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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9章 大宋如今到底有多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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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給老夫解釋,你若是真有謀逆的心,也不會等到現在…”

  寇準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

  寇季養兵是為了什么,寇準還是能推測到的。

  寇季真要是想謀朝篡位的話,沒理由養兵,也不需要養兵。

  當年汴京城兩次兵變,都是寇季和他在關鍵時刻出手,力挽狂瀾。

  他們祖孫若是不出手,甚至背后退一把,也許趙氏皇族早就沒了。

  趙氏皇族一沒。

  那天下必然大亂。

  野心勃勃的人必然借此,打出各種口號,公然起兵。

  寇季順勢起兵的話,也輕而易舉。

  所以寇準相信寇季的話。

  寇季長出了一口氣道:“祖父相信我就好,我還真怕祖父您大義滅親。”

  寇準沉默了一下,坦言道:“你若是真的做出損害大宋的事情,老夫或許真的會大義滅親。”

  寇季苦笑了一聲沒有言語。

  寇準哀嘆了一聲,“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若是此事暴露出去以后,恐怕大宋就沒有你容身之地,也沒有我寇氏一族容身之地。”

  寇季點了點頭。

  此事若是暴露出去以后,恐怕趙禎也未必能容得下他。

  寇準咬牙切齒的道:“他若不是你爹,那該多好…”

  寇禮若不是寇季親爹的話,寇準早就一刀砍了他,以絕后患了。

  寇季沉吟著道:“祖父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寇準站在原地,沉默不語,許久以后,緩緩開口,“老夫帶著他們,率先一步趕去韓地。”

  寇季一臉驚愕,“祖父,您的身子骨可不能長途跋涉的受勞累。”

  寇準搖頭笑著道:“老夫也舍不得離開汴京城,可不離開不行。”

  寇季急忙道:“怎么會?您可是大宋朝活著的圣賢。”

  寇準感慨道:“老夫更是寇氏族人,也是你的祖父。以老夫對大宋的功勞,官家自然能容得下老夫。

  可官家容得下,不代表滿朝文武容得下。

  你和老夫是寇氏的根基所在。

  你不走,老夫也不走。

  那官家封你為王,讓我寇氏舉族外遷,又有何意義?”

  寇季張了張嘴,沒辦法辯解。

  寇準繼續道:“到時候劉氏遷了、朱氏遷了、高氏遷了、種氏遷了,就剩下了我寇氏。那我寇氏豈不成了活靶子。

  滿朝文武還不天天彈劾你我?

  你我祖孫功勞雖大,地位雖穩。

  但也要防止眾口銷金。

  畢竟,這江山是趙氏江山,而非寇氏。

  官家仁義,在你我祖孫功高蓋主之際,并沒有將你我祖孫趕盡殺絕。

  還給了一塊封地,讓我寇氏與國同休。

  我們就不能再給官家添麻煩,更不能讓官家難做。

  也不能給大宋朝留下禍患。”

  說到此處,寇準譏笑道:“常言道君子朋而不黨,可朝堂上根本沒有什么君子。當年老夫在朝的時候,自成一黨,丁謂自成一黨,王欽若亦是如此,劉娥更甚之。

  如今朝堂上雖無丁黨、王黨、劉黨。

  可寇黨依然如日中天,甚至比以前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寇準目光落在了寇季身上,感嘆道:“已經很危險了,就不能再往前了。官家對我們仁義,我們也得對官家仁義。

  老夫一走,那些借著老夫名頭跟你攀關系的舊屬,也就散了。

  李迪、王曾之流,也就不需要再給你面子了。

  官家的江山也就安全了。”

  寇季皺眉道:“官家的江山一直都是安全的。”

  寇準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所有人都對官家忠心耿耿。”

  說完這話,寇準盯著寇季笑道:“老夫離開了,你和官家做的大事也就順多了。再說了,老夫去了韓地,還能幫你盯著你爹。

  也能幫天賜經營封地。

  那可是只屬于我寇氏的地方。

  為了我寇氏子孫后輩,老夫得出一份力。”

  寇季沉聲道:“祖父,您離不離開,對我和官家要做的事情,根本不會有半點影響。”

  寇準笑著搖頭道:“你啊你,還是太年輕。老夫在汴京城,又不是一個人。老夫背后還有許多故舊,還有許多學生。

  他們若是假借著老夫的名義,跟你和官家作對。

  老夫能如何?

  天天出去澄清?

  還是將他們逐出門戶?

  老夫逐他們出門戶倒是容易。

  可多年的情分就會毀于一旦。

  他們中間有不少人跟老夫一起共事,也跟老夫一起患過難。

  還有一些為老夫復位,上下奔走了好些年。

  老夫得顧及一些情分。”

  寇季遲疑著道:“祖父您可不是那種喜歡循私情的人。”

  寇準搖頭笑道:“老夫是人,又不是石頭。怎么可能沒有七情六欲。以往老夫手段酷烈,那是因為對付的都是外人,不是自己人。

  真要是對自己人動手,老夫也會猶豫很久。”

  寇季微微挑起了眉頭,試探的問道:“所以你沒把我爹當成自己人?”

