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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 蹭吃蹭喝多運動

  “綠林…還好漢?”

  收到商無忌急件的時候,李總裁表示人在楚國,剛下渚宮,忙著呢。

  帶著楚王熊生吃火鍋,蔬菜主要是豆芽、韭黃、菘菜,然后大量泡發的菌菇干,這時候拿來做湯底,簡直贊到不行。

  年紀還小的熊生,頭一回覺得這生活,簡直是多姿多彩。

  也別看熊生年紀一丁點兒大,可從不在伯父李解看信辦公的時候打擾,老老實實地一個人夾著碗中的食物,一旁閽者在那里伺候著,唯恐漢人給他們家大王下毒。

  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李解抹了一把嘴,將手中的信紙,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輕輕地拍著,一邊拍一邊笑著道:“這個曾善,可以。”

  能過來伺候楚王吃火鍋的,大多數其實地位不算低,尤其是像閽者之類,嚴格來說,都是當做重臣來依仗的,當然閽者用法看情況,也看君主的心情。

  心情不好,可能把你腿打斷,再讓你去做閽者,基本上就是屬于惡意滿滿。

  陪著楚王吃火鍋的閽者,腿沒有打斷,自然就不算很倒霉的那種,也算是有點想法的,此刻聽到李解說起曾善,頓時豎起了耳朵仔細聽。

  別人不知道曾善,他們楚國人,還能不知道嗎?

  老閽者心中泛起了嘀咕:莫非隨國相約漢國,相約攻楚?

  這事兒不是不可能,隨國也肯定干得出來,世道艱難,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是天下列國的正常操作。

  反正之前渚宮李解這里,已經穿出來一個消息,秦國跟淮中城,是早就約定好在之前一起進攻楚國的。

  只不過李解的確打到了楚國,直接鱷人伏波郢都城下,但老秦人連跟腿毛都沒看見,這事兒,也讓郢都楚人,覺得可能是謠言。

  但就算是假的,也得當真的,萬一呢?萬一老秦人真的就是要過來給楚國人看看自己的腿毛,是多么的黝黑,多么的油亮,那多惡心?那多可怕?

  現如今老秦人不在,楚國老閽者不由得就想了,莫非不是秦國,而是隨國?相較秦國這種關西霸主,還是隨國這種嘍啰,有很大的可能。

  秦楚隔著茫茫大山呢,哪兒那么容易打過來。

  不過老閽者也是清楚的,現如今渚宮這里,消息相當的閉塞,真發生點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清楚。

  還是那句話,世道艱難啊。

  “伯父這般高興,是這個曾善,做了什么?”

  “你當了楚國的大王,怎么連曾善是誰,都不知道?”

  “不知。”

  “小羆啊,曾善就是隨國上大夫啊。”

  “隨國曾夫子?”

  眨了眨眼,夾了一筷子綠豆芽在碗中,熊生抬頭看著李解,“若是曾夫子,我倒是知道的。我還在上鄀時,他還送我幾顆‘東海琉璃珠’呢。”

  嘿…這老頭兒真壞嘿!

  李總裁不得不承認,曾善這個老頭兒,是個會玩兒的,隨國能夠在這么復雜的環境下,還能茍存這么多年,這老頭兒功不可沒。

  難怪吳楚大戰也沒損失多少,反而還繼續左右逢源,能在淮、漢流域都能混出點名聲來,真是不容易,真心是有水平。

  對于曾善,李解是打心眼兒里的欣賞,這老頭兒的品格的確非常好,很適合作為漢子國內部的道德標桿。

  再一個,隨侯都這么扯后腿了,他也能拾掇得井井有條,讓隨侯這個老板,過得舒舒服服體體面面,可以說很對得起上大夫這個飯碗。

  甚至可以這么說,曾善配得上隨國上大夫這個頭銜,但隨國上大夫這個頭銜,頂曾善頭上,是有點拉低曾善的檔次和格調。

  “這個老夫子,以后有空,你便向他多多請教。有什么疑惑的,只管問。”

  “伯父跟曾夫子相熟?”

