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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4章 熟悉的推托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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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琳聽到了寇季的話,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

  若是寇季真的只是傳一個口信,就能讓種世衡三人偃旗息鼓。

  那汴京城內的掌權者,有九成都會害怕,其中就包括他陳琳。

  種世衡等人在軍中的時候,對寇季言聽計從,那是因為掌控著對他們的生殺大權,寇季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軍令。

  如今種世衡等人已經脫離了軍中,并且已經封了王。

  等級雖然比寇季次一等,但也僅僅是名譽上,不參雜任何權力。

  若是在如此情況下,種世衡等人還能對寇季言聽計從的話。

  那就可怕了。

  寇季見陳琳一臉尷尬,哈哈一笑,“你放心,以他們如今的身份,不可能對我言聽計從。所以要勸誡他們收手的話,只能親自去找他們。”

  陳琳聞言,臉上的神色就尷尬了。

  “種世衡在自己府上,他叔父剛從太原過來,他這幾日正在陪他叔父。朱能和高衛昭兩個人賴在戶部衙門,就在戶部衙門的班房里。”

  陳琳快速的將種世衡三人的行蹤告訴了寇季。

  寇季略微沉吟了一下,道:“那就先去見一見種世衡。”

  陳琳一愣,愕然道:“不先去找朱能和高衛昭嗎?他們兩個現在惹出的麻煩最大。”

  寇季瞥了陳琳一眼,淡淡的道:“但種世衡才是他們三個里最難對付的。只要種世衡收手,我就算不去見朱能和高衛昭,他們也會有所收斂。”

  寇季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不等陳琳再開口,就起身離開了書房。

  陳琳趕忙跟了上去。

  寇天賜一個人被孤零零的留在了書房。

  不過寇天賜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不滿,反而繼續將目光投在了鋪設在書桌上的造船圖上。

  寇天賜以前沒了解過海,也沒了解過海船,甚至連海都沒見過。

  所以在寇季最初讓他去接觸造船圖的時候,他興趣并不大。

  但隨著深入了解,寇天賜才發現了造海船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也了解到了大海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頭的水域。

  在海里,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海產,也埋藏著許多數值不盡的寶藏。

  龍圖閣里的典藏卷宗中記載,海里住著龐大到難以衡量的鯤。

  寇天賜特地請教過寇季,也旁敲側擊的從劉亨口中得到了一些海上的消息。

  寇季告訴他,大海里沒有鯤,但是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寇天賜對此十分好奇,他想到海上去看看。

  寇季告訴他,想要出海,就必須先熟悉船。

  寇天賜現在就在熟悉船,以及寇季提出的將一些火器應用到船上的可行性。

  就在寇天賜在府上仔細研究造船圖的時候,寇季和陳琳已經出了寇府大門。

  府上的馬夫早已備好了馬車,披甲持刃的侍衛,站在馬車兩旁。

  寇季和陳琳上了馬車,在侍衛們護送下,趕到了種府。

  種家如今雖然是將門,但府上布置的十分典雅。

  站在種府外,就能清楚的看到種府院墻上冒出的片片綠葉,隱隱還有淡淡的花香飄蕩在空氣中。

  寇季派人通稟了一聲,種世衡親自趕到了府門口相迎。

  權貴之間,除非是交情特別深厚,不然不適合登門闖府。

  派人前去通稟,是表示對府主的尊重。

  府主親自相迎,表示對客人的尊重,同時也能彰顯出客人身份的尊貴。

  寇季在種世衡的恭迎聲中下了馬車。

  沖著種世衡還禮以后,就忍不住感嘆道:“身份高了,禮數也就多了…還是以前痛快…”

  種世衡一邊迎著寇季入府,一邊哭笑不得的道:“我們豁出性命拼了半輩子,求的不就是這個嗎?

  若是一點禮數也沒有,那跟平民百姓有什么區別?”

  言外之意,禮數就代表著他們與眾不同的身份。

  寇季笑了笑,沒說話。

  他心中雖然有人人平等的觀念,但在這個階級鮮明的時代,他不得不做出讓步,順應時代。

  不然,他就會被時代當成異類,排擠在外。

  也會被這個時代所有人,一起推進墳墓。

  就像是新朝皇帝王莽。

  在一個世家大族把持天下的時代,推行一套跨時代的政令。

  最終的結果就是世家大族攜手將他推進了深淵。

  漢光武帝劉秀,是天命之子不假,可他能夠強勢崛起,再興漢室,離不開世家大族的支持。

  若無世家大族支持,劉秀想要再興漢室,估計只能祈求蒼天。

  寇季在種世衡引領下,入了種府。

  一進院子,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有的是種府的人,穿戴著種府仆人特有的黑衣。

  也有的不是種府的,他們拖家帶口的站在種府的院子里,等待著種府的管事安置他們。

  寇季略微掃了一眼,對種世衡笑著道:“這才短短幾天,你就搜羅到這么多人手了?”