  寇準臉一瞬間就黑了。

  “總之,你可以把事情做絕,但是老夫必須留下一份香火情分。所以老夫必須離開汴京城。”

  寇準瞪了寇季一眼,語氣生硬的喊了一句。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可您的身子骨,經不起長途跋涉,文昌學館可是您的心血,你應該也舍不得丟下。”

  寇準瞥了寇季一眼,淡淡的道:“老夫的身子骨,好著呢。”

  寇季一臉不相信。

  寇準哼了一聲道:“老夫的病,一半在身,一半在心。老夫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被人陷害,跟人勾心斗角,每日里大動肝火,郁氣難消,久而久之自然就病了。

  如今脫離了樊籠,潛心教書,修身養性。

  身子骨自然就好了。

  雖然比不上年輕的時候,可比天禧年間要好了不少。”

  說到此處,寇準從鬢角拽下了一撮頭發,從中選出了一縷,在寇季面前晃了晃。

  “別覺得老夫上了年齡,身子骨就不行了。”

  寇季一臉驚愕的盯著寇準亮出的那一縷頭發。

  “黑的?!”

  寇季瞪著眼,盯著寇準,難以置信的道:“您老這是返老還童了?怎么做到的?”

  寇準在很早以前就滿頭白發了。

  如今在白發當中,居然生出了黑發,寇季當然覺得難以置信。

  寇準淡然的道:“剛才不是說了嗎?老夫的病,一半在身,一半在心。脫離了樊籠,每日教書育人,修身養性,心病徹底痊愈,黑發也就跟著冒出來了。”

  寇季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我還以為你吃了什么靈丹妙藥。”

  寇準瞪了寇季一眼,“你覺得老夫現在還敢吃靈丹妙藥嗎?”

  自從丹毒案爆發以后,汴京城就再也沒有人嗑丹了。

  寇季一臉驚奇的道:“照這個情況,您老也許不久以后就能滿頭烏發,并且在多活很長一段時間?”

  寇準不滿的道:“你是盼著老夫去死,好繼承老夫的家業嗎?”

  寇季笑著道:“您那點家業,我真的沒惦記過。”

  寇準瞪起眼,“你是嫌棄老夫沒用,沒幫你搏一塊封地出來?”

  寇季擺手笑道:“不敢不敢…”

  寇準哼了一聲。

  寇季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道:“祖父您雖然不怕舟車勞頓了,但文昌學館您舍得嗎?”

  寇準不咸不淡的道:“老友都死的差不多了。文昌學館在汴京城也站穩了腳,即便是沒有老夫,也能繼續運轉。

  老夫沒什么好留戀的。

  再說了,學問這種東西,那是要傳出去,讓人學了,才叫學問。

  若是屬于高閣,再好的學問,又有什么用?

  汴京城,乃至大宋朝的百姓,已經不需要老夫再教授他們學問了。

  但是韓地,需要老夫去傳授學問。

  隨后遷移過去的人,更需要老夫去為他們傳授學問。”

  寇準說到此處,一臉傲色的道:“老夫好歹是當世唯一活著的圣賢,自己家封地上的學問,還需要假借別人的手傳授,那老夫多沒面子?

  若是以后自己家封地上走出來的學子,被其他地方的學子壓的喘不過氣。

  那老夫還有什么臉面被人稱贊為圣賢?”

  寇季聽到此處,嘆了一口氣道:“您老真的舍得?”

  寇準笑著道:“舍不得又如何?我寇氏族人以后要在韓地落腳,以后的子子孫孫都要住在韓地。

  老夫身為其祖,總不能對他們置之不理吧?

  總不能讓他們被高麗人同化,去學高麗學問吧?

  老夫要讓他們學習我大宋的學問。

  老夫要讓他們說漢話、著漢衣、守漢地。”

  寇季長嘆了一口氣,道:“祖父打定主意了?”

  寇準點頭笑道:“你別攔著老夫,不然老夫只能偷跑了。”

  寇季苦笑了一聲,“祖父既然打定了主意,我自然不敢攔。”

  攔也攔不住。

  他又不能生捆了寇準。

  寇準笑著道:“算你識相。”

  寇季沉吟著道:“祖父打算何時啟程?”

  寇準瞥了一眼寇府大宅,“自然是越快越好。你那個蠢爹口無遮攔,說出了那種蠢話。如今寇府大宅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有大秘密。

  所以拖的時間越長,對你越不利。”

  寇季遲疑道:“回不回太急了?”