  熊生很是好奇,在楚國,能讓楚人高看的他國賢才,其實不是特別多。

  能讓楚人念念不忘的,要么讓楚人十分羨慕,要么讓楚人十分畏懼。

  老妖怪是后者,至于曾善,自然就是前者。

  “熟得很。”李解抄起筷子,從火鍋中撈起兩片牛肉,沾了沾醬料,稀里嘩啦就往嘴里塞,吃得老閽者一陣心絞痛。

  這王八蛋在渚宮公開殺牛,牛的慘叫聲只怕能傳到郢都去,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賭咒發誓,咒罵這畜生最好遭雷劈死,偏偏李某人屁事兒沒有,牛照殺照吃,還吃得花樣百出。

  就這光景,老閽者也不得不承認,炭烤牛舌…真他媽香!

  不過這不妨礙閽者偷偷地罵人,畢竟他吃炭烤牛舌,也是情非得已。

  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吳國野人李解!

  鐵板之上,兩塊牛里脊正滋滋作響,秦國、蜀國的特產調味品稍微這么一撒,那叫一個香氣撲鼻。

  旁邊熊生都快饞哭了,不過他吃不得花椒,一看撒了花椒粉,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小臉兒垮在那里,嚇得老閽者連連給李解點頭致歉。

  “別噘著嘴了,這片沒有花椒。”

  說罷,李解夾了一片,放在熊生跟前,然后笑著道,“這個曾夫子呢,把綠林送給了我,還說綠林山民,仰慕漢子風采,特請歸附。如今自號‘好漢’,說是任由我驅使。”

  熊孩子美滋滋地吃著嫩嫩的牛里脊,這一片片的牛里脊,不敢說入口即化,但是很容易拉絲,肉絲兒細密之處,都快趕上魚池了,那口感和香味,之前跟著趙太后的時候,那是一次都沒吃過。

  當大王就是要以身作則,帶頭吃牛不太好,雖說祖先起家是偷牛賊,可祖先偷牛也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祭祀。

  帶頭吃牛,那是昏君。

  所以熊生很喜歡跟著伯父吃吃喝喝,挺好的,罵昏君也罵不到他頭上,只會罵伯父這個漢子國國君是昏君。

  熊孩子正高興呢,旁邊陪吃的楚國官僚們,吃相再怎么斯文,此刻也差點當場噎死。

  老閽者一雙眼珠子鼓在那里,活見鬼一樣瞪大了,想對李解說點什么,卻又半個屁都放不出來。

  實在是“綠林”是楚、隨交界,楚國折騰多少年了,就是拿綠林沒辦法。

  攻打隨國,只要隨國被逼急了,就往綠林里一鉆,拖家帶口的,楚人真的是拿隨人沒辦法。

  因為要在綠林中掃蕩,只能一層層關卡,一個個山寨去攻堅。

  楚國到處吹牛逼有披甲士幾十萬,吹你個四五六十萬,進了綠林也是死,頂個屁用。

  沒有精兵,沒有強將,就別想在綠林一帶打出漂亮仗來。

  結果現在楚國人一聽,當初讓楚國人尿血的隨國綠林,就這么被隨國上大夫曾善,輕飄飄地送了出去,還是送給漢國人?

  一群楚國官僚,當時就臉色發白,連眼門前的牛肉,似乎都不香了。

  老閽者神色非常難看,雙眼更是透露出了悲哀,綠林落在李解手中,楚國想要反攻漢東,難度系數之大,不可想象。

  只不過很快老閽者就面色稍舒。

  “哎呀,魚翅來了!”

  拍著手,楚王熊生頓時站了起來,興沖沖地問李解,“伯父伯父,除了魚池,可有墨魚湯,可有墨魚湯?”