  種世衡聞言,笑容燦爛的道:“這還只是一部分…”

  看得出,他對自己搜羅到的匠人數目和匠人質量很滿意。

  寇季感慨道:“那可是大豐收啊。”

  種世衡笑容更燦爛。

  寇季幽幽的道:“只是光盯著汴京城薅,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我大宋各地皆有匠人,其中不乏能工巧匠,你完全可以從我大宋各地搜羅匠人,沒必要只搜羅汴京城里的匠人吧?

  你也是擔任過三軍統帥的人,應該明白。

  一營抽一個兵,對軍中的戰力不會有半點影響。

  可一營抽一百個兵的話,軍中的戰斗力就會大大下滑。

  你若是從我大宋各地搜羅匠人的話,對我大宋不會有半點影響。

  可你只從汴京城搜羅匠人的話,那汴京城往后很長一段時間內,將會現如無匠人可用的地步。”

  種世衡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盯著寇季道:“招募匠人,可是你提點我們的。”

  寇季翻了個白眼,“可我沒讓你們只盯著汴京城薅啊?官家直到現在也沒找你們麻煩,那是看在你們對大宋有大功的份上,容忍著你們。

  你們還真以為官家奈何不了你們?

  任由著你們胡鬧?

  官家要是發了火,你這個王爵是怎么得的,就得怎么還回去。”

  種世衡表情生硬的干笑道:“沒…沒那么嚴重吧?”

  寇季沒好氣的道:“官家家大業大,治下的百姓多達數千萬,其中匠人恐怕多達百萬之數。

  你招募一兩千帶走,官家根本不會跟你計較。

  畢竟,跟你對大宋的功勞比起來,那點匠人根本不算什么。

  可你招募匠人就招募匠人吧。

  總是從官家眼皮子底下招募是什么意思?

  覺得官家好欺負?

  你不給官家留臉面,官家能不火?”

  說到此處,寇季狐疑的盯著種世衡,“你又不是什么蠢人,這種道理你不會不清楚。你是故意在觸官家霉頭,還是說你當了幾天郡王,覺得郡王沒意思,打算給官家還回去?”

  種世衡撇著嘴,“道理誰都懂,可是時間不允許。官家就給了我們一個月時間收拾東西,一個月以后我們必須離開。

  所以我如果派人去大宋各地招募匠人的話,根本來不及。

  所以只能冒著風險在汴京城大肆招募匠人。”

  寇季瞥著種世衡道:“現在來不及招募,可以陸續補充。你去東陽的路上,也可以沿途招募。”

  種世衡往身后瞧了一眼,見陳琳規矩的待在他們身后很遠的位置,便湊近了寇季,壓低了聲音道:“沿途我想招募一些百姓帶上。到了東陽以后,我會吩咐部曲和舊部將他們訓練成兵馬。

  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在沒有徹底掌控東陽前,我可不會用倭人為卒。

  你難道就不想招募一些百姓帶過去,訓練成兵馬,鎮壓韓地?”

  寇季瞥了種世衡一眼,不咸不淡的道:“寶慶公主和天賜馬上就要成婚了,官家賜了三千甲士當陪嫁。

  三千甲士,再加上我們王爵可以配備的侍衛兩千,再加上我府上的部曲、舊部。

  勉強能湊七八千人。”

  種世衡聽到這話,羨慕的眼珠子都在發紅。

  無論是趙禎賜下的甲士,還是寇季正在挑選了侍衛,以及寇府上的部曲、舊部,都不是弱者。

  他們湊在一起,立馬就能拉出去打仗,根本不需要訓練和磨合。

  寇季再隨便湊一湊,一支萬人規模的兵馬就出來了。

  在刨去火器的情況下,他們的戰斗力必然不弱于大宋同等數量的禁軍。

  在兵馬已經被掃除干凈的韓地,一萬戰斗力彪悍的悍卒,足以讓寇府快速的掌控韓地。

  種世衡有些泛酸的道:“七八千人而已,分配到了高麗各處,也沒多少人。”

  寇季笑著道:“所以我打算回頭去信給狄青,讓他將靜塞軍的兵營挪一挪,盡可能挪到鴨綠江邊上。”

  種世衡咬牙道:“狄青縱然將靜塞軍兵營挪到了鴨綠江邊上,也不可能率軍進入到高麗幫你。”

