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殺了這么多高手!豈不是說,這沈追可以輕易滅殺我這幾人?”黃立心中一凜。
他越發恭敬,思索了片刻,這才回答道:“老大,這縛靈環,是絕對不會出錯或者失效。”
“如果老大說的是實話,那只有一個可能。”
“什么可能?”
“有人篡改了你的任務,從一開始就將你的任務目標,定在了更高等級!”
“篡改了我的任務等級?”沈追眉頭一皺。
其實之前,沈追也隱隱猜到,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但也不排除是縛靈環出現了誤差之類。
可現在黃立這么一說,沈追幾乎百分百可以斷定,定然是紀亮或者李家搞的鬼!
“那紀亮雖然是巡察使,但也沒辦法插手到這么細的程度,縣尊曾說李家有一位天才名為李乘風,修為在靈橋巔峰,乃是武安軍中一位軍功不低的校尉,難道是他在報復我?”
“一位靈橋巔峰的校尉,居然這么快,就對我這一后天巔峰武者出手?李家人這睚眥必報的性格,還真是一脈相承!”沈追咬牙。
他當初后天八階時,就碰到那李銘帶領一隊精英九階,以及蒼姓先天武者截殺自己。
后天九階時,李家就舍得動用何通這一暗自,配合先天境謀害自己。
如今他后天巔峰,李乘風是靈橋巔峰,兩者相差兩個大境界,實力差距簡直不可以道理記,居然這么快就惹得對方報復。
“希望不是那李乘風親自出手。”沈追雖然心中怒意滔天,可也只能祈禱對方會顧忌臉面,不會明著來直接殺自己。
“老大。”黃立有些猶豫道。“老大如果是得罪了什么仇人,最好是早些托人去求告統領或者校尉級的高手說和一二,如果說和不成,也最好能找到高手庇佑。武安軍內,雖然有規矩禁止殺戮,苦卒營進行征召任務,也絕對禁制外人插手,可出了萬峰城,來到這方外之地,一切都難說。”
沈追點了點頭,武安軍內雖然規矩不多,可一旦有規矩的地方,那就必須絕對遵守,否則那就是對武安侯不敬,對天子不敬。
比如在萬峰城內,那是絕對禁止殺人,負罪山上的苦卒們,也在這條規矩保護之內。
而且因為其能洗刷罪孽的特殊性,苦卒營之人在執行征召任務時,除了執法督戰隊,別的強者無權在征召任務進行時出手。
當然,現在沈追也明白,雖然不能直接出手,可如果有位高權重者想報復某個人,根本無需明著來,就比如現在。
倘若不是他一直小心謹慎,求證原因。一旦懷著僥幸心理,在斬殺了十二個后天巔峰時就脫離戰場,恐怕現在尸骨都涼了。
深吸了一口氣,沈追暫時強忍住憤怒。
“老黃,你可隨身攜帶有關于這龍虎門的情報信息?”
“沒有。”黃立搖了搖頭。“不過我卻撿到了幾塊身份令牌備用。”
“給我。”
黃立從懷中拿出一塊造型奇特的令牌:“老大,你如果信的過我,不如就跟著我一起,我估計再有一會,執法督戰隊就會解除限制了。”
“不用,”沈追搖了搖頭。“我自有主張。”
黃立聞言不再多勸,交代了一些情報,就和沈追分別。
“征召任務,是兇險,同樣也是機遇!”沈追穿上黃立留下的一套道袍,拿著龍虎門執事令牌,深吸了一口氣。
“宗派戰場,遍地是寶物、善功!既然殺后天巔峰不行,那就再斬十個先天初階!先天初階不行,就殺先天中階!”
沈追眼中戰意高昂,一昧的躲藏,苦等執法督戰隊的撤退信號,太過被動,他必須自己掌握進退的主動權。
“嗖~”身形從柴門中沖出,沈追沖天而起。
…………
萬峰城,祁連山的半山腰處,有座造型精美的宅院。
宅院中有一口靈氣氤氳的清泉,靈泉旁邊有一座亭子,一位皮膚黝黑的青年正盤膝打坐,這人正是明威校尉李乘風屬下,一位極為出色的統領,靈橋初階武者劉河。
“啟稟統領,云鐸的人已經開始進攻龍虎門,屬下剛剛查詢,目前苦卒營中從戰場撤退的名單中,并沒有發現沈追這個名字。”
劉河聽著屬下的匯報,輕笑道:“我已托人將他的任務目標等級提升到了先天初階,次數也提高到了十次!他當然沒那么容易退下來。只要他第一時間離不開戰場,苦卒營中就會有數位先天境高手,找到他的位置,伺機斬殺此人。”
“數位先天境高手,去追殺一個后天巔峰?統領,這也太看重這小子了。”
“既然是大人親口吩咐,這小子肯定有些特殊的地方…你我只需照做便是。”
軍士遲疑道:“統領,我們在云鐸的戰事中動手腳,是否不妥?那云鐸可是云家的人。”
劉河不屑道:“無需擔心,大人修為離神通境只差一步,軍功積累都超過了都尉的門檻,只待來年四月,便可正式獲得‘將軍’封號,地位比一般都尉都要高。我照將軍吩咐,做這點手腳,又沒影響他云鐸的大事,怕什么?難道他云鐸還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后天巔峰得罪將軍不成?”
“屬下明白了。”那軍士眼中也是充滿羨慕和崇拜。
校尉、都尉之間,也分很多層次。
一般校尉,戰力和軍功不顯的,就只有校尉之名。而戰功實力較強的,就會在前面添加前綴,以彰顯其功勛,是榮耀和地位的象征。
如那云鐸雖然也是校尉級,但卻是宣威校尉。
李乘風就更加了不得,現如今還只是明威校尉,但明年四月,不止會被晉升為都尉,而且還會賜予將軍封號。由天子下旨冊封,武安侯親自授銜!
“下去吧,仔細盯著。一旦有確鑿消息傳回來,就速來匯報。這事辦利索了,等大人回來,自然少不了你好處。”
“是。”
“也不知道這沈追怎么得罪了大人。”劉河搖了搖頭,又閉上了眼睛。
在他看來,這沈追基本上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