  “墨魚排骨湯,那必須有!”

  李解哈哈一笑,拍著大腿喊道,“來人,去問問沙東,這墨魚排骨湯好了沒有,好了趕緊端上來,正吃著燒烤呢,沒湯怎么行。”

  “要加蔥!”

  通稟的鱷人還沒走遠,楚王熊生伸著脖子,大聲地嚷嚷道。

  旁邊伺候的老閽者很是難堪,但是看著魚翅羹,作為一個能分一杯羹的楚國高級官僚,老閽者還是慚愧地拿起了勺子,更慚愧地用勺子把魚翅羹往嘴里送。

  他媽的怎么這么香!

  太好吃了!

  “過陣子,我可能就要出征,你是去郢都陪你母親,還是留在渚宮,還是跟著我?”

  “出征有好吃的嗎?”

  “出征好吃的不是沒有,但不多,不像留在渚宮,你想吃牛肉就吃牛肉,吃魚翅就吃魚翅。”

  “那我還是留在渚宮好了,東將軍要留下來嗎?他做的墨魚排骨湯,真好喝。”

  滋溜滋溜一碗魚翅下肚,其實已經有點飽了。

  不過楚王熊生更期待墨魚排骨湯,墨魚淡干切成小條之后,用砂鍋跟排骨一起小火慢燉,加上香菇干和泡發木耳,最好吃的,便是其中的香菇,滋味相當的鮮。

  融合了墨魚淡干的鮮香,又有酥爛的排骨,那種不膩的油脂香味,怎么吃怎么回味。

  尤其是現在是冬天,喝一碗這樣的羹湯,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什么寒風都能扛得住。

  別看周圍幾個伺候楚王的楚國官吏們默不作聲,實在是能夠跟著楚王喝湯,他們也覺得超爽。

  哪怕每次回家之后,關起門來老閽者帶頭狂噴漢子無道,把他們的楚王小朋友帶壞了,但每每開席,到飯點兒那必須在現場。

  一句話,必須在現場!

  罵歸罵,吃歸吃嘛。

  “那你就留在渚宮好了,想吃什么,跟廚房說。不過沙東不會留下來,他要跟我出征。”

  “伯父要出征哪里?”

  “漢水以東啊,遍地的叛逆,不把他們一一打服,他們不就要來搶我的肉,搶我的羹湯?”

  “那預祝伯父出征成功。”

  熊孩子說得誠懇,自家伯父必須成功,不成功的話,這羹湯,不就是被人搶了去?

  不過熊生瞄了一眼神情極其復雜的老閽者,心想怎么今天大家情緒都不高的樣子。

  老閽者內心也是無語,自家王上居然預祝李解成功,這漢子出征是征討哪里?不都是楚國的故土嗎?!

  那些漢東的叛逆,可是大王的臣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

  李解仰頭大笑,“好!等我擺平漢東叛逆之后,差不多也該吃冬筍了,到時候,讓人做一回冬筍肉末面!”

  心情不錯,李解也懶得跟楚國卿大夫們一般見識,這幫家伙天天苦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擺給誰看的。