  禁軍如今是大宋最重的公器。

  除非大戰,不然不能輕易調動。

  更不可能公器私用。

  所以狄青就算將靜塞軍的兵營挪到了鴨綠江邊上,也沒辦法率軍進入到高麗去幫寇季。

  縱然是高麗被人滅了,狄青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除非他手里有樞密院的出兵文書,以及寇季奏請朝廷出手相救,朝廷答應相救的文書。

  寇季淡然笑道:“狄青只需要陳兵鴨綠江邊,就足以壓的那些高麗人喘不過氣了。根本不需要領兵過鴨綠江。”

  種世衡聽到此話,心中生出了一點無力感。

  他知道自己說不過寇季,所以收斂了自己的神情,長嘆了一聲,“我沒辦法跟你比,你的封地緊挨大宋,邊上還駐扎著一支禁軍,必要的時候可以狐假虎威。

  我封地在海上,根本沒辦法借助任何力量。

  只能靠自己。”

  寇季搖頭道:“你完全可以和劉亨守望相助。”

  種世衡幾乎毫不猶豫的道:“劉亨手底下的兵馬,肯定會有倭人,倭人我信不過。”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出了汴京城,你想怎樣就怎樣。在汴京城里,你最好還是收斂一下,別再大肆的去招募匠人了。

  鬧得太大的話,不好收場。

  你也不希望你這個東陽郡王,才做了幾天,就被削為一等公吧?”

  種世衡再次瞥了一眼站在他們身后很遠處的陳琳,收回目光盯著寇季道:“你是來給官家傳話的?”

  寇季直言道:“官家懶得搭理你們。但滿朝文武鬧起來的話,他需要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

  種世衡沉吟了一下,點頭道:“我懂了,煩勞你告訴官家,種世衡絕對不會讓他難做。”

  寇季點頭笑道:“那就好…”

  說完這話,寇季準備拱手離開。

  就聽種世衡道:“不多坐坐?我叔父就在后院,不打算見一見?”

  寇季搖頭笑道:“我既不信道,也不習文,見你叔父做什么?找不自在嗎?”

  種世衡鄭重的道:“我叔父的兵法謀略,不輸給我。”

  寇季失笑道:“兵法謀略我也不太懂啊。難道你忘了,我可是大宋眾多重臣中,唯一一個不學無術的。”

  種世衡一愣,皺眉道:“那只是愚人的偏見。”

  種世衡和寇季共事的時間也不短,甚至寇季是一個學究天人的人。

  絕對不是汴京城里盛傳的那種不學無術的人。

  對一些人而言,書本上的學問才是學問。

  可對另一些人而言,世事洞明亦是學問。

  前者把路走窄了。

  后者走的才是通天大道。

  種世衡覺得,寇季就屬于后者。

  寇季聽到了種世衡的話,搖頭笑道:“明見也罷,偏見也好。又影響不了我的地位,也改變不了我的功績。

  計較那些做什么?”

  寇季說完這話,邁步離開了種府。

  在寇季離開后不久,一個身著道袍,白發白須的老者,出現在了種世衡身邊,一雙明亮的眼睛,望著寇季離去的地方。

  種世衡見到了老者以后,忍不住開口道:“叔父,此人如何?”

  老者沉默了片刻,幽幽的道:“天縱奇才…”

  種世衡愣了一下,遲疑著道:“我知道他厲害,也知道他有才,可用天縱奇才形容,是不是有點夸張?”

  老者目光落在了種世衡身上,淡淡的問道:“你這話算不算是愚人的偏見?”

  種世衡頓時說不出話了。

  因為老者用他的話,反駁了他。

  老者在種世衡陷入到了沉默以后,感慨道:“能在太平盛世出現的時候,屹立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么可能是凡夫俗子?

  你比他,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

  “種古呢?”

  “云泥之別…”

  “種諤呢?”

  “比你差了點…”

  “叔父,那可都是您最疼愛的侄孫,您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你喜歡自己騙自己?”

  寇季并不知道種放和種世衡叔侄二人對自己的評價,也不知道種世衡那他跟自己,以及自己的兩個兒子做比較。

  寇季出了種府以后,就趕往了戶部衙門。

  在戶部衙門的班房里,找到了正在對飲的朱能和高衛昭。

  兩個人盤膝坐在班房里供給戶部官員歇息的火炕上,面前擺著一張方桌,方桌上擺滿了酒菜。

  戶部員外郎苦著臉站在邊上給他們兩個人斟酒。

  寇季入了班房,就忍不住開口道:“你們兩個好大的架子…”

  朱能和高衛昭見到了寇季,反應不一。

  朱能熱情的招呼著寇季過去陪著他一起喝酒吃肉。

  高衛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臉的局促不安。

  寇季走過去,坐到了炕上,一邊抄起一雙干凈的筷子吃菜,一邊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寇季和朱能、高衛昭說話,完全沒有跟種世衡說話時候的委婉,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發問。

  朱能聽到了寇季的話,嚷嚷道:“不是我們過分,是戶部的人過分。咱們請他們開設邊市,他們不肯,讓他們免稅,他們也不肯。

  咱們到了封地以后,將牛羊便宜的販賣到中原,得益的可是朝廷和百姓。

  咱們賺到的只是一些蠅頭小利。

  咱們這是在為大宋建功,戶部的人居然不答應。

  你說他們過不過分?”