  寇準搖頭道:“一點兒也不急。老夫帶著一部分人先走,隨后天賜帶著剩下的人和東西過來就行。”

  說到此處,寇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你也不用去求官家將我們和華州的族人做一個割裂了。

  回頭讓天賜帶著他們一并去韓地。

  天賜鎮不住他們,老夫卻可以。

  離開了大宋,老夫倒是想看看,他們還有什么手段威脅老夫的。

  他們若是識趣,老夫讓他們繼續做富家翁。

  他們若是不識趣,老夫就讓他們去修橋鋪路。

  老夫是不會傷他們性命,但沒說不讓他們吃苦。”

  寇季聞言,哭笑不得的道:“他們肯定會鬧。”

  寇準冷哼道:“真要鬧,那老夫就打斷他們的腿,拆開寇氏,丟到一地,讓他們安心的為我寇氏開枝散葉。”

  寇季失笑道:“祖父還打算在韓地分封諸侯?”

  “諸侯?他們想得美。安安心心當一個平民就夠了。給他們富貴,他們不要,非要跟我們作對,那他們就別想再享受富貴。

  到時候該交稅交稅,該服役服役,誰也不例外。”

  寇準冷哼著道。

  說完這話,寇準又補充了一句,“你別忘了,如今我們的族譜上就六個人。”

  寇季聞言,點了點頭,“即使如此,那韓地的一切,就交給祖父了。”

  寇準撇了撇嘴道:“不交給老夫交給誰?老夫堂堂大宋朝總攝國政,難道還治理不了一個小小的韓地?”

  寇季搖頭道:“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寇準哼了一聲,問道:“你就沒什么要交代老夫的?”

  寇季干咳了一聲,道:“回頭我會調遣一些兵馬入韓。到時候祖父您看著安置一下就行。”

  寇準有些好奇的問道:“大致有多少?”

  寇季遲疑了一下,低聲笑道:“應該有十萬吧…”

  “嘶…”

  寇準倒吸了一口氣,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寇季,“十萬?十萬?!你小子可真狠。”

  十萬兵馬,跟十萬百姓。

  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而且寇季手里出來的兵,又豈是弱者。

  必然是十萬精兵。

  十萬精兵,能干的事情可就大了。

  若不是知道寇季的為人,寇準估計就要開始大義滅親了。

  也就寇季手里握著十萬精兵,對大宋沒想法。

  若是旁人,恐怕早就惦記上了大宋江山了。

  寇季笑著道:“我可什么也沒做。”

  寇準瞪了寇季一眼,“你還想做什么?再養十萬?”

  寇季干巴巴一笑。

  寇準質問道:“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寇季遲疑了一下,道:“到時候水陸兩路,都會有一大筆錢財運送到韓地。此外,還會有一些韓地重建所需要的東西。”

  寇準眉頭一挑,疑問道:“有多少?”

  寇季坦言道:“銅錢的話,大概也就是四五千萬貫吧。”

  寇準點了點頭,道:“你做生意短短十數年,就有這么多家財,還真是讓老夫吃驚。”

  “那個…金磚銀磚的話,大概有個十幾船吧…”

  寇季低聲說了一句。

  寇準徒然瞪大眼,“烏篷船?!”

  “五牙大艦…”

  “你搶國庫了?!不對,國庫也沒有這么多錢。”

  寇準直直的盯著寇季,顫聲問道:“你哪兒弄到這么多錢?”

  寇準可是見過大世面的。

  能讓他聲音顫抖,可見這些錢財的數量有多驚人。

  國庫最充裕,存錢最多的時候,恐怕也沒這么多。

  寇季坦白道:“一部分是一交子鋪賺的。當初我執掌一字交子鋪的時候,建了三座寶庫。

  其中有一處,就是我用來存放自己在一字交子鋪紅利的。

  還有一部分是鑄錢賺的。

  將舊錢鑄成新錢,中間的火耗,就賺了一大筆。

  還有一部分是我養的兵馬搶的。

  搶那些海外小國的。

  還有一部分是寇府的生意賺的。

  還有一部分是之前處理產業所得。”

  寇季大致說了一些,并沒有細說。

  因為細說起來,一天一夜也說不完。

  畢竟,寇府的生意有點多,也很復雜。

  要說清其中的關系,說清如何盈利,以及每一歲的盈虧,要耗費不少口舌。

  寇準聽完了寇季的話以后,有些失神的道:“你把我大宋都掏空了…”

  寇季笑著道:“祖父說笑了。我大宋的錢財,多的超乎您的想象。國庫里如今雖然是空蕩蕩的。

  可官家的私庫,存錢已經超過了萬萬貫。

  一字交子鋪的存錢,恐怕已經達到了五十萬萬貫。”

  “不可能!”

