看著這把匕首,眼珠子都紅了,大聲質問著攤主。
對此,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道:“賭盲盒,就是賭,這么簡單的附魔,你居然嘗試了兩次,如果你多觀察一下,一次解開,豈不是血賺?自己沒本事能怪誰。”
“可這個也太坑了,就這把破匕首,你給我說值三個災錢么?”大胡子不依不饒道。
攤主見他這般耍賴,不禁沒了耐性,從屁股下面拿出一個盲盒放在桌上:
“想要好東西是吧,來,這個盒子里是古代煉金師用的魔規,完好無損,價值三百災錢,五十災錢一次,你敢玩么?”
頓時大胡子一陣語塞,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周圍眾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口石箱,饞的流口水,卻也沒人敢上前,這是明賭。
攤主把里面的東西和價值全部曝出來,再想玩,就要付十倍的價格。
而攤主既然敢有這樣的自信,可想而知這個盲盒的難度之高,絕不是一般人能解開的。
見大胡子不敢說話,攤主這才一臉得意道:“好東西不是沒有,但能不能取得全看自己的本事,自己本事不濟,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說著就要把箱子重新收起來,可就在攤主的手剛要把箱子抱起來的時候,卻見一只大手先一步按在箱子上。
攤主一愣,抬起頭正看到丁小乙那張燦爛而陌生的臉龐:“既然這樣,我來試試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