  戶部員外郎聽到了朱能的嚷嚷聲,臉色更苦,不等寇季開口,他就搶先一步道:“西伊郡王殿下,此事下官做不了主,下官的幾位上官,如今也都有要事在身。”

  朱能瞪著眼,質問道:“尚書呢?”

  戶部員外郎趕忙道:“殿下,此事就算是陳尚書出面,也做不了主。此事需要奏報到政事堂,由政事堂的三位相公和官家商量以后,才能定奪。”

  朱能喝道:“那你們就奏上去…”

  戶部員外郎苦笑道:“可您沒有相應的文書,下官等人沒辦法上奏。此事需要您到了西伊以后,派人到鴻臚寺交涉,在締結了文書以后,再交到我戶部核查,核查過后才能上奏。”

  朱能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他指著戶部員外郎對寇季道:“你看到了吧。咱們在戶部待了好幾天了,他們來來回回就是這番話。

  又是要這,又是要那的,我上哪兒給他們弄去。

  等我弄完了這些東西,恐怕都到年后了。

  到時候他們又讓我拿別的東西的話,那豈不是又得耽誤下去?”

  戶部員外郎的推托之詞,寇季聽著十分耳熟。

  他原想著盡快將朱能和高衛昭勸走。

  但聽到了戶部員外郎的推托之詞以后,立馬改了主意。

  寇季對朱能擺了擺手,“稍安勿躁。”

  朱能沖著戶部員外郎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寇季目光落在了戶部員外郎身上,淡淡的問道:“戶部不給西伊郡王和燕山郡王開具免稅文書,我倒是能理解。

  此事涉及到朝廷稅收,需要戶部上奏給政事堂,由政事堂定奪。

  亦或者是西伊郡王和燕山郡王直接上書給政事堂,直接由政事堂定奪。

  可開設邊市,一直都是我大宋主導,各地的邊市也都是我大宋在管轄。

  戶部主管此事,擁有一定臨機專斷之權。

  此事雖然需要一些文書,可開設邊市和準備文書,可以同時并行。

  為何戶部推拖著不辦此事?”

  戶部員外郎聽到了寇季的質問,略微愣了一下,趕忙道:“免稅…”

  戶部員外郎僅僅說了兩個字,就被寇季給強硬的打斷,“開設邊市和免稅完全是兩件事,你別拿免稅跟我說事。

  同意開設邊市,不代表就一定要免稅。”

  戶部員外郎見此,額頭上浮起了一絲細汗。

  戶部推拖著不給辦,無非就是怕麻煩。

  朝廷在開設邊市的政令上雖然很寬松。

  但是一旦要開設新的邊市,戶部就必須派遣出一個職位不低于員外郎的人趕到邊地去監督、記錄、溝通此事。

  必要的時候還需要跟另一方商談、訂立邊市的管理規矩。

  往往一待就是一年半以上。

  朱能和高衛昭二人的封地都遠,而且都是窮鄉僻壤,戶部沒人愿意去西北吃沙子、燒牛糞,所以才推托著此事。

  寇季知道其中的貓膩,但是沒有戳破,他見戶部員外郎陷入到了沉默以后,冷冷的道:“開設邊市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可以盡快奏上去。不只是他們兩個人的封地需要邊市,我的封地也需要。

  至于免稅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戶部管了。

  此事我會讓他們自己上書政事堂。”

  戶部員外郎聽到這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低聲道:“韓王殿下,此事下官可做不了主。”

  大宋朝,除了趙禎、呂夷簡等少數人知道寇季隨后會留在汴京城以外,其他人尚不知道此事。

  所以戶部員外郎才敢硬著頭皮在寇季面前說這話。

  畢竟,寇季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快要去就藩的王爺。

  一旦去了封地,就跟汴京城再無瓜葛,也沒辦法打壓、針對汴京城,乃至大宋朝的所有官員。

  所以他只需要推托一番,熬到了寇季去就藩,就不用再懼怕寇季了。

  寇季身份地位在哪兒擺著,他明面上敬著就行。

  寇季以后管不到他們,所以他不怕得罪寇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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