  仿佛不如此,便不顯得自己是忠于楚王忠于楚國的。

  只可惜,就像是現在上了魚翅和墨魚排骨湯,他們照喝不誤一樣,李解現在的船隊,順利開始在長江沿岸建立燈塔和水寨,這對于通勤彭蠡澤,就有了相當大的保障。

  哪怕是入冬,也能通過這條航線,直接從淮南調動物資。

  論運力和效率,比陸路運輸強了不知道多少。

  唯一美中不足的,還是在長江中心航行,風險極大,反不如小船在近岸水流中逆行,靠艄公、撐船工的經驗技術,逆流前行。

  這樣一來,運力減了了三分之二,只能提高運輸次數,但風險同樣大大提升。

  不過這一回,卻不是李解在冒險,冒險的主體雖然還是漢子國官方,但民間的比重,就像是一夜之間暴漲了十幾二十倍。

  利潤啊,太豐厚了。

  老牌的楚國地方豪族,直接就通過楚王這條渠道,接觸到了李解負責建設燈塔、哨所、水寨的部門,倒不是說打探軍情,而是為了航線。

  一條成熟的航線,可以讓楚國的老牌地方世族,直接做成江漢平原上,最獨一無二的二道販子。

  他們可以順流直下,直接前往江陰邑拿到實際上并不值錢的珍珠,然后將這些珍珠,運送到巴國、蜀國,交換大量的絲綢、花椒、毛皮、礦石。

  這些世族之中,就有同樣是楚國宗室分支的屈氏,而屈氏,就有茫茫多的閽者。

  李總裁做工頭那會兒,什么鳥人沒見過,賭咒發誓貪污就死全家的牲口多如牛毛,這些人平日里與人為善待人和氣,可以算得上衣冠楚楚。

  只可惜,該撈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啊。

  當年李工頭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給老家一個印染集團的直屬廠做外包墻,然后有個副廠長在廠門口指天發誓,他要是故意報廢一套機子賤賣套現,他就死全家。

  然后他就死全家了。

  一輛滿載的泥頭車呼嘯而過,在這位副廠長載著全家回老家探親,路過一個只有警示燈的十字路口,哐的一下,全家升天,一個生還的都沒有。

  這個十字路口離印染集團的直屬廠,絕對不超過五百米。

  當時的李工頭還特意去看了一下,泥頭車的前擋泥板,居然是全鋼的,手指厚度…

  事后李工頭才知道,那全套機子算下來,怎么地也得小三千萬。

  于是時候外包墻的活兒干完之后,印染集團直屬廠的廠長表示最近廠里資金困難,這個工錢…能不能先寬限幾天。

  李工頭當時一看這個廠確實遇到了困難,本著人道主義精神,表示錢不錢的無所謂,大家交個朋友,以后有空常聯系,然后就拉著工人徒弟直接掛二擋猛踩油門。

  彈射起步,暴力駕駛,但是作為一個技術流工頭,李工頭當年在十字路口,還是踩了剎車,左右觀察確定沒有來車之后,才緩慢通過路口。

  正所謂:搶行幾秒,告別美好生命;停留片刻,暢享幸福人生。

  行車安全很重要!

  現如今社會地位發生天翻地覆的李解,在他眼中,跟著楚王熊生蹭吃蹭喝的這幫忠臣,不敢說全部都是忠臣,但起碼一半以上,都是屬于被泥頭車呼嘯而過碾成肉餅的貨色。

  指天發誓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像李總裁在白沙村起家的時候,哪次不是指天發誓?

  屁事兒沒有。

  楚國人務實的很,真要是講什么江湖規矩給什么貴族面子,能有這么大的疆土,這么大的地盤,這么大的影響力?

  當然被圍毆是另外一回事,種什么因,結什么果嘛。

  一通胡吃海喝,很是造作了一番,吃飽喝足之后,李解就讓人把這些楚王身邊的近臣、忠臣留了下來,飯后茶話會,大冬天的,聊個天嘛。

  而且還準備了瓜子,都是椒鹽的瓜蔞籽兒,香噴噴的,吃起來還不麻口。

  楚王熊生年紀還是小,玩了一會兒,就有點瞌睡,回暖房迷瞪一會兒的時候,李總裁大喇喇地邀著楚國群臣坐下說話。

  和郢都的布局不同,此時渚宮這里,多了不少桌椅板凳,有木頭的也有竹子的,因為冬天冷,上頭都是包了蒲草,然后再包一層麻布,兩層繡花絲綢。

  整個賣相,就相當的不錯,坐上去也舒服,不冷屁股。

  “都吃飽了?”