  寇準幾乎毫不猶豫的開口。

  寇季攤開手,笑著道:“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一字交子鋪如今融入到了大宋,大宋朝有五成的富戶、商人,把錢都存在一字交子鋪。

  百姓們亦是如此。

  市面上雖然一直有錢財在流通,可更多的錢一直存在一字交子鋪沒有動。

  如今民間一些大宗的買賣,幾乎都是用一字交子鋪的交子做交易。

  所以不論市面上的大宗買賣如何交易,錢一直放在一字交子鋪。

  一字交子鋪的存錢自然多。

  此外,我大宋先后征下了河西、西夏、大理、遼國、高麗,幾乎將他們錢財、藏寶,都搬空了。

  如此龐大的錢財,入了我大宋,就進入到了一字交子鋪。

  朝廷分發給將士們、朝臣們、百姓們的,幾乎都是交子。

  您說說一字交子鋪內的存錢,能不高嗎?

  再過一些年,朝廷的存錢恐怕會更多。

  因為朝廷在大理發現的金銀銅礦,在日以繼夜的開采。

  大理金銀礦多寡,我不好說。

  但是銅礦的數量大的驚人。

  等它們全部開采出來以后,還是會存進一字交子鋪。

  所以一字交子鋪的存錢會越來越多。”

  頓了一下,寇季低聲又補充了一句,“此前官家派遣劉亨去倭國,就是因為有人在倭國發現了一座銀山。

  那是一座真正的銀山。

  劉亨在倭國數年,已經開采出了不少銀子。

  如今正源源不斷的運往我大宋。

  所以一字交子鋪現在的存錢,真的不多,因為以后會更多。”

  寇準張著嘴,陷入到震驚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曾幾何時。

  大宋窮的國庫里能跑耗子。

  滿朝文武往往會為了十萬貫錢的走向,在朝堂上爭吵好幾日也不會停歇。

  可如今呢?

  大宋居然富有到了這個地步。

  富有到讓人難以置信。

  寇季瞧著寇準一臉震驚,沒有再開口。

  寇準沒辦法理解大宋現在的富有。

  寇季卻能理解。

  以往,大宋看著貧窮,那是因為大部分的錢不是被藏進了地里,就是在市面上快速的流通。

  如今,交子已開始逐漸的替代銅錢,銅錢的儲量自然直線上升。

  此外,大宋征戰敵國,所過之處,幾乎是挖地三尺。

  自然繳獲到了龐大的錢財。

  更重要的是,大宋一旦征滅了敵國,敵國大部分人都會淪為罪籍。

  罪籍是沒有私有財產的。

  也就是說,大宋征滅一國,幾乎就將人家給搜刮空了。

  如此龐大的錢財,源源不斷的匯聚到了一字交子鋪,一字交子鋪的存錢自然直線上升。

  此外,朝廷在賞賜、撫恤等方面,如今用的都是交子。

  交子取代了銅錢。

  銅錢自然就存下來了。

  寇準驚愕的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才愣愣的詢問寇季。

  “既然我大宋已經富到了這個地步,為何物價并沒有上升多少?”

  寇準雖然并不精通經濟,也沒系統的學過,但是作為曾經的總攝國政,他還是懂一些經濟的。

  寇季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和官家壓著。事實上大宋的物價已經攀升了,只是不那么明顯。”

  畢竟,對窮人而言,只要不是生活必需品。

  其價值高低,對他們而言就沒有多大影響。

  因為大部分的窮人,幾乎都是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而他們所需的一些生活必需品,有一部分是官營,只要趙禎盯緊了,就沒辦法漲價。

  對富人而言,一個燒餅一文錢也好,五文錢也罷,并沒有啥區別。

  真正深有感觸的是那些處在中層的百姓。

  只是這一類的百姓在大宋占少數。

  當然了。

  更重要的是寇季和趙禎二人十分默契的選擇了沒有釋放一字交子鋪的錢財。

  一字交子鋪如今除了給朝廷借款以外,并沒有給民間借款。

  一旦放出了對民間借款。

  那大宋的物價會成倍數增長。

  寇準沉默了許久,苦笑了一聲,“老夫才辭仕幾年啊。現在的大宋,老夫有點看不懂了。”

  五十萬萬貫啊。

  龐大到讓寇準窒息的數字。

  以前寇準在朝堂上的時候,一萬萬貫這個數字,大宋上上下下都不敢想。

  如今不聲不響的突破了五十多倍。

  瘋了吧?

  寇準有點懷疑自己當了十數年假宰相。

  寇季笑著道:“看不懂就慢慢看…”

  寇準搖著頭,低聲道:“不去管它,不去管它…老夫該為大宋做的,都做完了。以后安安心心經營韓地就行。”

  寇準盯著寇季,神色復雜的道:“大宋朝,現在是你們君臣施展拳腳的地方。”

  寇季笑著道:“不過是薪火相傳而已。”

  寇準愣了一下,笑容燦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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