  李總裁捧著個茶杯,跟老干部一樣,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來得人主要都是屈氏、蒍氏、杜氏、云氏、貳氏、鄂氏,若敖氏、斗氏都是不在此列。

  這也比較符合現在楚國的權力格局,楚國固然是東土盡數淪喪,一百幾十年來的努力奮斗,都打了水漂,但對斗氏而言,他們在楚國中的話語權,直接膨脹到了歷史最高。

  再加上國破君少,只有一個對外出賣肉體的太后在那里主持大局,明面上只要奉承好這個太后,底下的格局,完全是斗氏掌門人自己把控,可以說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以前不能吞并的土地,都可以吞并;以前不能攻打的仇敵,現在可以攻打;以前不能染指的官爵,現在可以賞賜。

  什么德不配位,都是放屁。

  斗氏在郢都獨大,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就只有司馬項拔,但這貨是個“深海”,旁人知道的很少,只當他是項氏廢柴,最多需要在軍方混個差事的時候,才會想著給他送送禮。

  于是別看楚王熊生這里忠臣多,一個個都是生怕李解弄死楚王的悲壯模樣,其實都是狗屁,都是生意,都是沒辦法沒出路,來楚王這里,好歹有個好名聲,還能蹭吃蹭喝。

  最重要的一點,伙食是真的好,住宿條件是真的好。

  你說漢人怎么就想到用煤爐的呢?這屋子里挺歡和嘿!

  好在煤爐用歸用,李總裁還是讓鱷人到處宣傳一氧化碳中毒這件事情,于是也避免了不少入冬以來的渚宮地方權貴紛紛死全家的惡性事件。

  “不知漢子有何吩咐?”

  蒍氏之人先行發話,也不是說屈氏、杜氏的人就是慫逼,實在是蒍氏跟李某人,還是有那么一丟丟關系的。

  如今的淮南芍陂,就是他們的祖先主持修建的。

  所謂“孫叔敖舉于海”,這個“海”,就是水利工程,具體到實際工程,就是芍陂的圍墾排澇。

  而這個“孫叔敖”,就是蒍氏的掌門人,不過年代久遠,在老妖怪縱橫江淮之前六七十年就死了。

  但這并不妨礙李解跟他們有交情,因為淮中城大力開發水利工程,“求賢若渴”的名聲傳出去之后,就有大量“芍陂遺族”前來投靠。

  這些人,其實就是曾經的蒍氏小支,隨著楚人的發展,興衰自然是跟著國家實力而正相關的。

  此時的蒍氏早就不行了,更何況這種小支,但因為李解在淮中城大力發展淮南淮北的水利設施,這就又讓曾經的蒍氏小支發達起來。

  不過為了區分,淮南蒍氏改以“芍陂”中的“芍”字之音為氏,算是向李解表態,愿意在淮南給李解長期打工。

  只是當時的淮水伯府在收錄的時候,“芍”這個字被記錄成了“闕”,就是兩個字讀法都類似“確”,闕氏一想這也挺好,很符合他們的家族專業性。

  因為“闕”有挖掘的意思,闕氏就跟李解表態,他們愿意在淮南做一臺好聽又好用的挖掘機。

  有了這個“淵源”在,此時李解找來這幫楚王近臣忠臣問話,蒍氏開口自然也是要顯得親近一些。

  “吩咐談不上,就是跟你們商量個事情。”

  李解面帶微笑,看著眾人道,“我是打算征討漢東反賊是不假,不過,總歸是要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只要能說服任何一家反正歸降,不管是哪里,有一個算一個,說服一個人,獎賞一顆珍珠或者‘東海琉璃珠’,說服一萬個,獎賞一萬個,上不封頂,如何?”

  此言一出,把所有楚王身邊的近臣忠臣都驚到了,他們剛剛蹭吃蹭喝結束,其實肚子有點撐,此時想了想,運動有助于消化,便一個個爭先恐后地跟李解表示,他們想去漢東走走,也算是多加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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